之前,她听街中的說書人常講,宮中夜晚幽幽飄蕩的,都是冤死或是郁郁而終的鬼魂。
忽的微揚唇角輕輕一笑,凌音想起了夏廣南那臭小子。平日里,他時常嚷著要來宮中見識一番,可就他那麼一個大男人卻也害怕詭異之物。
如若現在將他一人放在此處,估模那小子會被嚇得大呼救命。還有楚 ,她已有一個月不曾見到他們了。
身為醫女的楚 ,除了會在醫館替窮苦百姓免費看診,還會時常為一些寡居老人檢查身子。
可夏廣南這臭小子卻只知道在市井鬼混,且還經常纏著楚 討要免費藥膏,再背著她去街市冒充此為神藥奇膏實行騙術。
想起這兩個多年來的好友,凌音展出了少有的灼灼笑顏。
一路行在去往晴暖閣的小道上,她不禁微動了一番略有僵硬的脖頸。只覺髻間的簪子過于沉重,凌音眼前即刻便浮現出了今日宴會上所見的那些官家小姐。
光是瞧著她們發間的奢華頭飾,便知份量必定不輕,可她們卻是駕馭得游刃有余。
見著四下並無旁人,凌音一面輕移步履,一面將固定發髻的簪子取了下來。
霎時,那原本盤旋在後腦的發絲便悉數散落了開來,用手模了模將兩鬢青絲纏繞挽起的玲瓏發辮,她揚眉一笑。
此刻,少了那些珠花玉簪的點綴,她只覺輕松不少。將手間發簪收入懷中,凌音將腿膝輕輕一蹬,加快了行徑的步子。
可正待她欲拐入前面的轉角時,卻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一抹身形。敏銳的朝後一閃,凌音抬眼看向了前方的男人。
只是,轉角處的光影太過深沉,她根本無法看清此人的面容。不過,他身上那抹濃濃的烈酒之氣,卻無不彰顯著此人亦是剛從宴會中出來。
一瞬,這男人竟以極快的速度閃身貼近,欲要伸手攬上她的腰身。
察覺到男人生了輕薄之意,凌音幾個旋身便移至了小道的開闊地,而她柔婉的衣袖亦在月華中隨她身姿飛舞出了一襲盈盈輕繞的弧度。
于凌音而言,這身衣裙隱隱束縛了她的行動力。可在另一端來人的眼中看來,這女子卻是有著一身清靈的傲骨仙姿。
眸色警覺的看著轉角處的暗影,凌音冷冷道︰「是誰?出來!」
待暗處的男人輕移步履緩緩而出後,她才借著月光將來人看清。他正是在宴會上被自己整得飲了半壇酒水的容悅,只是,這麼晚了他怎麼還有興致在宮中閑晃。
微微欠身,凌音朝他施了記禮,「臣女不知錦王在此,若有冒犯還請恕罪。夜已深,今日王爺也飲了不少酒,你如一人在此怕是不太安全,王爺還是盡早回府歇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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