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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吃醋
王甫生近來公務繁忙,緊趕慢趕好容易才在繡心走後的第三日處理好所有公務。本書由首發這日晚間,莫硯伺候王甫生歇下時道,「奴才今兒個便去準備行李還有馬車,二爺明兒想要什麼時候出發?」
王甫生道,「什麼行李?什麼馬車?」
莫硯反倒糊涂了,「爺明兒個難道不去賞心苑麼?」
王甫生道,「去什麼賞心苑?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去賞心苑了?」
莫硯訝異道,「二爺若是不想去賞心苑,這幾日作什麼沒日沒夜地處理公事?難道不是為了勻出時間去尋二夫人?」莫硯頓了頓,長長地哦了一聲,「奴才該死,揣測錯了二爺的心思,我想著二爺亦許久不曾見玉琴姑娘了,我明兒個一大早就讓人去通知玉琴姑娘,讓她好好準備著。」
王甫生敲了莫硯的腦袋一下,「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來我是太慣著你了,改明兒個,讓你到上燒火房待幾天好好鍛煉鍛煉。」
莫硯嘿嘿一笑,「我那點子聰明還不如二爺的一根手指頭呢,二爺盡取笑奴才。」
王甫生一大早便坐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城郊賞心苑而去。王甫生一路上都在想,她待會兒見著自己會是個什麼反應呢?他東想西想的,一顆心越想越不安定起來,恨不得即刻插上翅膀,飛到繡心身邊,瞧瞧她見到他是個什麼表情。
不管怎樣,即使繡心是裝的也好,他總希望她見著他時是高興的。
這麼一想,王甫生又有些忐忑起來,哎,他在心底嘆了口氣,自己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真不知為何變得如此患得患失起來。
但是,王甫生千想萬想也沒想到見到繡心時竟會是這麼個情景。繡心騎在馬上,旁邊站著一紅衣男子。繡心一臉緊張地牽著韁繩。忽的那馬猛然奔跑起來,繡心驚呼一聲墜落馬下。王甫生此時與繡心相隔還遠,箭步往前跑了幾步,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兒。從這麼高的地方跌下來可不是玩的,輕則手上,重則……
王甫生短暫地閉上了眼楮,等再睜開的時候,繡心好模好樣地躺在了那紅衣男子的懷里。王甫生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一股綠火從胸口一直燒到頭頂,這男人是誰?居然出現在賞心苑?他還抱著繡心!居然抱了這樣久都不撒手?
綠雲罩頂啊……
王甫生覺得自己的臉都變綠了。
王甫生正待要沖過去抓奸,那男子竟然當著他的面與繡心調起情來,又是模臉,又是捏胳膊,又是……
簡直不忍直視,傷風敗俗,實在太傷風敗俗了!
怒火之下,王甫生也顧不得許多,想要直直沖過去抓個現行。莫硯好容易才拉住了他,「我的爺,這種事擺在明面上去,丟的可是王家的人吶。」
王甫生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崔繡心!難怪你當初那般不願,原來是……」
繡心與戰雪兩人回賞心苑之後,蘭香便迎了上來道,「姑娘,二爺來了。」
他怎麼來了?繡心心里打鼓,同戰雪道,「你先回房罷,他來賞心苑了。」
戰雪眨眨眼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瞧著王甫生對你還是挺上心的嘛。」繡心啐了她一口道,「你還是未出閣的閨女呢,說這種話倒是朗朗上口,不知羞。」
戰雪笑著推了她一把,「好了,你趕緊去罷我的姑女乃女乃,要不然你相公該等著急了。」
繡心笑容滿面地走進門,王甫生早已等著她了,正仰脖飲下一杯酒。繡心見他臉色不善,心內咯 一下,臉上的笑容亦散了,低低喚了一聲,「相公……」
王甫生重重地將酒杯擱在桌上,抬起頭陰冷地瞧著繡心道,「你還知道回來?」
繡心只覺得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我當然知道回來了。」
王甫生見繡心泰然自若的模樣,胸口的火越燒越旺,直快將他的理智都燒沒了,好容易才止住殺人的沖動道,「你方才去哪兒了?」
繡心想,王家最看重品容,德行了,她若說跑去騎馬了,恐怕徒惹是非,故而只道,「才用了飯出去走了走,相公你怎麼忽然來了?來之前也不給個信兒?」
王甫生冷哼一聲,「我若是提前給你信兒還能看得到那出好戲麼?」
繡心疑惑地道,「什麼好戲?」繡心滿心疑惑,今天王甫生怎麼陰陽怪氣的,臉色也這麼難看,還盡說些奇怪的話……
「你……」他原想著直接說出來,但終究是忍住了,他想,繡心表面上這樣單純無邪,怎麼會忽然有了情人?而且還青天白日地帶到賞心苑來?就算她再無腦,也不至于做這種事情的罷?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難道自己的眼楮也會欺騙自己?
「賞心苑里可有什麼客人?」王甫生試探道。
繡心臉色一變,不會罷,他才剛來就知道戰雪的事了?
王甫生見繡心臉色一變,一顆心便碎成了渣,看來果真是有事情瞞著他了?她竟真的做了有辱風化之事?
「相公,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
呵,感情有了野男人還應該提前跟我打個商量?
