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冷聲說道︰「你怎麼不跑了?你要是不走,別怪我不客氣。」在說話間,她手中的風雲掌慢慢的匯聚,只要她的雙掌揮出,這個男人頃刻間就會喪命當場。
那人嚇得臉色慘白,驚喝一聲,瘋了一般向旁邊飛去,那燃燒生命的速度,不是剛才他逃跑的速度能比的。
秦嵐見他居然如此不顧代價的逃走,心中有些不耐煩,心道,剛才就應該直接將他擊殺,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啊。
就在秦嵐向前追的時候,忽然間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藍衫人凌空而立,他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里,竟然給人一種極度瀟灑的感覺。
高手!秦嵐猛地一下停住身子,那收自如的功夫也是讓那藍衫人大開眼界,眸中一片贊賞,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眼光真不錯。
「你是誰?為何當我去路?」秦嵐問道,這人的修為雖然只差一線就能突破到化神後期,但是卻給秦嵐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這是她出道以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我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藍衫人淡雅的說道,「秦嵐,我說的沒錯吧?紫陽郡秦家的三小姐。」
秦嵐臉色一變,這人知道自己的出身?到底是敵是友?要是敵人的話?說不得,自己拼了性命也要將他擊殺在此。
藍衫人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是含羞的蘭花突然間綻放了,美的讓人炫目,「你想殺我嗎?惜我不想殺你,畢竟你是他看上的人。」
秦嵐皺了皺眉頭,這人長得雖然不錯,但是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不是誰看上的人,我只是我自己,我叫秦嵐,你以這麼稱呼我,但是你不能稱呼我為是誰看上的人,這是對我的侮辱。」
「有意思。」藍衫人靜靜的站在那里,不動,也不說。
秦嵐說道︰「你這樣的氣度風華,讓我想到幾個人,我的那幾個朋友,我不得不承認,你跟他們站在一起,也不會遜色。」
「哦?這是很榮幸,我能知道是誰嗎?」藍衫人笑著問道。
秦嵐點了點頭,既然這人不動手,那麼她就只能靜觀其變了,「說出來,也許你會認識,方諍言,夜羽堂,無通,薛御軒,薛幕。」
「你別看薛幕只是一個侍衛,但是確是我見過的很特別的一個男子。」秦嵐想到薛幕與薛御軒,有些無語的同時,也有些擔心,不知道薛幕身上的毒解了沒有。
「哦?我的確認識,而且有幾個好很熟悉。」藍衫人說道︰「但是你是不是忘了說一個人了?那個人的氣度休養並不比這幾個人差。」
「願聞其詳。」秦嵐說道,能讓這個人這麼吹捧的,想必不會差到哪里去。
「當今太子,方仲言。」藍衫人說道,「你應該見過他的。」
秦嵐挑了挑眉,「看來這位兄台跟太子很熟悉了,不過真是很抱歉,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太子,要是我見過的話,怎麼會不知道?」
「你沒見過?」藍衫人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是怪異。
秦嵐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沒見過太子,很讓人意外嗎?為什麼我一定要見過他呢?
「他是很喜歡你呢。」藍衫人淡淡的說道。
「咳咳。」秦嵐听了這話,猛地咳嗽了一聲,「那真是我的榮幸了,是我對他沒什麼感覺。」廢話,你對一個沒見過的人,能有什麼感覺?
「是嗎?」藍衫人並沒有生氣,反而有一些幸災禍的感覺,「這家伙也要吃癟的時候,真是讓人意外啊,意外的同時,怎麼還這麼爽。」
秦嵐有些郁悶的看著他,看來這人也不像他表面那麼淡然瀟灑,骨子里也是這麼劣根,居然對人幸災禍。
秦嵐看著他,有些不耐煩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會就想對我說這些吧?」
藍衫人看餓了她一眼,說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跟你說幾句話,順便,拖延一下時間,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這麼不中用。」
秦嵐不知道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也听明白了,其他的意思,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允許,她真想狠狠的揍這人一頓。
也不多說廢話,秦嵐猛地一下想回飛去,在路過錦繡剛才戰斗的地方的時候,看到四五個人的尸體,這尸體里面,居然還有剛才逃跑的那倆個人,看來他們逃跑只是裝裝樣子,目的就是引得自己離開。
恐怕,當時自己不管是追哪個人,那人都會將自己引導、到藍衫人那里。
秦嵐有些焦急,這些人都在這里,錦繡呢?在哪里?
