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真是阿彌陀佛。」無通他這麼說,臉色一變,自己是出家人,怎麼以出錢讓別人去找姑娘,那自己成什麼人了?
「誒呀。」夜羽堂見他拒絕,忙道︰「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你沒听到剛才秦姑娘說嗎?她追著的那個黑衣人進了一間畫舫,我們去那畫舫明面上去找姑娘,暗地里確是找黑衣人,這是兩個概念,不一樣的,這是我們進入畫舫的最名正言順的理由了,你說呢?」
無通想了下,還是覺得不妥,他們為什麼要去畫舫啊?就算早上秦嵐追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在畫舫上,但是從現在到晚上,這麼長時間了,黑衣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方諍言見他們在一邊嘀嘀咕咕,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商量好了沒有啊,爽快點,那麼嗦干什麼?不就是金子嗎,多大點事?」
秦嵐心中冷哼,什麼叫做不就是金子嗎?你要是真的不在意,你干什麼要搶別人的金子啊,不過看他們兩個的架勢,肯定是要做什麼壞事了,自己且先看著。
夜羽堂說道︰「好了好了,無通兄已經答應了,請我們晚上去畫舫,無通兄慷慨大意,讓方兄去順順氣,多麼好的兄弟啊。」
「噗——」方無雲正在喝茶,忽然間听到這句話,一個忍不住,竟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對面的無通身上,什麼?一個和尚請別人去**?這個世界真的很瘋狂?
秦嵐是咳嗽了一下,她現在終于明白夜羽堂與方諍言在搞什麼了。
無通見他這麼說,正想要反駁,卻正好又被方無雲一口茶噴在身上,不禁有些無語,心道,幸好自己沒有張開嘴,這要是張開了,這一口茶,非得噴到自己嘴里不了。
「好了,既然無通兄不反對,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方諍言很爽快的答應了,但是卻有瞪了方無雲一眼說道︰「我說方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無通兄沒有請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表示不滿的啊,直接將茶水噴到無通兄的身上,這是人身攻擊你知道嗎?這蒙國要是有一個不畏強權,清政愛民的好官,我一定去告你。」
方無雲有些無語,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就這麼小心眼,只因為人家不請自己去青樓,自己就用茶水噴別人一身啊,什麼人啊這是,也不對,這話不能這麼解釋,還有,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蒙國沒有不畏強權,清政愛民的好官了?
「你這是在誹謗朝廷,我也以去告你。」方無雲瞪著他,豪不示弱。
「那你就去告啊,不過以你的勢力,恐怕不用告,只一個眼神,就能讓那幫官員領會十種意思吧?」方諍言冷哼了一聲,也不理他,看向秦嵐說道︰「秦姑娘,咱們一起去吃早餐吧,不理這幫家伙。」
「這里不是有早餐嗎?你們出去吃干什麼?」夜羽堂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方無雲,嘆了口氣,說道︰「我還是去買一些早餐給師妹與鐘師妹送去吧。」
秦嵐看向無通,說道︰「看看人家這師兄當得,多麼的溫柔體貼啊,再看看你,自己的師妹居然需要別人來照顧,怪不得找不到媳婦呢。」
無通被她說得有些羞愧,但是她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自己一個和尚,找媳婦干什麼啊,難道娶回來,在家里當成菩薩供著?
秦嵐見無通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嘆了口氣,自己也算是提醒他了,是他自己沒有領會意思,這就怨不得自己了,真是憐的孩子,這是怎麼得罪方諍言與夜羽堂了?一定要讓他破戒?破了肉戒還不算,這次還要他破了色戒?哎,哎。
方諍言與夜羽堂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秦姑娘,我們請你吃飯啊。」
秦嵐見他們笑的不懷好意,知道這是要賄賂自己,讓自己不要對無通說,不禁模了模下巴,說道︰「要吃一些好的,別想著輕易把我打了。」
「這是當然的。」夜羽堂笑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請早餐,方兄請中餐,無通兄請晚餐,這一天就過去了。」
「是啊,這一天是過去了,某個人就要郁悶了。」秦嵐還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提醒無通,但是卻被方諍言拉了出去。
「有意思嗎?」秦嵐與他們兩個走在大街上,不禁問道。
「怎麼沒意思?誰讓他不讓我們吃肉了,這要是在野外的時候,天天啃干糧,誰受得了?」夜羽堂說道︰「哎,你是沒見過他的嘮叨勁,簡直讓人煩死了。」
秦嵐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自己確實沒有見過無通的嘮叨勁,那麼儒雅的一個人,會嘮叨嗎?真的想不出來。
「不管是在野外,還是在正常吃飯的時候,我們只要一吃肉食,他就念一次阿彌陀佛,你說這還讓人吃不吃了。」方諍言也有很多怨言,說道︰「最近他算是收斂了很多,頂多就念一次,或者是在心里念,讓人舒服了一些。」
「那不就好了嗎?他已經收斂了,你們還要整他,有些說不過去了。」秦嵐還是想著讓他們放棄心中的想法,畢竟逼著一個和尚破戒,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呵呵。」夜羽堂低沉的笑了一下,說道︰「秦姑娘,你以為佛宗真的就戒葷嗎?無通以前也是吃肉喝酒的,但是不知道最近幾年在想什麼,開始吃素了,這讓人非常的郁悶。」
秦嵐對佛宗有些不了解,難道信佛的不是吃齋的嗎?怎麼還吃肉了?
