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志輝呸了一口,召來了侍應生,開高檔包間,然後揮揮手,告訴他們挑最貴的酒水果盤上,挑最好的姑娘,一開口就要六個。
惹得侍應生用驚訝地目光看著他們,看到他們壯碩的身材,再看看路志輝匪氣十足的模樣,以為是剛從里面出來,憋得不行的那種。
高檔包間就安靜了很多,隔音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像,而且看得更加清楚,孫易只看了不到兩分鐘,就找到了十幾對在黑暗或是半黑暗的地方胡搞的男女,甚至還找到了一伙團體做戰的,這種獸性到一定程度的場合,惹得孫易都有些性起了。
一會功夫,兩瓶皇家禮炮,兩瓶拉菲紅酒,還有德國原裝啤酒被送了上來,還有一個疊了六層的果盤,同時進來的還有六個身高腿長,一身興感黑絲或是制服的年青女子,果然個個都是上等姿色。
路志輝招呼著孫易吃喝,自己摟過了兩個女孩調笑了起來,那雙手不停地在她們的身上游走著,惹得女子咯咯直笑,然後不停地把手向他的要害處抓,看這模樣,路志輝也是歡場老手了。
孫易就有些不太習慣了,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白佔人家姑娘便宜算怎麼回事,人家不偷不搶,全靠身體賺錢花,也是勞動人民啊。
孫易跟她們猜了猜骰子,多多少少佔了點便宜,被佔了點便宜。
路志輝那邊已經把三個陪酒女孩扒得差不多了,衣服被扯開,山峰抖動著,如果不是今天還有事的話,只怕他就要當場一以挑三了。
晚上十點,正是酒吧生意最火爆的時候,此時的舞台上,已經不再是獨舞,而是十幾個穿得極少,甚至連罩罩都沒有,只掛著幾縷亮絲的女孩在瘋狂地舞動著,豐滿的胸部隨著她們激烈的舞蹈顫動著,看起來驚心動魄。
路志輝咬了一塊哈蜜瓜兩口吃了個干淨,向孫易道︰「差不多該動手了!」
「行,我再喝一杯的,听說這一瓶禮炮就好幾萬塊,不喝白瞎了!」孫易笑道。
他屬于窮人乍富的土鱉,還從來沒享受過呢,雖然他覺得這禮炮沒有啤酒好喝,可人家的名頭在呢,至于好幾萬一瓶的拉斐,喝嘴里一股葡萄梗子的酸澀和濃重的酒精味,還沒有羅丹自釀的果酒清冽爽口。
孫易喝了一杯禮炮,又對瓶吹了半瓶難喝到死的拉斐,這種豪邁的喝法,把幾個陪酒的小姐給嚇得目瞪口呆,見過有倆錢消費的土包子,紅酒兌雪碧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種把紅酒當啤酒喝的主。
他剛剛問了陪酒的小姐這一頓得多少錢,人家說出的數目差點把孫易嚇死,不算賠酒的小費,光桌上這些東西就八萬塊,尼瑪啊,八萬塊啊,這得種多少地才能賺到八萬塊啊。
孫易喝了半瓶拉斐,啪地一聲,把酒瓶子砸到了桌子上,瓶子碎了,血紅的酒液四處流淌著,跟著半截瓶子飛了出去,把寬大又精薄的液晶電視砸碎了。
六個陪酒的小姐嚇得尖叫了一聲,奪門而出,孫易也沒有為難她們,這會喝了點酒,又出了點汗,只覺得全身精力充沛,不知有多少力量在身體里涌動著,似乎不發泄出來,整個人都會炸掉一樣。
兩人剛剛推門走出來,就見一名服務生和兩名衣著嚴整的保安大步走了過來,服務生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十分禮貌地問道︰「二位先生,不知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孫易剛要說話,路志輝就搶了一步,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把這個瘦瘦弱弱,還有幾分帥氣的小伙踹得倒飛了出去,把後面的兩個保安也砸翻在地。
孫易皺了皺眉頭,「都是討口飯吃的服務員,跟他們耍什麼威風!」
路志輝哈哈地大笑了一聲,「這地方哪有好人,一會開打了,這些穿白襯衫的也一樣掄棍子上,咱們是來砸場子的,可不是來同情服務員的,兄弟你要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早晚會吃虧的!」
路志輝大笑著道,走過去,兩腳把要爬起來的保安踢昏了過去,從他們的身上抽出兩根甩棍來,兩根都扔給了孫易。
「你用啥?」孫易道。
「這東西太細了,用起來不爽快,看,我的武器來了,我喜歡用砍刀!」路志輝揚了揚下巴,果然,在拐角,兩個黑衣大漢探頭探腦,見到他們兩個動手了,立刻跳了出來,手上拎著精亮的厚背大砍刀沖了出來。
孫易抓著甩棍一甩,兩根甩棍彈出了打擊節,手持雙棍迎了上去,兩個大漢的砍刀剛剛舉起來,一個被甩棍打到了肩頭,骨頭都打裂了,另一個被打在手肘上,砍刀都抓不住了。
孫易腳上一挑,把砍刀挑了過去,路志凌接了過來,兩個拎棍持刀向樓下走去。
