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聖誕節
轉眼就快到聖誕節了,林立曉說要從B市過來。這天一大早,布君微就起來了,對著鏡子,淡淡的掃了下眉,點上粉粉的果凍唇蜜。也不管寢室其他三只怎麼旁敲側擊,就是死活不回答。在三只曖昧的眼神中,圍上大圍巾,套上大衣就出了門。
來到火車站,時間還早。布君微就站在出口處等著,風吹的厲害,出來的時候又忘記帶手套,君薇只好不停的呵氣搓著雙手。「布君薇,是你嗎?」布君微順著聲音回頭看過去︰「裴淑紅……」原來是高中同學裴淑紅。「君薇,你在這里干什麼呢?」「林立曉說他今天過來,我來接他……」「哦,立曉也讓你來接他啊,真是的。」「呵呵,那我們就一起等吧。」
布君微越等越覺得自己很傻,林立曉只是說他今天過來,又沒說非讓她布君微來接他。想來林立曉肯定讓裴淑紅來接他了……高中時他就比較喜歡跟著裴淑紅,雖然他們三個很多時候在一起,不過好像大多都是因為廣播台的事情。
「立曉,立曉……,這里,在這里……」裴淑紅朝著林立曉揮手並跑了過去,布君微只好也跟了過去。「淑紅,你來了。」「咦……君薇,你也來了。呵呵!」「立曉,坐車辛苦吧。」「不辛苦,就睡了一個晚上,還可以。」「立曉,我幫你在我們學校附近找好了地方了……」布君微真希望自己這個時候可以消失,哪怕是穿越也好。「君薇,怎麼不說話啊。」林立曉好像才發現似的,「沒什麼,突然想起一點事情。」「嗯,我等下還有課……我先走了……」布君微說著轉身就走,越走越快,突然就飛也似的跑了起來。「……君薇,什麼事情啊,怎麼走了啊。」林立曉在後面喊著想要追上去。裴淑紅一把抓住他的手︰「立曉,君薇大概有什麼急事吧。你就別管了,我幫你找了地方了,我們先過去。」……
布君微沖進寢室,蒙上被子,開始不管不顧得在開始大哭。傍晚時分,寢室一開門,徐英彤一進來看到君微已經回到寢室在睡覺,上來就掀開被子,方想調侃,見布君微臉色蒼白,眼楮微腫,好似哭過。「君薇,陪姐姐一起出去玩。」死活把君薇從床上拉了起來,「就去上次的酒吧,很好玩的了。」布君微林立曉跟裴淑紅,突然又想起沈瀚說過什麼女生不是很適合去酒吧,不由得心中一恨。
走到寢室樓下,看到墨翼站在門口。布君微一愣,剛想轉身,卻被徐英彤拉住,墨翼也不說話,三人就一起又來到了黑蝙蝠酒吧,找了個地坐了下來。今天里面的氣氛多了些許溫馨,雖然與環境有點格格不入。坐了一會,墨翼叫徐英彤去跳舞,徐英彤看看君薇,君薇笑笑推推她說︰「去了,去了……你看人家墨翼師兄都已經站起來了。」
布君薇環顧四周,都是成雙成對的,就覺得心里難受,就一個人開始喝酒。不知不覺,抬頭覺得眼前燈光變得模糊,人也開始有點恍惚……
對面好像坐下一個人,布君微抬起趴在桌子上的頭,「林立曉……是……是你嗎?」布君微說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你……你這個大笨蛋……你不是跟裴淑紅在一起了嗎?你過來干什麼……」沈瀚見布君微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站起來想扶住她的手,卻沒想到布君微整個人張牙舞爪的朝他撲過來,撲進了他懷中,只好尷尬的用一只手抱住她。「你這個大笨蛋,大笨蛋林立曉……」滿身酒氣的布君微縮在沈瀚懷中。這次,沈瀚听的清楚,眉頭一皺,看著布君微的眼神變得深邃,抱著的那只手卻沒有放松。
徐英彤跟墨翼回來時就剛好看到沈瀚抱著布君微,「沈瀚,怎麼回事?」徐英彤剛想發作,墨翼拉住了她︰「沈瀚?」「她喝醉了,還把我當成了別人。」沈瀚一臉苦笑的看著徐英彤。「那我們先走吧。」墨翼開口說。「不行,君微怎麼辦?」徐英彤看著墨翼,墨翼又看著沈瀚「我會送她回去的。」沈瀚點點頭說,「我會送她回去的。」「好的,那就交給你了。」墨翼說著就拉著徐英彤往外走。徐英彤被拖著,「不要了。我要陪君微呢。」「有沈瀚在,沒有問題的。」墨翼還是把徐英彤半拖半拽的帶走了。
沈瀚看看布君微,皺著個小臉窩在他懷中,睡的正香。笑笑正要松開抱著的手,卻被她抱的更加緊了。只好起身抱起她走到吧台,「跟紅姐說一聲,我有事情,先走了。」說著就抱著布君微在眾人曖昧疑惑的眼神中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布君微身子不由得一縮,微微張了張眼楮,有點想要掙扎著要下來,「放我下來,林立曉,你這個大笨蛋,放我下來……。」沈瀚臉色有點暗了下來,還是抱著不放下來。「林立曉,你干什麼啊,你不是喜歡裴淑紅嗎?……你又不喜歡我,嗚嗚嗚……」布君微開始哭了起來。誰是林立曉,為什麼要為他哭?沈瀚心頭突然涌起一絲酸澀,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就想親下去,到最後還是輕輕的親在了眼楮上面。「看清楚了嗎,布君微,我是誰?」沈瀚低低地說到。抬起頭一看,沒想到布君微確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沈瀚嘴角一歪,自嘲一笑。
最近,布君微最近有點困惑,據傳有人看到聖誕節晚上沈瀚把她抱回了女生寢室,引起了眾多的怨恨,走在路上不時會被投以一道道哀怨痛恨的目光。布君微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天不是跟徐英彤和墨翼一起去的酒吧,喝了點酒後來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不過人徐英彤說︰你喝的爛醉如泥,人家沈瀚則是主動要求送自己回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清楚了,反正最後是沈瀚抱你回到寢室的,非得說出點JQ的意味。
君薇心里一陣糾結︰唉,怎麼自己每次出糗的時候都踫到沈瀚,真是糗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喝醉以後還有沒有做什麼更加尷尬的事情。心里實在糾結,想著最好能找沈瀚問個明白,又要跟人說聲謝謝,唉……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布君微一直都沒有踫到沈瀚。直到過了好長時間,布君微才在校園踫到沈瀚,沈瀚朝她微微笑了下算是打了聲招呼,就匆匆而過了。布君微也不好意思上前去,只好低下頭怏怏地走過。後來索性就抱起了鴕鳥心態,事情也就這樣慢慢被淡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