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寶平辦完所有的入學手續,躺在宿舍內休息時。他的心靈陷入了恐慌之中,發現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一百塊錢,他粗略算了一下,就是再儉省節約也只夠十天的生活費用,再說哪能不買件秋天穿的服裝呢。比起一起來的同學們,他感到自己真的很寒酸,自己也是七尺男兒,自己也有自尊心呀。站在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女生面前,自己真的不敢和人家說話。得想些辦法,整些錢了。
宿舍內其他幾位舍友確不像魏寶平那樣憂愁,互笑調笑著,問從哪里來,叫什麼的。問到魏寶平時,他覺得不能再胡思亂想,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向他們介紹道︰「我叫魏寶平,來自源河縣。」
「那我們離的很近呀,我是河口縣的。「一個個子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來到魏寶平的近前說道。
河口縣和源河縣同屬于金陽地區,兩個縣搭界。河口縣魏寶平當然知道,就說︰「是嗎?那我們以後回去,可以一起坐車了。」
「好的,忘了給你說了,我叫王天帥。」王天帥伸出了手,兩個人微笑著親切的握了手,算是認識了。
另外兩個男孩子也圍攏過來,說道︰「看來我們是一對一對的,俺兩個也是同一個縣過來的。「
王天帥問︰「那你們是哪兒的?」
「我們是來自山東汶上縣的,我叫鄭飛。「鄭飛說。
「我叫蔣解放。」另外一個男孩子說。
此時天巳近黑,這時候王天帥說︰「同學們,為了慶祝我們第一次認識,今天晚上就一起聚餐吧。」
另外兩個人馬上響應說︰「好呀,一起吃頓大餐,好慶祝我們友誼的開始。」
魏寶平卻沉默了,說道︰「你們去吧,一會我還有些事。」
王天帥說︰「寶平,有什麼事呀。」
魏寶平這時候有些語無倫次了,他一時還真的沒有想好理由。這個時候王天帥就看出來些端倪了,說道︰「沒有事,今天我請客,就是你夾塊肉吃了再走,也算這份情意有了。」
沒有奈何,魏寶平就跟著這些人到校外的一家家常菜館,因為剛開學,和他們一樣來校外就餐的人很多來吃飯,飯店果然是爆滿。王天帥問一個忙得團團轉像老板一樣的女人問道︰「還有單間嗎?」
那女老板停不住了腳步,態度熱情,說道︰「學弟,單間就剩一間了,再晚一會也就沒有了。」
「那好吧,我們要間單間。」
「最低消費300元,女老板又補充了一句。
「300就300,你看我像付不起錢的人嗎?」王天帥怒道。
「一看學弟就是有錢人。」女老板趕緊賠不是。
王天帥悻悻的跟著女老板進了海樘廳,此時飯店外的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飯店內是觥籌交錯。魏寶平坐在這豪華的包間內是如做針氈,看見次第上的自己從小到大都很少吃的各類美食,卻有些食不甘味。難道魏寶平不懂這些交往嗎,在上高中時每每有類似的聚會,他往都是給推掉了事。他深知這一次是人家請你,下次就該你請別人了,像他這種家庭,難道能和他們比得起嗎。
一瓶「天上來」大曲被服務員拿了上來,王天帥依次給每位同學都滿上,他說道︰「今天,初次見面,咱們暢飲啊。以後的四年,我們做好兄弟,好朋友,做一輩子的好同學。」
雖然魏寶平心內憂慮,但面對此情此景,就有些被現場的情緒給感染住了,也不禁有些心潮澎湃,暫時忘卻了憂慮。王天帥提議︰「大家滿飲一杯,于是四個人舉起杯子,清脆的踫杯聲好像就是一場友誼地久天長之曲。
鄭飛說︰「同學,你家肯定有錢吧?」
王天帥說︰「哪里,家父是開小煤礦的,這兩年趕上好光景,略略掙了些錢。」
「你們呢?」王天帥想比一下家庭背景。
「不敢給你比,我爸在煤炭局工作。」鄭飛說。
「我爸是是煤礦上的副隊長,比起你們來是差遠了。」蔣解放說。
大家都看向了魏寶平,魏寶平感覺若是有些地縫的話,他就此扎入地縫好了。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臉漲的通紅,半天擠出了一句話,小聲的說道︰「我爸不在了。」
此時另外幾個人就很愕然了,王天帥感到了一種局面的難堪,說道︰「大家吃菜吃菜。」飯桌上就暫時少了幾分的歡娛。
吃完後已經是完上九點多鐘,街道上的路燈把城市照耀的如同白晝,魏寶平像木偶一樣的跟在他們後面,目光所及之處,卻突然被電線桿上的一則廣告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