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一樣。她記不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旁邊有張紙條。
上面寫著,讓她吃完早餐,出門時記得關好門窗。落筆是︰車協志
「車協志?」小語重復著,還是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啊——」她怪叫一聲,看到自己完好的衣服,心放了一下。
頭腦已經不清楚了,一起來就在陌生的環境中,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連那個車協志的名字都是陌生的。但她知道那是個男生的名字。
小語基本上是落荒而逃。
楚歌的生活沒有改變,她依舊過著收情書,扔情書的日子。
只不過不再上心一些事,她開始變得漠不經心。莞莞已經有三天沒有跟楚歌說上一句話,不是她不想。是楚歌根本就沒給她機會,她滿肚子的話,從那天開始一直藏了三天,每次看見楚歌剛要開口就被楚歌冷默的眼神駁回。
連一向被依賴的天逸都免不了的退回一線。更別說罪魁禍首的澤宇了。他更像被楚歌判了終審判決,不得上訴。楚歌甚至絕得連見都沒讓他見上一面。
乖乖的希冀是被硬拉上陣的。她去找楚歌的時候,剛好踫到小語。
當听說希冀要去找楚歌時,小語和她對望一眼,很是默契的點頭。她想了半天,不得不想通了,是女孩子的事實,也不是所能改變的。
楚歌站在操場看台的最高處,風溫柔而細潤的吹動著她白色的衣衫。伸開雙臂,仿佛欲欲飛翔。夕陽遺落下了一點點輝煌。像是水中星星點點的金光。她的身上仿佛也被貼上了這點點的純亮。像是天使,更像是海里的精靈。
看呆的兩人,在反應過來後,你推我,我推你。一個都不敢上前。
「夏天傍晚的風仿佛還帶著夕陽的余溫,是不是?」楚歌突然開口,並沒有轉頭。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向四周,的確沒人。
「楚歌學姐。」希冀走上前去。剛開了個口。就被小語打斷。
「那個,我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澤宇哥的女朋友。那個事情,其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只是我爸媽和唐伯伯唐伯母。在我們還在肚子里時開得玩笑,我早跟我爸媽說過了,我不喜歡澤宇哥,讓他們不要把我們倆撮一塊。」小語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楚歌,她平靜的沒有表情,不知道內心是怎麼想法。
不過不管了,她只是想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你不要怪澤宇哥,其實他也不想的。不告訴你,只是怕你比賽分心呀,再說那也只是開玩笑而已。在認識希冀他們之後,我就跟爸媽說清楚了,還有莞莞姐他們,你不要生他們的氣。你也不要不理澤宇哥,他很可憐的。你不理他,他都瘦了一大圈,吃得飯比我還少。他現在都不笑了。每天都陰著臉,我都不敢跟他講話。」小語嘆氣……
「所以你不要怪他們呀,澤宇哥真的很喜歡你的。我也很喜歡你呀,我知道你是女的,我也難過了很久,所以你可不可以像我一樣,難過很久之後就原諒他們?」小語充滿真誠的看著楚歌。
然後她像突然想起旁邊還站著的希冀,轉頭去問「你是不是也有話要說?」
「沒了,你都說完了。」希冀一笑,真佩服小語的口才。不過見楚歌還是沒有回答,她走上去「楚歌學姐,瞞著你是我們不對,可是澤宇學長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就像我很喜歡很喜歡天逸學長一樣。如果他難過一點,我就會難過很多,所以澤宇學長一定了是一樣的。你難過的話,他一定比你更難過。」希冀很誠實的說著。
回答她們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低語聲,當夕陽的光不再溫熱的時候。那已經又是好久之後了。
正當她們倆不知所措時,楚歌平靜的聲音傳來。
「天使沒有翅膀,已經回不了天堂了。」
說完留下兩個呆若木雞的人,在風中理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