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雲宵的惡夢
「後來？沒有後來。」高軒從失神中走回，「我只知道她叫陳樺，或許……或許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吧。」
「你沒表白？」雲宵的眼楮睜大了，仿佛高軒不是地球人一樣，暗戀一個人是非常痛苦的，她自己已經深切地感受到了，選擇了直白的表白，她真的不敢想像喜歡一個人這麼多年，對方居然還不知道。
「她比我高兩屆呢，等我鼓起勇氣的時候，她都畢業了。」高軒喝了口酒，「你呢？」
「我？」雲宵的眼楮中忽然間蕩起了一絲霧氣，「你知道嗎，今天你要是沒來，我可能真的會去死。」
「不要胡說八道。」高軒一本正經道。
「你放心，你來了，我也想開了，只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什麼？」高軒沒听明白。
雲宵看著高軒，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道︰「胡世明那個混蛋，強……女干了我。」
高軒似乎沒听清楚，難以置信地道︰「怎麼會？」
「我本來是想好好地追求你愛你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雲宵低聲抽泣了起來，雖然她說的輕松，但是一個女孩子的貞潔就這麼丟了，任誰也是無法接受，這也難怪說她想尋死。
高軒的心頭忽然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道︰「告他！」
雲宵苦笑了一聲︰「都過去這麼多天了，而且我……我……」
高軒的目光里閃過一絲憐憫，雲宵的意思他很明白，沒有證據，有損名譽，這些都是負擔，可是難道就這麼吃了啞巴虧了？
高軒看著雲宵，目光漸漸變得緩和了起來，輕聲道︰「雲宵，這不是你的錯。」
雲宵反手握住了高軒的手，失聲哭了出來。
高軒這一次沒有縮回手，在這剎那間，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柔情，握緊了雲宵的手。
雲宵忽然撲了過來，道︰「高軒，你知道嗎？在那個時候，我的腦子里全是你，我就當作是你在……你在……」
高軒情難自己，不由抱緊了雲宵，雲宵的身體在顫抖在戰栗，尋找到了高軒的嘴唇，深深地印了上去。
高軒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嘶鳴，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這個女孩子很愛你，只要你願意，她就會成為你的奴隸，同時又一個聲音在大聲道，高軒，你不愛她，你只是同情她，你這麼做只會傷害她。
這時，一只柔軟的手已經拉起了他的襯衫，耳邊的聲音也在急促地喘息，而在這鼻息咻咻中，雲宵的另一只手已經拉下了他的褲子拉鏈，握住了他。
高軒不由打了個激靈，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興奮而舒適，但也就在這時，他的神智已經清醒了過來，伸出手來在雲宵的後頸輕輕一捏，雲宵的身體便軟了下去。
「好好睡一會兒吧。」呆呆地看著雲宵，眼角還留著淚痕，高軒伸過手去，擦掉了淚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了個電話給向瓊︰「向瓊，我這邊有個朋友喝多了，你能不能來幫我一下忙？」
向瓊甜甜地應了下來，問清了地址，表示馬上過來。
當向瓊出現在高軒面前，看到漂亮的雲宵睡在小廳的長皮椅上時，神情變得很異樣︰「高大哥，你……」
「不要誤會，她喝多了，我又不方便，所以才請你來了。」高軒坦然解釋。
向瓊笑了笑，高軒說得雖然不可信，不過如果他真是圖謀不軌或者已經不軌成功的話，倒也沒必要讓外人知道他們在這里。
向瓊架起了雲宵，將她負在背上，高軒吃驚地看著向瓊，雲宵身高將近一米七，體重怎麼也有個一百來斤，向瓊才不過一米六多一點吧，這個身板怎麼能背得動雲宵？
「走啊，我在老家什麼重事都做的，連你也能背得動。」向瓊在前邊走得很快。
高軒撓了撓頭，看來打電話給向瓊還打對了。
去的地方自然是老板娘的店了，一看到向瓊背著個女孩子過了來，老板娘就心疼地去接︰「要命了，你怎麼能背得動啊，我來我來。」
抬頭一看高軒也在，就瞪起眼楮指責道︰「你這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女孩子家家的出力呢。」
高軒模了模鼻子︰「我是男人啊，不方便。」
「不方便？早干嘛去了，我最看不慣你這樣的人了。」老板娘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在扶著雲宵的身體時，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轉頭又向高軒獅子吼，「你把人家喝成這樣，你安的什麼心？」
高軒欲哭無淚地爭辯了︰「我要是沒安好心，干嘛帶她來這兒啊。」
老板娘怔了一下，高軒說得還挺有道理，可是嘴上還是道︰「一個大男人把女孩子喝成這樣，非……」
或許是覺得下面的話不好听，便收住了不說，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重重的哼聲。
看著她們把雲宵送進了房間，高軒才松了一口氣，道︰「那她就交給你們了，我走了。」
「這都幾點了？你上哪兒去？又去禍害女孩子？」老板娘的那張嘴上長滿了刀子，「留下來睡吧，房間空很多呢。」
高軒倒是忘了這個茬，怯怯地問道︰「老板娘，我沒帶錢，能賒賬嗎？」
「沒錢還請人喝酒。」老板娘低聲埋怨了一句，「你去睡儲藏室吧。」
吹著空調，高軒並沒有多少睡意，他的腦子里一直閃現著雲宵說她被胡世明強女干時的滿臉痛楚，現在這種情況下，指望法律來嚴懲他，恐怕不怎麼現實了，真想不到胡世明居然是人面獸心。
門輕輕地被敲響，響起向瓊的聲音︰「高大哥，睡了嗎？」
高軒坐了起來，去開了門，道︰「向瓊，這麼晚還不睡啊。」
「嗯，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遲的。」向瓊笑了笑，「我能進來嗎？」
「能啊，進來。」高軒讓開了門，在關起的時候，卻是留下了一條縫。
向瓊坐下來道︰「高大哥，你跟剛剛那個姐姐是……」
高軒苦笑，怎麼都這樣啊，還真吃不消，向瓊可不是也對自己心生愛意吧？
「她是我同事，心情不好，約我出來聊聊天，其實她也沒喝多少酒。」高軒解釋了一下，正色道，「小瓊，你這樣也不是個事啊，你今年多大了？如果想讀書的話……」
向瓊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高大哥，你看我像能讀得進去書的人嗎？跟著瑤姨也挺好的。」
高軒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一嘆道︰「你沒有身份證啊。」
「我又不是在國外，要身份證干嘛。」向瓊微微笑了一聲，「你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