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嗯了一聲,「不過我要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嘿嘿,幾把自動武器的繳獲,這個功勞可一點也不小,我就是給兄弟報個仇,報告隨你們怎麼寫!」
「哪個兄弟?」劉國裕皺著眉頭問道,難道這個孫易與道上的人牽扯得這麼深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可就有必要提醒一下白市長了。(~*^學*.M)
「武谷!」
一听到武谷的名字,劉國裕算是長長地出了口氣,這些有名有姓的人在市局都有備案的,這個武谷算是最閃亮的一個,洗白洗得很徹底,生意做得規矩而又豪氣,據說下界有可能入選市人大呢。
孫易笑了一聲,「當然,其它人也想讓我出這個頭,但是我還是覺得跟你聯系比較好,警方不比他們差吧,不至于連個位置都模不清楚!」
孫易這話一說出來,立刻就讓劉國裕放心了下來,孫易這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呢。
這個小子還真不一般,不但關系強,而且身手也好,連那種隱秘戰線上的特殊人物都按死兩個,讓市局的面子大大有光,他再升一步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孫易的功勞。
劉國裕突然道︰「有沒有興趣從警?正式警員,熬上幾年,立上幾個功,就是警司,享受正科級待遇!」
孫易呵呵一笑道︰「我比較擅長送禮,收禮的話我心虛!」
「混蛋小子!」劉國裕罵了一聲,卻又有些無奈,世道就是這麼個世道,甚至有些禮都是不敢不收的,這年頭,又有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清二白,就算是有,也是在做秀。
劉國裕呸了一聲,「一會韓隊會與你聯系的!」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怕再談下去會被孫易氣死。
果然,一會功夫,刑警隊的韓隊長打來了電話,先笑著閑談了兩句,然後指明了對方的位置,就在林市市郊的一個野果加工廠,是個黑工廠,廠主叫夏德宏。
這個廠主的名听著有點耳熟,孫易突然想起來了,去年自己還是個窮小子,四處賣藍莓的時候,就差點被這個夏廠主給坑了,而且這家伙膽大包天的要迷搞了蘇子墨,也是那一次,孫易與蘇子墨有了牽扯。
這小子不是進了監獄嗎,怎麼才大半年就出來了?不過再細想想,就算是蘇子墨要弄他,也不可能用強未遂的罪名,那樣影響自己的名聲,頂多就是工廠這塊收拾一下,塞點錢,打點一下,大半年也差不多該出來了。
「嘿,這回可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孫易冷冷地道。
韓大隊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本來他抱著和劉局一樣的心思,把這家伙召進刑警隊,絕對是一大助力,但是想想他下手狠辣的性子,穿上制服說不定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呢。
「哥們,你可悠著點,他們的地方離市區可不遠,真要是弄得跟戰爭大片似的,誰都不好交待!」韓大隊趕緊叫道。
孫易笑著道︰「那我要找你借點裝備什麼的……」
韓大隊直接就打了個冷顫,這家伙只憑一把刀就殺得一個市的道上人仰馬翻的,要是再有更大威力的武器,還不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
韓大隊十分干脆地搖頭,「你想都不要想,這事是你自己要爭的,可不是我們硬要指派的!」
「摳門樣吧!借幾副手銬總行吧,難道你還想讓我把他們的四肢都打斷?這功勞最後可是你們領呢!」洛風道。
「這個沒有問題!」韓大隊想了想道,雖然手銬也都有著嚴格的管理制度,但是總不像槍械那樣嚴格,借上幾副,最後只要能收回就行了。
有了韓大隊的承諾,很快的,一名警員就送來了十副手銬,只有這些了,不夠的,直接把四肢打斷就算了,這是小警員傳達的韓大隊的話。
小警員是剛剛入刑警的學員呢,看著孫易都是用仰望的目光,孫易笑了笑,說了一句過後請他吃飯,把小警員樂得都快要找不到北了,這個孫易可是個傳奇人物呢。
孫易帶上了這些手銬,開車直奔郊區的藍莓加工廠,離廠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下了車,這輛q7貴著呢,而且還很新,自己還沒新鮮夠呢,可舍不得有什麼損壞,上次在北河灘收拾李成浩的時候有幾個小小的受損,都讓他心疼了好幾天,他都決定了,以後車與女人,概不外借。
孫易搭乘了一輛路過了拖拉機,突突地走在郊外的公路上,本來跟上來進行監視,並隨時準備出手收拾殘局的韓大隊等人都快要抓狂了,他們坐的是兩輛捷達,還有一輛偽裝後的金杯車,總不能讓這些車子慢悠悠地跟在拖拉機後頭吧。