金樽酒吧這個場子至關重要,李國豪上面有人,也沒人來查,甚至還經常有一些貴客來玩幾把,黃、賭、毒樣樣俱全,每天純收益就是近百萬,再去掉四處打點人情的,純收益可以達到幾十萬,這僅僅是一天而已,可以說這是李國豪最重要的一個場子,開了五年,從來都沒有出過事,信譽鐵打的一樣。
對這樣的場子,李國豪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下的精銳有大半都集中在這個場子里頭。
只是好幾年都踫不著一回事,就算是踫到,也只是喝多了鬧點小事,打一頓扔去就算了,根本就算不上事,現在突然跳出兩頭四處打砸的老虎來,一時間讓看場的幾十個好手都反應不過來了。
孫易收起了甩棍,跳到了舞台的正中央,把那些嚇得腿軟的月兌衣舞娘趕了下去,一膀子撞了過去,把舞台中央那根立起來跳舞的白鋼管撞得彎了下去,固定的螺栓也啪啪地崩起。
孫易如同倒拔垂楊柳似的,抓著白鋼管怒吼了一聲,一根三米多長的白鋼管被拔了起來,掄起白鋼管就掃了出去,一時之間,吧台里的酒瓶啪啪碎裂,燈光閃爍,不知多少東西被砸碎,至于那些價值不菲的音響等物,更是被砸成了碎爛。
酒吧里的客人瘋了一樣的向外跑,還有一些膽大的就躲在不遠處看熱鬧,看著孫易掄起一根三米長的白鋼管,生人勿近的模樣暗自伸出一根大姆指來。
「這哥們哪來的?真特麼猛,以前怎麼沒听過這號人物,閑哥,你人頭熟見識廣,听說過沒有?」看熱鬧的四處打听著。
這些人也算是個半個道上人,自然知道李國豪的大名,號稱道上一哥,現竟然有人掃場子,可把他們興奮壞了,人嘛,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理,反正砸的又不是自己的場子,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人。
被叫閑哥的中年人捏著下巴,看了半天,一個勁地搖頭,「道上可沒這號人物,挺年青的,可能是後起之秀,這是要踩李老大上位啊,草的,李老大有那麼容易踩嗎,早十年前就沒人敢動李老大一根毛了!」
「完嘍完嘍,這兩人怕是要喂魚了!可惜了兩條能打的漢子!」一個黑大漢嘆了口氣道。
「怎麼,齊老大動了愛材心,想收兩個能打的手下啊!」閑哥開玩笑似地道。
「草,這樣的人物我可不敢收,我就是一個倒騰點雞鴨的二道販子!」齊哥趕緊叫道,撇開了干系。
「哈哈,齊哥也是大人物啊,下回弄到熊掌,別忘了給我留一個!」一幫看熱鬧的談笑著,相互敬著煙,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如果事情明朗的話,他們不介意上前幫上一把做個順水人情,如果事情不順利,也沒啥害處。
孫易和路志輝打砸了一陣子,整個金樽就被清了場子,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道上混的還在不遠處看著熱鬧。
在金樽看場子的是李國豪手下頭一號大將汪鵬飛,據說早年就跟著李國豪在火車站混起,是道上一個狠人,手上人命不少,本來判了死刑,李國豪當時也沒太多的錢,硬是散盡了家財把死刑弄成了無期,送到大西北改造去了。
李國豪崛起,砸了大筆的錢疏通關系,把汪鵬飛的無期變成有期,最後屁事沒有的從大西北出來了,跟著李國豪混得風生水起。
汪鵬飛臉上的橫肉都快要扭曲到了一起,本來在包房里給新來的兩個大學妹子試活,還都是處,搞得正爽著,听到有人砸場子也沒在意,手下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還混個屁,沒想到對方越砸越厲害。
汪鵬飛終于怒了,甚至顧不上穿褲子,只穿著褲頭就沖了下來,手上還拎著一支五連發,身後的兩個小弟各拿著一把隆化造的老五四。
剛剛一下來的汪鵬飛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倒不是砸壞了東西心疼,而是看著躺在地上十幾個大漢心里直抽抽,兩個打十幾個,這種猛人多少年沒踫著過了,上次踫到還是五年前的事,想踩李哥上位,後來,後來他就被裝進麻袋掛上石頭扔到河里喂魚了。
「砰!」一聲槍響,打得頭頂上稀里嘩拉掉下來一片碎渣子,一見動槍了,那些看熱鬧的道上人士退得更遠了,槍子可不長眼,看個熱鬧再誤傷可就劃不來了。
「兄弟,混哪的,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咱們坐下來四四六六的說個清楚,出來混的,都是混錢的,打打殺殺的也麻煩!」汪鵬飛道,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言不合動刀動槍的莽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