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我不這樣看。」道格拉斯極其厭惡地瞪了畢曉普一眼。「我不打算讓她單獨和他在一起。」
「我不會在教堂里**她。」畢曉普不耐煩地厲產說。
「他們需要在一起聊聊,」蘇珊將手搭在道格忖斯的胳膊上,說,「我們就在外面等著吧。」
雖然道格拉斯對這一主意十分不滿,但還是讓蘇珊將他從屋子里領了出去。
他們離開後,屋里一片死寂,自從三個月前的那一個夜晚以來,莉拉和畢曉普還是第一次單獨在一起。
「那麼千真萬確,」他說,「你肚子大了。」
莉拉的臉驀地紅了。在上流社會,沒有人使用如此有欠委婉的詞語。他們要是談及這事,也許會說她懷孕或懷胎了。但是考慮到眼下這種處境,為禮貌準則操心或許已經遲了一點。
「我懷孕了,」她生硬地說。
「你干嗎不寫信告訴我?」
「我怎樣在信封上寫姓名地址?難道寫‘賓夕法尼亞州西部,畢曉普•麥肯齊先生收’?」
「道格拉斯曉得我在哪里。」
「當然!」莉拉睜大眼楮,假裝驚詫地說,「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我只要跟道格拉斯要你的地址就行啦。要是他踫巧問我為什麼想與你聯系,我可以告訴他我要給你寄一張收據,是你請我買的草莓果凍的收據。」
她看到自己說話的口氣使畢曉普咬緊牙關,不由地異常高興起來。他說話時,是用那種即將失去耐心的男人的口氣,這一點也使她高興。
「喂,最近幾天,我趕了許多路,在倒回去約二十英里處有一座橋坍了,我只好買一匹馬,然後幾乎騎到它累死才趕到這里。我實在不想站在這里听你說諷刺挖苦我的話。」
「我又沒有請你到這兒來,你干嗎要來?」她眯起眼楮問道。他剛露面時,她大為驚愕,竟顧不上問他為何光臨。似乎她造了孽,上帝已伸出正義之手來懲罰她。但是,這種驚愕既已開始消失,她也就想到或許有一種較為世俗的解釋。「你怎麼發現……」她的問話聲越來越低,竟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孩子冒充另一個男人的孩子?」畢曉普問,他的聲音非常嚴厲,使她畏縮。「蘇珊寫信告訴了我。」
「蘇珊!」莉拉大為震驚,懷疑地瞪視著她。「我沒有告訴她──我什麼也沒告訴她。她怎麼會知道?她怎麼知道要與你聯系?」
「我不清楚,可她的確給我寫了信。」
「她沒有任何權利!這跟她毫無關系。」嫂子的干預在她感覺中好像是一種背叛。
「也許她認為這和我有關系,」畢曉普毫不客氣地說。
「為什麼蘇珊會認為你……你和我……我們──」她臉驀地紅了,把眼楮轉向別處不朝他看,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我沒有告訴她。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對了,別瞅著我。」畢曉普用手指捋著自己的頭發,感到疲憊起來。就像一件沉甸甸的大氅開始壓在他身上。「這不是我要和任何人探討的事。也許她看見你從我房間里溜走。」
「我沒有溜走!」莉拉突然發怒說。「我只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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