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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她心頭突然掠過一絲落寞之感,每回看見師兄練劍時的專注模樣,少女總感到有莫名的不安與愁緒哽在心頭。她不能阻止師兄練劍,但在她的心底卻又十分矛盾地隱隱希望師兄不要繼續鑽研劍術。然而這一切,她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師兄練劍是為報師仇。她這一點兒女情懷和復仇大義相比,無論如何都只能埋在心底。
師兄心中有劍、有義、有仇,不知道有沒有我……少女佇立窗外怔怔地想著。
突然那青年右臂一動,手中多出一柄青銅劍,身形未動,長劍卻向右上方斜削出去,手腕輕抖,只听「喀喀喀」三聲,聲未絕,劍已回。
只見那青年凝神細看前方,表情肅穆,片刻後輕輕嘆了口氣,神色甚是沮喪。原來在右上方的屋梁上懸掛著一根細麻繩,垂下的一端系著一根短木棍,青年方才的那三劍正砍在那木棍上。
少女心疼地看著師兄沮喪的神情,改變了主意,一個箭步推門而入,笑嘻嘻地叫道︰「師兄!」
那青年看見她,神色也登時舒展開來,笑道︰「麗姬,你不好好練功,又去哪里玩了?」
這男女兩人,正是從衛國逃出後避居齊國的荊軻與麗姬。
同樣的時光流逝,卻在荊軻和麗姬兩人身上造成了不同的變化。避居齊都郊野之後,麗姬陶醉在尋常百姓的生活閑趣之中,漸漸平復了她的爺爺公孫羽之死帶給她的傷痛;然而荊軻心中復仇的決心與意志卻未曾消減,反倒與日俱增,他焦急地期望練就驚人武藝,以報師仇。
報仇,總是讓人奮不顧身,也讓荊軻忽略了身旁麗姬一日日成熟濃郁的少女情懷。
麗姬一扁嘴,回道︰「我才不願像你那樣,整日只知道抱著把劍,都快變作冷冰冰的青銅了。你快跟它說話吧,趁早別理我!」
荊軻只笑不語。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與她斗嘴只能是自討苦吃,何況他剛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跟麗姬講,更不知自己能否承受她听後的反應。
麗姬跳上草席,仔細端詳了一下那根木棍,但見上面有三道新砍的劍痕,深淺、間距幾乎無二,她高興地叫道︰「師兄,你的劍法又有長進了!」
荊軻的臉上卻全無喜色,搖頭道︰「苦練半年,進展微乎其微。」他指著那劍痕又道︰「你看那切口處參差毛糙,且三道創痕並不連貫圓通,劍意斷續艱澀,這正是未窺得運氣之道的征象。」
麗姬听荊軻這麼一說,再細細觀察,也看出荊軻所言非虛,不由默然。
片刻,她柔聲道︰「無論如何,劍法總已有所進步,慢慢來,一定會得大成的。師兄,我相信你。」
荊軻苦笑道︰「慢慢來?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嬴政壽終正寢嗎?師父……」他猛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