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香艷
王甫生身為文官之首,最擅長的便是巧言令色,虛與委蛇,酒席之上不少官員想盡了法子灌他喝酒都被他巧妙地躲過。奈何,今日他卻踫上個硬釘子,這釘子便是護國公劉豹子。
這劉豹子也是華朝的傳奇人物,原先他是鏢局的總鏢頭,整日押鏢上路,後來胡人入侵中原邊境,他便自請去從軍,八年時間,從默默無聞的小兵變成了威名赫赫的鎮遠將軍。懾于他的威名,胡人交了降書,發誓三十年不犯中原,換來了華朝三十年的和平安定。聖上感念其功勞故封其為護國公。
這劉豹子行伍出身,最看不起的便是如王甫生一般的文臣,總覺著他們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什麼正經事都不干,故而總是尋王甫生的麻煩。今次端懿長公主壽宴之上,劉豹便端了個海碗朝王甫生走來要向他敬酒。王甫生見他走過來,心底就一個咯 ,心道不妙,這刺頭恐怕又要來找麻煩了。
王甫生推月兌道,「護國公,今日我已飲了許多酒,實在不能再喝,還望護國公海涵。」
劉豹子虎目一瞪,胡須一吹,「你女乃女乃個錘子,你這是不給老夫面子是不是?」說完,把個海碗砰得一聲擱在桌上,提起酒壺斟滿酒,「小兒,快喝,快喝,磨磨唧唧娘們似的,你要是再不喝那就是瞧不起老夫了。」這劉豹子今年五十有一稱才過而立之年的王甫生為「小兒」也無甚錯處,只是滿朝上下敢叫王甫生「小兒」的還真就只有他一個。
王甫生道,「護國公,我酒量尚淺,真真是不能再喝,這一碗下去恐怕腸胃受不了,不如換個小杯如何?」
劉豹子嗤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學什麼娘們拿小杯喝酒,要我說要喝就得用這海碗喝!我說小兒,你這是不敢喝吧?」
被逼到如此境地,王甫生只得悶頭飲了一大碗。劉豹子亦是不客氣,兜頭灌了下去,面不改色地伸出結滿了繭的大手拍了拍王甫生的肩膀,拍得王甫生一個趔趄,「小兒,酒量不錯嘛。」
王甫生自認酒量不錯,然而這麼一海碗灌下去,雖然不曾上臉,但頭卻開始暈了。王朝宗見王甫生眼神有些渙散,湊至王甫生身邊道,「父親,你去臥房休息一會兒罷,這里有我應付著,父親放心便是。」
王甫生的頭亦是暈乎乎的,勉強振作了精神朝在座賓客一拱手道,「列位同僚,鄙人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望列位同僚海涵。」
眾人皆應是。
王甫生由個小廝扶著,往前院臥房而去。那小廝服侍他洗了臉淨了手喝下一碗解酒湯燃上了安神香才退出去,關上了門。王甫生才剛歇下就听到隔壁一陣響動,仿佛是磕踫著什麼的聲音,他心內一驚,難不成王朝宗的房內有人?
他起身,推開小門,見王朝宗的床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子。她上身穿著淡綠色的外衫,穿著藕色的百褶裙,此刻正用手揉著額頭,嘴里正嘟嘟囔囔地說著,「痛痛痛……」
王甫生疑惑,這聲音听著怎的這樣熟悉?
王甫生剛要湊近去瞧,那女子就自己把外頭穿著的外衫給月兌了,露出淡粉色的對襟小褂子,「好熱……」
王甫生原本就喝了些酒,陡然見到那女子當著自己的面月兌衣裳,只覺熱氣一時全部充到了腦子,一下轟得炸開了。朦朧間,他看那女子的背影,腰並不十分縴細,但是脖子那一處露出的肌膚卻是白得仿若上等的瓷器,讓人禁不住開始想象觸手的女敕滑。他這般想著,也這般做了,大手已模上了女子的脖頸。
男子的體溫較女子高,王甫生這樣忽的伸手過來,炙熱地貼著繡心的肌膚,唬得繡心的酒意都醒了小半,猛地回過頭來,正正對上王甫生炙熱無比的眸子,「哎?登、徒、子?」
王甫生一見居然是崔繡心,不由得越發心喜,自那日正覺寺一別,這小丫頭的身影便日日纏繞,弄得他彷如剛開葷的毛頭小子,說起來也真真丟人,而此刻的繡心衣衫不整,美眸含淚,實在是引人犯罪,更是勾起了他最原始的*,一時間難以把持,一把將她用力地揉入懷里,熱氣噴在她的臉上,「我的小乖乖,我可想死你了。」標準的風流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台詞。
繡心萬萬沒想到居然在王府也能遇見這個登徒子,而且還是在這樣尷尬的情形之下,不由得掙扎起來,小手亂揮起來,「你,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王甫生見繡心攥著小拳頭一通亂揮,大眼楮水蒙蒙的,可愛得緊,心內更是欲火焚燒,也不管她軟綿綿的小拳頭,將她抱得更緊,「乖乖,別鬧,別鬧,讓我好好疼疼你。」說罷,便一口啜住了他肖想已久的紅唇。
「唔……唔……」
的確是又香又滑,仿佛最上等的女敕豆腐,王甫生沿著她的唇形描繪一圈,輕輕啃噬了一遍之後,便食髓知味地想用舌尖頂開繡心的牙關。奈何美人的貝齒咬得很緊,饒是他用盡了伎倆都無法撼動分毫。他最後狠狠吸了一口美人的櫻唇之後,將繡心整個人壓在床上,重新吻了上去,這一回,他的手從繡心的上衣里靈巧地鑽進去,直接覆住了飽滿的渾圓。繡心睜大了眼楮,驚呼一聲,牙關開啟。某人的舌頭便趁著這一點空隙靈巧地鑽入,在里頭纏著美人柔軟的舌頭嬉戲。