「錦繡,你在哪里?」秦嵐喊道,這一聲運用了真氣,方圓十幾里都會听到她的聲音。
秦嵐邊找,邊喊著,心中的焦急無以復加,「方諍言,你還在不在?錦繡你在哪里?」
「這里,我在這里。」
一個很虛弱的聲音引得了秦嵐的注意,她向前望去,只見錦繡很是虛弱的趴在小河邊的一個石頭上,這個石頭有一半在河里,一半在岸上,錦繡趴在那里,只有頭部露在外面。
他的旁邊,是方諍言,只見方諍言此時臉色白,已經暈迷過去了,他也泡在水里,被錦繡緊緊的固定在石頭上。
秦嵐忙上前,將方諍言從河里拉了上來,確定,他只是昏迷了,才放了心,想要去拉錦繡,卻看到錦繡往水里一縮,不禁有些奇怪。
「我在水里泡一會兒,你先替諍言兄看看吧,他剛才的情況很不好,像是走火入魔了。」錦繡虛弱的說道,他現在的狀況也很不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走火入魔?怎麼回事?這家伙真以為走火入魔很好玩嗎?怎麼動不動就走火入魔?」秦嵐仔細的模了模方諍言的脈象,他的脈象已經平穩了,走火入魔的引起的紊亂也漸漸的平復下來,現在只是昏迷,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沒事,他只是昏迷了,醒了就好了,這家伙真是命大,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壓制走火入魔的。」秦嵐說道。
「嗯。那就好。」錦繡咳嗽了一聲,「好了,我再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你的臉色很不好,還是別泡了,趕緊上來,我幫你看看。」秦嵐見錦繡的臉色很不好,像是受傷了,見他還想著泡水,不由得催促道。
錦繡搖了搖頭,縮在水里,「你先照顧諍言兄吧,我想泡一會兒,泡在水里,我覺得舒服,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見他堅持如此,秦嵐只有依著他,將方諍言拖到一邊,想辦法為他烘干了衣服,看了一眼他的儲物腰帶,這腰帶只有他本人才能打開,里面的一些食物她根本就拿不出來。
秦嵐向錦繡說了一聲,就去找食物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錦繡就躺在方諍言身邊不遠處,睡著了,睡得很沉,連她回來了也不知道。
秦嵐將懷中的果子放在一邊,過去為錦繡搭了搭脈,錦繡的脈象很奇怪,他的身體很虛弱,他受的傷不是內傷,也不像是外傷,到底哪里受傷了?
想要為錦繡看看,但是一想到錦繡是個男子,自己這麼看也不太好,就在這個時候,在一邊的方諍言醒了,只見他雙手抱著頭部,顯然是走火入魔過度,腦子干疼,只要疼過這一陣,就沒事了。
秦嵐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用自己的鳳凰涅槃訣為他撫慰傷勢,自己的鳳凰涅槃訣有療傷的功效,很快就會沒事了。
方諍言慢慢的睜開眼楮,笑了一下,說道︰「你這是什麼功法,這麼神奇?」
秦嵐沒好氣的說道︰「先別研究我是什麼功法了,你先去看看錦繡,他好像受傷了,但是我怎麼診斷不出來,他受的是外傷還是內傷?他現在沉睡,連我回來了都不知道,看來傷的很嚴重。」
方諍言聞言,愣了一下,臉上變得有些尷尬,訥訥的說道︰「這都是我的錯,我、我走火入魔了,就將他打傷了,他應該是受了內傷,哦,對了,還有外傷,都有。」
「什麼?」秦嵐以為錦繡受傷是因為那些人的原因呢,卻原來罪魁禍首在這里啊,居然是被方諍言打傷的?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你現在身體虛弱的份上,我一定狠狠揍你一頓。」
方諍言坐了起來,說道︰「你為我們把風,我去給他上藥,療傷,他現在的傷,也只有我能治,換了別人還真不行。」
秦嵐聞言,點了點頭,拿了幾顆果子,走到一邊不遠處,啃著果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方諍言將錦繡的衣服月兌了下來,在上面涂抹著什麼,看他涂抹的範圍,就知道,錦繡真傷的挺重的。
回過頭,警惕的看著周圍,萬一那個面具男這個時候回來了,她一定要阻止,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兩人盤膝而坐,方諍言的雙手搭放在錦繡的身後,正在運功為他療傷。
魔宗的功法還真是詭異,自己剛才居然看不出錦繡是如何傷的,傷在哪里,秦嵐心道,等以後有空,自己也研究研究魔宗的功法。
良久之後,就听見方諍言說道︰「秦姑娘,好了。」
秦嵐聞言,想回走去,只見方諍言此時臉色比剛才還要慘白,看來這一次運功讓他消耗很大。
方諍言苦笑了一下,「他受的傷頗重,我不拼命是不行的,看來我得休養一下才行。」
秦嵐點了點頭,坐在方諍言身後,雙掌運行真氣,一下子拍在他的身後,為他療傷,滋養經脈,真氣。
很快的,方諍言的臉色比剛才好了一些,這才收工了。
「秦姑娘,你的到底是什麼功夫,這麼神奇?」方諍言再次問道。
「鳳凰涅槃訣,你不會听說過的。」秦嵐淡淡的說道。
「是沒听說過,這麼神奇的功法,不應該這麼默默無聞啊。」方諍言奇怪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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