「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繡心可憐巴巴地道,「你不生氣罷?」
我不生氣才有鬼了!
「戰雪她與我是閨中好友,我嫁了你之後,我與她便很難相見,所以我才邀請她來賞心苑小聚的……」
等等!
「戰雪?」
「就是護國公的千金,劉戰雪啊。」
王甫生瞪大了眼楮瞧著繡心,「方才和你一起騎馬的就是護國公那千金?」
「正是。」
王甫生頓時樂了,「原來是她啊,嘖,早听說這護國公的千金最愛做那男兒打扮,在這京城里是獨一份兒,我怎麼沒想到呢。」王甫生一面說一面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繡心一遍,仿佛在檢視自己心愛的珍寶,「身子可有好轉?瞧你氣色似乎好了些。」
「好多了。」繡心月復誹道,離了王家能不好麼?
王甫生原本就思念心切,方才又經過了那般大起大落的驚嚇,此刻見繡心笑盈盈地瞧著自己,心潮難免起伏起來,伸手捏了捏繡心秀氣的鼻子,「我近來的公務已處理完了,除了每日要上早朝之外,我便陪著你住在賞心苑好了。」
繡心直覺道,「不要。」
「嗯?」王甫生微微變色。
繡心忙補充道,「戰雪也在賞心苑,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這樣對她的名聲是不是不大好?」繡心的意思就是戰雪在這里,你也不好呆著,不如回王家罷,慢走不送。
王甫生思忖了片刻道,「無礙的,賞心苑這樣大,我避著她些便是了,再者未出閣的姑娘雖則不宜拋頭露面,可也不是完全避著男子,要不然那些表哥表妹的風流韻事從哪里出來?」意思就是,我是無所謂,要為了那個劉家小姐好,就讓她有多遠滾多遠罷,別礙著我們夫妻兩個。
繡心曉得他說的是謝家女謝玉瀾,她同自己的表哥不清不楚,但又有緣無分。前段日子,也就是繡心與王甫生快要成親的時候,謝玉瀾為了回絕與衡陽小侯爺的親事,竟然毅然斷發,去做了姑子。當時,這事的轟動程度不亞于二十年前謝貴妃才選進宮伺君一事。
繡心嘆道,「謝玉瀾倒是個剛烈的女子,她為了自己的意中人,可以拋卻所有榮華,可是她心愛的郎君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另娶他人,並且以後也會有更多的女人。可憐可嘆啊,那時候的孫佩芳的心里又能為削發為尼的謝玉瀾留下多少位置呢?」
王甫生道,「女子最緊要的便是自尊自愛,這謝玉瀾身為謝家嫡女與自己的表哥有牽扯,敗壞了自己的名節,也是她自作的孽。」
繡心不置可否,其實她在心底是佩服謝玉瀾的,她能有此等決心做此事,實在難得。雖然她做出如此犧牲並不值得。
劉戰雪身邊的大丫頭晴雪是她從關外帶回來的,除了身上有幾手功夫更勝在做事沉穩可靠,有膽有謀,在許多事上都對戰雪諸多提點,「姑娘,這王家的二爺回來了,咱們是不是該回了?否則外頭若是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可就不好了。」
奈何戰雪豈非凡人,「怕什麼?本姑娘連胡人都不怕,還怕那些個風言風語?」
「可是,姑娘畢竟未出閣,若是在賞心苑內踫見了,豈不難堪?」晴雪見戰雪似乎有些動搖,繼續道,「再說了,姑娘心中不是已經有一個男子?料想那男子也是世家的公子,這些世家最重這些繁文縟節了。」
戰雪終于被說動了,「得了,咱們用了午膳便去向繡心辭行好了。」
晴雪這才笑了,「得咧,奴婢這就去收拾行李。」
繡心陪著王甫生用完午膳後,晴雪便在門外敲了敲道,「王夫人,我家姑娘要向你辭行,煩請出來一下。」
繡心忙起身開了門,「怎麼就要走?」這才住了幾天啊,都怪這個王甫生,沒事兒作什麼追來賞心苑,難得和戰雪聚幾日。
晴雪笑道,「我家姑娘叨擾夫人幾日了,也該告辭了。」
繡心只得道,「也罷,也罷,你讓她再等我會兒,我收拾一下給她送行。」
繡心統共就戰雪這麼一個閨中姐妹,戰雪亦難遇知己,故而兩人很有些難分難舍的味道,在賞心湖旁拉著手依依不舍地說了好一會兒話。
王甫生站在遠處看得很有些吃味。繡心對他難得露個笑臉,動不動就躲他遠遠的,即使現在對他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些,單頁從未見過她對著自己笑得這樣開心。更何況……王甫生惡狠狠地盯著戰雪,這個劉家小姐壓根就沒個姑娘的樣子,這麼遠遠看去跟男人有什麼分別……
慢著……
一個念頭撩撥了一下他繃緊的神經,這個戰雪這麼像個男人,而繡心又……
他正胡思亂想著,卻看見那頭的戰雪一把摟住繡心,而繡心既不掙扎也不驚訝,就這麼任憑她摟著,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王甫生頭疼地扶了扶額,「不成,我頭疼……」
莫硯擔憂地問道,「爺你怎麼了?可要請大夫?」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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