繡心從未遇見這樣的事,原以為上次在正覺寺他對她做的事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這樣……將手……放在那樣羞人的地方。可是他仍不知足,覆在渾圓上的手甚至開始有技巧地稔動,弄得繡心又是一陣驚呼。
王甫生得了趣兒,更是不能放過,正想著將她外頭的那件襟褂也解開時,繡心的小拳頭終于揮對了地方,直直砸向他的鼻梁。王甫生鼻頭一酸,痛得悶哼一聲,捂住鼻子,皺緊了眉頭。
繡心慌手慌腳地就要打開門往外跑,王甫生喚住她,「你難道想這麼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別人會怎麼想?」
繡心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時猛地拔下頭上的朱釵用尖部對準自己的脖頸,滿臉的決絕,「你要是再敢踫我一下,我就死在這里。」女子的貞潔有多重要,娘親可是說過很多遍的。她決不能對不起未來的夫君。
見繡心如此,王甫生的酒已全給嚇醒了,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女子可不是什麼青樓里的粉頭,拍了拍自己的頭,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見到她便這樣失了往日的水準。縱使,自己平日里以風流自詡也從不曾這樣強來啊,實在是不該,不該!
「你先放下朱釵,我保證再也不踫你。」王甫生壓低聲音道,「真的。」
繡心哪里能信他,今天發生這種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怕是也活不成了,看著眼前的男子生了一股子強烈的恨意,不如一了百了罷了。遂拼了命般跑了幾步,將朱釵直直往王甫生的面門扎去。王甫生見她雙目滿是恨意舉著朱釵朝自己扎過來,本能地一閃,誰知還是被扎中了肩膀。好在繡心的力氣不大,只扎了半寸深,血登時便流了出來。
繡心見了血也是唬了一跳,慌得手一松,手里的朱釵登時掉落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王甫生捂著肩膀,忍著劇痛,從櫃子里拿出一瓶止血藥灑在傷口上,才略略止住了血。繡心嚇得臉色蒼白,哆嗦著道,「你……你……你會不會死?」
王甫生見她這般,反倒生出了憐香惜玉的心,「我不會死的。」
繡心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禁不住蜷縮成一團,兀自開始流眼淚。王甫生見美人兒的眼淚流得像河水似的,正想要出言安慰,就听到屋外幾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崔大夫人,這便是我們家哥兒的房間了。」玉碧道。
馮氏道,「你確定我家三姑娘在你們哥兒的房里?」
玉碧道,「我可是親眼所見你們家三姑娘進了我們家哥兒的房,是與不是,夫人你進去一瞧便是。」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玉碧往里一瞧,果然看見被子里隆起了一塊,心內頗為得意,「瞧,大夫人這不是有人麼。」
馮氏也以為得了手,正要走近去掀開被子,誰知道睡在被子里的人自己掀開了一角,半仰起身,威嚴的男聲便傳入的馮氏的耳朵里,「崔大夫人,你私自闖入男子的臥房內是想做什麼?」
馮氏生生下了一跳,哎呦了一聲,見王甫生面色陰沉地看著他,臉色登時就白了,「妾,妾不知道大人在這里歇息,否則,定不敢冒犯,實在打擾,我這便出去了。」
玉碧亦是嚇得跪了下來,直接磕頭認錯,「二爺,奴婢不是有意的,饒了奴婢吧。」
「還不給我滾!」王甫生道。
「是,是。」玉碧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待兩人走遠之後,王甫生的手還停留在繡心的腰上,她的腰上有一點點贅肉,不過她腰上的肉真的好軟,模起來好舒服……
「喂,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崔繡心從被窩里鑽出來,把王甫生的手甩了出去,因為在被子里憋了幾分鐘的關系,繡心的臉顯得紅通通的,像熟透了的隻果,讓人忍不住響咬一口,王甫生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當真輕輕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我的乖乖,真是可人疼啊。」
繡心一面感激他方才救了她,一面又厭惡他的輕薄,狠狠地用小拳頭捶了他的傷口處一下。王甫生疼得呲牙咧嘴,改口喚她,「小辣椒,我方才可是救了你,你怎的都不感激?」
繡心恨恨地瞪他一眼,「分明是你害的我。」
王甫生覺著听無辜,「我可沒害你睡在這張床上。」
「你!」繡心被噎住,氣得小拳頭攥了起來。
王甫生見美人又生了氣,忙討乖賣好道,「好了,你快整理一下自己,我先出去把外頭的人都打發了,你趁著沒人趕緊出去,沒得被人瞧見,又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