「秦姑娘,你以後就知道了,」方諍言說道,「各大宗門的戒律都沒那麼嚴苛的,尤其是佛宗,那些清規戒律其實有些是不用遵守的。」
秦嵐幾人來到路邊攤上,隨便吃了一些,並沒有像他們剛才說的那樣,去吃一些大餐。
「方兄,你到底丟了東西沒有,還有那個黑衣人是不是你們弄出來的?」秦嵐嚴肅的問道。
方諍言也是一臉嚴肅,「那個黑衣人絕對不是我們弄出來的,那是巧合,而且只有我的房間里進了小偷也是真的,他不是為了金錢而來也是真的,我房間里被翻得很亂,一些散碎的金子也散落了一地,都沒有撿,他定然不是為了金錢而來的。」
「而且我覺得他是為了我身上的某樣東西而來的。」方諍言冷聲說道。
「那他找到了那樣東西了嗎?」秦嵐再次問道,看來這次的黑衣人不是針對她來的,而是針對方諍言,這讓她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因為她現在不是惹禍的根源了。
「沒有。」方諍言冷笑了一聲,「我怎麼能將重要的東西放在客棧房間里呢,當然是要隨身攜帶了。」
「那麼說當時你沒在房間里?」秦嵐有些吃驚,他一直以為當時方諍言被偷的時候,他就在房間里,被人迷暈了什麼的,要是他沒在房間里,那麼那個賊真夠笨的,誰會將重要的東西放在房間呢?
「我出去了,我要是在房間里,怎麼能讓人這麼放肆呢。」方諍言冷哼了一聲,「你說那個黑衣人進了畫舫,今晚我到想去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在我頭上動土。」
「你們說要去畫舫,也不是一時起義的?」秦嵐嘆了口氣,「是因為這件事情湊巧,那個黑衣人就在畫舫,所以你們才臨時想起來,將無通也算計進去,哦,不對,應該是你們早就想好了算計無通,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好的辦法,時機不合適,就沒有行動,但是沒有想到這次的黑衣人的事情能讓你們將事情這麼順利的進行下去,而且不輕易的惹人懷疑。」
方諍言與夜羽堂互相看了一眼,「確實是這樣的,我們很早就想要騙無通去青樓找姑娘,但是卻沒有機會,要是我們專門那麼一說,無通肯定會起疑心的。」
「哼,你們不會去找過姑娘吧?對那種地方那麼熟悉,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秦嵐冷笑著,心中對他們充滿了鄙視。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方諍言與夜羽堂高聲叫道。
夜羽堂說道︰「我是身世清白,渾身上下都清清白白的,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雖然那是男人的土,男人的天堂,但是我真的沒去過,連那種地方的門在哪里都不知道。」
「秦姑娘,你看我像那種人呢嗎?」方諍言說道︰「我請不清白你不是最清楚的嗎?上一次你都看過了,真的,斟上一點傷疤污點都沒有,要不我再讓你看看?」
方諍言說著,就要月兌衣服,卻被秦嵐瞪了一眼,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說道︰「流氓,混蛋,我怎麼就認識你這麼無恥的人了,我什麼時候看到你了,你總是用這件事情擠兌我?」
「就是,秦姑娘怎麼就對不起你了,你還不說清楚,別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夜羽堂在一邊添油加醋的說道,也不知道他在幫誰。
秦嵐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閉嘴,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知道看熱鬧。」
「我這不是想要知道知道他是怎麼對不起你的嗎?想要為你討回公道,秦姑娘,你別氣啊。」這話說的多沒有誠意啊,讓人恨不得想在他的臉上踩幾腳。
「那你剛才在說什麼?說我對不起他?難道我化神初期的修為,也出現幻听了?」秦嵐冷著臉瞪著他,有的時候遇到他們這麼不要臉的人,還真是什麼都說不清楚。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現這兩個人這麼無恥啊,簡直就是無恥的祖宗。
「哎呀,我剛才說話了嗎?最近我總是失憶,總是忘記剛剛就生的事情,秦姑娘,要是我剛才怎的說話了,說了什麼不好听的話,你就原諒我吧。」夜羽堂夸張的撲在秦嵐的身上,一個勁的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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