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氣只是簡單地普及了一下法寶知識,周天還是十分滿足的,至少他知道,他無意間獲得的玉清簪是一件對普通修道者來說了不得的法寶,比嘯月老雜毛手中的飛劍還要高級的法寶。
「周天,你醒了!」周天一睜開眼楮,守在一旁的一個青年道士立即興奮地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告訴師尊!」
「清木道兄,先不急!」周天忙喚住青年道士,「我這睡了多長時間?」
這青年道士道號清木,是無心道長的二弟子,為人跟他道號一樣,頗是木訥笨拙。聞言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才道︰「貧道昨天上午十點奉師尊之命在這里守你,現在是下午四點,嗯,周天,你整整睡了十八個小時。」
「無心道長怎麼樣了?」周天坐木板床上坐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問道。
「師尊手斷了,雖然大師兄幫他給接了上去,不過大師兄私下跟我說,恐怕以後不好使力了,可憐的師尊……哼,如果讓我抓到那個毛賊,我一定打斷他的雙手為師尊和小師弟報仇!」清木憤怒地道。
「毛賊?」周天一陣無語,心想哪有那麼厲害的毛賊能夠將一個人一劍腰斬,更是斬斷了聚氣五層的無心老道的手臂。他不知道無心道長是怎麼跟自己的弟子說的,但肯定是隱瞞了真相。
「是啊,師尊說昨早上鬧賊了,那賊太可惡太凶殘了,不但殺了清風小師弟,還把師尊打成重傷,手都被砍斷了一只,當時那場面好恐怖,我和大師兄、三師妹趕過去的時候,三師妹都差點兒吐了。」清木心中余悸地道。
「啊?清屏師姐回來了?」周天喜道,看著清木的眼楮發著光。
「回了呢,前天下午就回來了,她上午還來看過你呢,見你沒醒,小師妹就去照顧師尊了。」清木模著頭嘿嘿傻笑道。
「走,帶我去看看老道和清屏師姐。」周天有些急不可耐地沖出了房間。
「這小周天,咋一听到小師妹回來就這麼興奮?真是怪了!」清木傻愣愣地撓了撓頭,搖了搖頭,一臉迷惑地跟在周天後面。
三分鐘後,周天比清木快了好幾步沖進了無心觀的後院,一進院子便大聲喊道︰「清屏師姐!」
「小天?你醒了?」院子里,一個身著青色道袍女子正在細心地整理藥簸里的藥材,听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周天,臉上登時露出了溫婉的笑容,頗是欣喜地道,
這女道士眉目如畫,清麗月兌俗,眉宇間不帶一絲煙火味道,寬大的道袍掩不住她修長婀娜的身姿,如墨般青絲輕挽披在身後,宛若黑色的瀑布一般。
「剛醒過來呢,清屏師姐,我可想你了,我以為你不再回來無心觀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陣子都傷心落淚了好幾回。」周天一點也不避嫌地直接沖過去挽住女道士的手臂,語氣之中透著撒嬌的味道。
這個女道士就是無心老道的記名弟子清屏,不過清屏不僅是她的道號,也是她的名字,因為她的真名就叫聶清屏,是無心老道收的唯一一名女弟子。雖然是記名弟子,不過不管是大師兄清松還是二師兄長清木,都把聶清屏當成真正的三師妹。
聶清屏是周天讀高一的時候來到無心觀的,只比周天大一歲,一直對住在孤兒院的周天極為照顧,周天對她的感情亦姐亦母,對她甚是依戀。對聶清屏,周天幾乎是無話不說,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
高考之前,聶清屏便悄悄地走了,都沒有跟周天道別。周天高考考砸後心情不好上來找她想跟她傾訴時,才知道她走了,為了不影響他高考,聶清屏懇求無心道長和兩位師兄都不要把她走的消息告訴周天。
清松師兄說,清屏回山里了,可能再也不會回無心觀。得知這個消息,周天很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他不知道聶清屏來自哪里,所以如果她不再回來,他真的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所以今天得知聶清屏又回了,他哪能不興奮,拉著聶清屏說話時,他的眼楮都濕潤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你這傻瓜,我就是要走也要跟你道別的,怎麼會不告訴你就走?上次走的時候剛好是你準備高考的時候,怕影響到你,所以就讓師尊不要告訴你。」聶清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微笑道,淡淡的眼神之中有著淡淡的溺愛味道。
「我就說嘛,清屏姐對我最好了,都是清松師兄,害得我傷心了好幾天。」周天笑了,笑得好燦爛開心,笑得很滿足。
不要太多,只要經常能看到清屏姐的淡淡笑容就比什麼都好!看著聶清屏臉上那出塵月兌俗的笑容,周天因失去袁玉兒而隱藏在內心的悲痛一下便緩解了很多。
然而聶清屏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周天如墜地獄︰「只是,這次我回來,是真的要跟你道別的,這次離開,我不會再回來,也許,以後都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清屏姐你……你哄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對不對啊……」周天噌地正面聶清屏,滿臉煞白地用力搖著她的雙臂,眼淚很不爭氣地流淌而出,一臉期待地緊盯著她的靈眸,只盼她應一句「是」。
不過聶清屏沒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淡淡地盯著他看,從她的神情眸光之中,周天知道一切都是真的,清屏姐並沒有騙他。
「清屏姐你不要丟下小天不管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周天再也忍不住撲在她的懷里,緊緊地環腰抱住她,頭枕在她的肩胸處痛哭出聲,淚水沾濕了她的衣襟。
聶清屏嬌軀微微一僵,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但看到他哭得極為傷心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便由著他去。
她與周天雖然無話不談,平時也有一些親昵的接觸,卻也僅限于拉拉手挽挽肘什麼的,象這樣貼身緊抱的親密卻是從未有過。
平時面對周天一直心境平和、總能是以一顆姐對弟的心對周天的她,此時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以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的男人味道,聶清屏竟然生出從未有過的慌亂,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陣道不清說不明的異樣感覺來。
不過更多的,是對周天的疼惜,因為她能夠深深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依戀。這種依戀沒絲毫的做作,而是完全發自內心,讓她隱藏內心的母性很自然地流露出來,對于這樣的親密接觸便沒有了抵觸,由僵硬而變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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