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佛這般為難我,很顯然他應該是早就投靠到劉瘸子那邊了,剛剛在跟我的談話當中,他就已經透露出自己跟劉瘸子見過面了,所以這會他想針對我那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會讓他這麼輕松就嚇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一開始也就不會來見他了。
「這個世界上,從古至今做白眼狼大多數都是沒什麼好下場的,彌勒佛,你確定你要這麼做?」我死死盯著他,緩緩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彌勒佛絲毫不害怕道︰「扯你麻痹的蛋,跟老子說白眼狼,你他娘的有什麼資格?老子當年跟著齊爺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穿**吧?現在齊爺出事了,你一個小屁孩就急著出來撐場子?你說你這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麼?再說了,齊爺出事這才多久啊,你就想著要站出來拉攏這個拉攏那個,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吧!」
我冷笑一聲,說道︰「廢話不多說,我就想知道你今晚上到底什麼個意思?」
彌勒佛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笑著道︰「很簡單,只要你能跪下來喊我一聲爺爺,我說不定心情好就把你放了,否則的話,你今天包括你那個手下都別想著要從這里走出去了,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對付你這麼個小屁孩我還真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呵呵一笑,「那就是說沒得談了?」
彌勒佛聳了聳肩,反問道︰「你說呢?」
我點了點頭,瞬間出手,直接一腳把他這肥胖的身軀給踹出去了老遠,緊接著我就立刻把包廂門給反鎖,然後我再次沖上去,順手操起桌子上的那瓶五糧液砸在這死胖子的腦袋上,整個過程很迅速,以彌勒佛這種角色自然是不能跟我反抗,到最後我就一手摟著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就抓著那個破碎的酒瓶對著他的喉嚨,在把包廂門打開之後,外面圍滿了一堆人,個個手上都是拿著家伙的,余風甚至還被一把槍給頂住了腦袋。
「把我的人放了,立即給我往後退,快點!」我死死摟著彌勒佛的脖子,一步步往包廂外面走了出去。
起初這群人並沒有听我的話,不過很快我就用那個玻璃碎瓶一下子插進了彌勒佛的脖子,但也並沒有插進去多深,我也只是嚇嚇他而已,果然這死胖子在模到自己脖子流血之後,他立即就大聲喊道︰「快把人放了,撤退!」
那位挾持余風的家伙很听話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槍,而也就趁這麼一小會,余風反手還把槍從他手上給搶了過來,這一下場面直接來了一個大轉折,剛剛還牛逼轟轟的彌勒佛只能被我老老實實挾持著下樓,他那幫手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在身後跟著。
一直到上車後,我才把這死胖子給丟出車外,余風開著車加速前進,我通過後視鏡看了一下,發現他們也並沒有追上來,只是這時候我心里總覺得太憋屈了,忍了好久之後,我才跟余風說道︰「掉頭過去殺個回馬槍!」
余風先是一愣,隨後大笑道︰「他娘的,老子正有此意!」
很快,余風就掉頭把車又開了回去,這家伙也很凶猛,直接把這輛雷克薩斯開進了皇家會所的大門,在撞到一伙人之後,他還不罷休的抽出剛剛那把槍開了幾槍,但他也有分寸,並沒有一擊斃命,以余風那神一樣的槍法肯定是想射哪里射哪里的。
最後往回走的時候,這家伙還很過癮的跟我說道︰「真他娘的爽,我果然還是喜歡槍這玩意啊!」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收起來。」
余風立馬就把槍別在了褲腰帶上,之後他又跟我問道︰「咱們現在去哪里?」
我靠在座椅上想了一會,輕聲說道︰「去一趟市委大院吧。」
余風很不解問道︰「去那里干什麼,大哥,我這身上還帶著槍呢!」
我輕笑一聲,回道︰「既然今晚上都見了這麼多人,那咱們就再去見一個人,反正我現在是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了,需要去面對的那也不能逃避,免得夜長夢多。」
余風有點不明白的點了點頭,「難道你是打算去見那位許市長?這個點他應該睡了吧?」
我跟他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拿出手機給許開軍也就是那位許市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沒想到對面竟然立馬就接通了,我連忙跟他說道︰「許市長,我是趙志遠,如果不打擾的話,現在能跟你見個面嗎?」
許開軍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後跟我說道︰「限你二十分鐘的時間趕過來。」
啪一聲,他迅速的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很哭笑不得跟余風說了一聲之後,這家伙就開始瘋狂的飆車了,結果還不到十五分鐘,他就把車開到了市委大院門口,我叫余風把車停在門口,然後就單獨下車準備進去,不過在門口的時候卻被攔了下來,最後我是打電話給許開軍通報了一下,門口這位警衛員才讓我進去的。好在許開軍住的地方離市委大院門口並不遠,所以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是一棟蓋著瓦片的小樓房,我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陣,在確定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後,我才鼓起勇氣按了一下門鈴,過來開門的正是許開軍,他很嚴肅的帶著我走進去,並且是直接來到了他的書房。
許開軍坐在書桌後面,我有點忐忑不安的就站在他面前。
「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說服我了,我就按照那天的約定跟你合作,否則的話,你就盡早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許開軍一開口就幾乎把我的後路給堵死了,很顯然他應該是對自己女兒被綁架這件事很憤怒。
我在沉默一會後,深吸一口氣說道︰「許市長,我覺得你上次跟我說的……」
「還有兩分鐘,我不想听你廢話!」許開軍一下子就打斷我的話。
我只能苦笑一聲,破罐破摔道︰「對于許西這件事,我只能說抱歉,但是……」
「滾,馬上給我滾!」許開軍語氣不容置疑。
我死死咬著嘴唇,除了不甘心還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