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代替我來照顧我
數不清這是小漏打的第幾個哈欠了,我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忽略她不耐煩的語氣。
「你怎麼這麼淡定啊姐妹兒,難道我說的這麼多事兒不夠shk到你麼?」
小漏嚷起來︰「我就是看韓劇都難得踫到想你這麼狗血的劇情!」
我囧︰「那你怎麼不跟我巴拉巴拉。」
她理智冷靜的回答我︰「受驚過度,現在大腦已經處于當機的狀態,並且表示十分懷疑你所說的是真的還是你自己在臆想。」
「好吧好吧,是我自己的臆想,其實我現在是在精神病院里跟你打電話呢。」
小漏沒忍住,笑出來︰「你可別鬧了啊初塵小同志,也就是我吧能接受的了你這種午夜的辣手摧花,這要是換你鴿子姐,早不知道暈過去幾個來回了。你說你跟高一分手就分手吧,居然還是因為第三者才分的手,這第三者居然是吟漣???丫的我怎麼沒看出來她是這麼有前途的一個孩子呢?」
我嚴肅的批評指正︰「丫那叫有前途麼?」
「別打岔!」
我︰「…………」
「你跟我說你失戀了被劈腿了,小三還是熟人。好吧這些我都接受了不經歷點風雨你上哪看彩虹去,可逆td這彩虹也太大個了吧!!!全天下的彩虹是不都叫你一人攬到眼楮底下去了?你說你跟辛穆在玩純情的男女游戲??」小漏哀嚎「尼瑪啊你還做什麼老板娘啊你投資去拍偶像劇吧保準賺錢!」
「唔……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挺狗血的。而且哦你不知道,剛剛辛穆的一個行政秘書來給我送衣服,那語氣叫個酸喲。那姐妹兒,我看至少F罩杯,真尼瑪的打擊人啊打擊人!」
小漏完全不耐煩︰「你又不是人家什麼人。哀怨個什麼勁兒啊。」
「…………倒也是。」
「我說你哦,要是真有心思在那兒分析什麼行政秘書,還不如趕緊回來。我現在都要忙翻了!」
我愧疚︰「不然咱再請一個經理吧?」
「那我的工錢怎麼算?」
「…………當然要降一點點。」
小漏斬釘截鐵的表示︰「門兒都沒有,不許請!你辦完事兒給我馬上滾回來!用滾的!!!」
「抱成團從鐵軌上滾回去麼?」我默默地暢想「真省錢啊。」
「初塵我真沒見過比你還缺心眼的!」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像媽媽對待女兒似的「都弄完了就回來吧啊,跟那兒待著干嘛呀。也別一天傻呵的跟沒長心似的,我還不知道你那點本事?半夜自己咬著被角沒少哭吧?唉,女人就這樣,嘴硬心軟的。反正你就這麼想,沒什麼放不下的,也沒相濡以沫的過日子,也沒相互攙扶著走半生,不至于就那麼念念不忘了。這種渣男,真是倒貼都不要。我看辛穆倒是挺好,但就他那條件,不安分起來肯定比高一還甚。得了我也不多說了,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我看你在男女之事上面明白著呢,咋勸自己,怎麼做是對的,你心里肯定都知道,但是說的容易,做了難。不用強求,這世間萬物無論是你得到的還是沒得到的,都是不可求,求不來的。自然而然的,隨緣而已。」
我噗嗤笑出來︰「我看你挺適合去主持午夜情感節目,這小嘴,啵啵的說的一套套的。」
「滾蛋!」
小漏惱羞成怒的掛了電話,我的心里卻忽然很敞亮,就像是在一個黑暗的屋子里,明明知道外面是青天白日,卻怎麼也找不到窗戶,小漏的話就是那扇我期盼良久的窗戶。
其實男女之事不過如此而已,我生氣難過傷心,興許並不是因為他是高一,我傷心只是因為我被騙了,不能忍受的是被騙,而不是他的背叛。
是這樣麼?
一定是的吧……
————————————————————————————————
辛穆來的很晚,我都已經睡了,但還是記得給他留了一盞燈,總統套房的屋子很大很大,一個人住甚至連電視聲大一點都能听到回音,夸張的很。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我就醒了,睜開眼楮看他。
他局促的笑了笑︰「吵醒你了?」
我搖頭︰「本來也沒打算睡。你喝酒了?」
他坐在我床邊,月兌下外套放在一旁,松了松領帶,渾身的酒氣,居然還淡定的告訴我︰「喝了一點。」
坐起身問他︰「要不要喝點蜂蜜水?」
辛穆按住我的手︰「不用,你別起來了。躺著吧。」
「不了,總躺著脖子疼。」看他面色有些發紅「喝了不少吧?暈不暈?」
「本來不暈的,听你這麼一問,就有點暈了。」笑了下,補充說明「樂暈的。」
「…………出息。」
猶豫了一會兒,又對他道︰「過幾天我就回魔都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嗯,我這段日子有些忙,等有空了就去看你。」
握住他的手,感覺他渾身好像都繃直了,我頓時有種調戲良家婦男的感覺。定了下心神,慢慢的握緊。
「如果你不嫌棄,不怕我尷尬的身份會讓旁人取笑你的話……」我抬頭看他「我們試試看吧。」
辛穆抬起頭來看我,微醺的面色加上朦朧的燈光,頓時讓這一切都那樣的浪漫。
「你……」他的喉結一上一下的「你再說一遍?」
這傻孩子……沒招,誰讓咱遇上這樣的了?
深呼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楮︰「我說,我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也不太听話懂事。很多時候我是自私且故我的,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你也都知道。讓我和普通的二十幾歲的姑娘一樣,不太可能。我會很市儈,會下意識的選擇保護自己的萬全方法。辛穆,如果你不是你,如果沒有時光來證明,我真的很難走出這一步。」
「我想,我這副身子,真的是千瘡百孔了。照看她,經營她,真的很累很累了。我也想找一個依靠,找一個值得依賴的男人。你……你願不願意,代替我來照顧我?」
話音剛落,他的雙手就撫上我的臉。固定住我的頭,一個吻劈頭蓋臉就吻了下來。
沒有技巧的,毫不節制的,不知如何表達的喜悅……他的吻粗魯的像個孩子。
我想,就把自己,放心交給他吧。這麼多年,自己走,自己闖,自己為自己負責,自己給自己療傷,真的夠了,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