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才能使這二人接下來的任何話語,都不具可信度,且能一並報了昨日之仇。
唇角一凝,陳之婉正欲開口之際,距她不遠處的琊染卻搶先道出了話語,「方才見陳老與嚴護衛還未出來,晚輩便與陳小姐說了一會話。」
將目光落向陳之婉,他字音稍稍加重了幾分,「第一次與陳小姐見面,若有冒昧之處,還望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此刻,陳之婉明白這男人與那女子是乃一伙,方才他也定是將自己認了出來。只是,他想要息事寧人讓大家各退一步。既然他無意揭穿自己,那她便無須多惹事端,眼下也就此作罷。
雖說她並不確定這男子是否有所圖謀,但若加上昨夜他曾救過自己一次,她總歸算是欠了他一份人情。
皺眉看向剛剛回府的女子,陳庭申輕斥道︰「你昨晚哪里去了?徹夜不歸。老夫現有要事在身,等忙完再找你算賬。」
「還杵在這做什麼,沒見老夫正在會客嗎?速速回你房中面壁思過!」
听完父親的斥責之言,陳之婉未有多想便匆匆朝他拘了一禮,轉身離去。輕移步履間,她還不忘轉頭看了眼大廳中正在商議事情的三人。
父親定是知道這二人的真實身份,就連她都能瞧出些許端倪,更何況是閱人無數的父親。但以他剛正不阿的脾性並無揭穿之意,便說明這三人極有可能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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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並未忘記與陳庭申的約定,凌音早早的便起了身梳洗。在門口遇到萬伯之時,她听聞陳庭申已出門而去。
想必這男人應是去拜訪喬少臨,並游說他一同向皇帝上書,成敗皆在此一舉。心神繚亂的倚在窗前,凌音眉間盡是愁楚,畢竟此時離皇上下令斬首凌氏一族的日子已越來越近。
這一晚,她睡得極不安穩,夜夢中反反復復都是上次在翻閱書札時,自己看到的雲山霧影以及那仙逸飄然的白衣男子與紅衣女子。
幾欲一.夜未眠,再加之她心中掛著憂慮,凌音煩悶之下決意去找隔壁廂房的琊染。
見連續敲門幾次後,廂房內都無任何回應,她略有疑惑的徑自推門而入,朝內室看了一眼。
眼前,床榻上的錦被折疊得甚為規整,而那絲緞床褥也毫無折痕,想來他昨夜根本就沒有在這睡過。
這男人昨日與自己一道留宿在陳府,可他既不在房中,又能到哪里去呢?
出了廂房,凌音隨意尋了幾個在庭院中打掃的家丁問了一番。他們寅時便開始在外勞作,打掃的又是進出陳府的必要通道,若是有人經過,他們定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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