拖拉機經過加工廠的時候,孫易向開車的大叔道了一聲謝,又遞了一支好煙,大叔看看標著中華字樣的香煙,嘿嘿一笑,夾到了耳朵後頭,沒舍得抽。
已經把車開過去,並隱藏在一片柳林中的韓大隊等人舉著望遠鏡觀察著,見孫易下了車,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向加工廠里走去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大眼瞪著小眼看了幾眼,同時冒出一個疑問來,這個小子要干什麼?要知道那個加工廠里可是有至少五支自動步槍啊。
他們只看到了孫易大搖大擺的往里走,卻沒有看到,孫易每走一步,都在盡可能地調整著身體的肌肉,他的體型甚至都在不知不覺間變大了一圈,每根肌肉縴維都做足了準備,隨時都可以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來。
此時的孫易就像傳說中的刺客,一擊奏效,一擊必殺,他只有一次機會。
剛剛一進這個小廠子的大院,一個面色陰狠的瘦高漢子就走了出來,指著孫易喝道︰「你哪來的,趕緊滾蛋!」
孫易點頭哈腰地道︰「啊喲,這位大哥,這不是夏德宏的廠子嘛,他還欠我果子錢沒結呢,這都小一年了,我來看看,家里等米下鍋呢!」
「他不在,改天再來了!」瘦高的漢子走了過來,伸手推了孫易一把,孫易一個跟蹌差點摔倒,然後伸著脖子向廠子里瞅。
「你咋說謊呢,夏廠主那不是就在,啊喲,咋還有外國人!手里拿的是啥,看著像槍……啊……槍……這錢不要了,不要了!」孫易說著,一臉驚慌的就要向外跑。
但是那個瘦高個的漢子一個虎撲就把孫易撲翻在地,跟著一把尖刀頂到了他的後腰處,「老實點,瑪的,看到不該看的,算你倒霉!」
「大哥……大哥,饒了我吧,我真是不小心啊,我老婆快生了,我老娘又病了,家里少不得我吧,求你放了我吧!」孫易哀求著,兩條腿都抖成了面條一樣。
「瑪逼的,又不是我老婆,不是我老娘,老實點,要不然現在就給你放血,走,進去!」瘦高漢子頂著孫易向廠房的方向走去,既然他看到了不該看的,那就不能放了他,隨便什麼地方不能埋個人,至于夏德宏,誰管他的死活。
遠處正在觀察的韓大隊長等人有些傻了,還以為孫易會突然爆發,然後一個打幾十個,眨眼間把所有人都放倒呢,可是這怎麼一出來就被放翻了?完全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孫易被用刀頂著腰壓進了廠房里頭,剛剛一進廠房,孫易放眼一望,寬闊的廠房里頭,二十多個漢子分成幾伙,打牌抽煙的,喝酒賭錢的,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光頭,人高馬大的老毛子,槍托 亮的k自動步槍就擺在隨手可拿的位置上。
瘦高漢子一進廠房,調轉刀柄,一刀柄就砸到了孫易的後腦勺上,而孫易也一聲不吭地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倒了下去。
看到倒下去一個人,這些人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只有一個頭皮刮得青青的,卻在腦後留了一條小鼠尾辮的漢子掃了一眼道︰「雷子,咋回事?」
「來找夏廠主的,夏廠主,你的債主上門啦!」雷子哈哈地一笑道,誰都沒有把這個上門討債的家伙當一回事。
夏廠主點頭哈腰地跑了過來,「有雷哥給撐腰,誰特麼還敢跟我討債,不是活膩了嘛,放心,這事我來處理,老二,老二,你死哪去了,過來把人拖走,別礙了幾位大哥的……的……的……眼!」
夏廠主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大吼著,可是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聲音一下子就變得結巴了起來。
他永遠也忘不掉,這個年青人一腿掃過,大腿那麼粗的松木桿一腳而斷,在旅館里,差點把房子給拆了,他和老二都被打成了重傷,現在,他竟然又來了。
這時,高壯的老二也走了過來,也看清了孫易,嘴張得能塞進去一只拳頭,夏廠主指著孫易剛要大叫,這時一抹暗啞的微芒一閃,雷哥哼了一聲,撲通一聲就倒了下去,大腿被短刀切出兩條深深的傷口,長達一尺有余,如果不按住的話,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孫易指了夏廠主和老二一下,這兩人嚇得一抱腦袋就趴了下去,一聲都不敢吭。
在雷哥發出示警一樣的慘叫聲,孫易已經奪過他手上的短刀,隨手一甩,一抹亮光一閃而沒,剛剛伸手要抄槍的一個毛子大漢慘叫一聲倒了下去,在他的肩頭深深地刺著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