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社會的總要跟一個好大哥,從前狼哥為人仗義,在城郊結合部還是很有聲望的,可是自從架了拐以後,他的勢力也立刻崩散掉了,畢竟誰也不願意跟著一個瘸子大哥混,太丟面子了,混社會的,就是這麼現實。{*~*學WW.}
這些混社會的,不泛一些一擲千金的豪哥,但是大部分都是驢糞蛋子表面光的貨色,有點錢也全部揮霍掉了,來維持自己大哥的形象。
狼哥就是這樣的人物,也沒什麼積蓄,當大哥那會,有錢就花,而且那些城郊結合部出來混的妹子也不少,也不缺女人睡,現在從雲端跌落到凡塵,生活都出了困難,能借的都借了,現在已經混到了缺米下鍋的地步。
就在狼哥落魄得要進城賣報紙的時候,一個神秘的電話打了進來,對方的聲音粗啞,在社會混過的狼哥知道,對方是用了某種變聲器,而且這電話卡也是那種無記名的卡,根本就查不出來源。
「狼哥,听說你活得很不如意,都是那個孫易對你下的手,現在,你有機會可以報仇了,二十萬,你干不干?」對方直截了當地問道,根本就不給狼哥過多的考慮時間。
放到從前,二十萬他還不看在眼中,哪個月不得揮霍個五六萬的,但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簡直太需要了,別說二十萬,就算是兩萬塊,他也會打破腦袋。
「我干,但是我要武器,我現在只是一個瘸子,已經拎不了刀了,我要槍,好槍!」狼哥狠狠地道。
「沒問題,你現在出門,左轉,第一個垃圾箱的後面,有一個黑色的袋子,那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東西!」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狼哥不由得一驚,拄了拐出門,果然在垃圾筒的後面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上面是一些生活垃圾,抖落之後,里頭有一個黑包。
黑包拿出來,里面是成捆的舊鈔,張張都是真錢,絕不是唬弄人的偽鈔。
在錢鈔的下面,還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手柄處一個突出的五星,正是早年間道上闖蕩的得力武器黑星手槍,也稱為老五四。
狼哥四下看了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偏偏他能感覺到有一雙眼楮在看著他,對方陰狠的語氣讓他明白,拿了錢,拿了武器,如果不干活,這些東西都沒那麼好拿。
狼哥一咬牙算是接下了這份活,帶著包剛剛回家,電話又響了起來,「東西你都拿到了,現在,你還需要什麼?」
「子彈太少了,再來幾顆,我怕打不死他!」狼哥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可以!」對方沒有任何猶豫就應了下來。
「還有,我要一輛車!」狼哥接著道。
「車你自己去租!」對方立刻就拒絕了他的提議,把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可能全部堵死了。
「那要加錢!」狼哥道。
「事成之後,還有二十萬!」對方似乎並不吝嗇這點小錢。
狼哥這才滿意地答應了下來,在屋子里把每顆子彈都好好地擦了一下,同時還在留意著四周的情況,他想知道,倒底是誰在雇佣自己。
但是第二天他就接到了電話,新送來的十發子彈就放在他家的窗台前,這把狼哥嚇得一個激靈,對方的來頭似乎很大,讓他不敢再有任何深究下去的念頭。
老狼去租了一輛八成新,車況很不錯的現代城市v,開著這輛車盯住了孫易。
但是孫易開的是q7,無論是車況還是車速,都能甩他八條街,再加上孫易本身十分機警,甚至幾次他都差點暴露,最危險的一次,孫易一直追到了衛生間,如果不老狼夠狠,從狹小的窗子硬擠了出去,只怕當場就要被孫易拿下了。
孫易最近也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有人盯著自己一樣,但是自己畢竟不是專業的,請了梁家輝跟了自己兩天,什麼也沒有發現,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卻給他敲響了警鐘,他的仇家一點也不少,還真要防著可能的暗處襲擊。
已經十多天了,狼哥一直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雇主已經很不滿意了,打電話催了催,語氣淡淡的,可是卻透著不耐煩。
最終狼哥一咬牙,轉變了目標,那個女人,開著一輛民牌猛士,經常會在那條修整的公路上跑來跑去,倒是可惜那輛好車,好好的一輛越野,被她開得像驢車似的。
孫易似乎很看中這個女人,如果這個女人受了傷出了事,他肯定要去醫院的,人來人往的醫院,走近了幾槍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要報銷。
打定了主意的狼哥把目光轉向了柳姐。
柳姐混不知情,最近她又非常的忙,各處的支出都是她一手負責的,要經常開著車在這三百公里的路段上跑來跑去,松江市和林河市經常停留。
生性節省的柳姐本來還住幾十塊一宿的小旅館,但是被孫易知道後堅決不允許,那種地方魚龍混雜,治安也不好,非安排她住賓館,甚至怕她為了省錢不住,先交了錢,在松江市的一個四星級賓館包了一個標準間。
本來是要那種更好的豪華大床房的,但是柳姐拼死不從,一天就上千塊的支出,她可享受不了,最後還是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價格相對較低一些的標準間。
柳姐從林市的賓館出來,簡單地吃了早餐,開車出發,她今天要前往離林市較近的一處山間的彎轉路段,這個路段是重中之重,而且用料也極多,這里的帳目已經積壓了五天。
孫易當初向大伙承諾的就是結帳周期盡可能的短,絕不會積壓超過一周,而孫易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信譽絕對是鐵打的一樣。
開車出了城,一轉上了新鋪上的路基,立刻就顛簸了起來,幸好這純軍版的猛士車性能良好,通過性極強,就是開著不如安德拉那種車舒服。
車速降低了下來,只有不到四十的時速,後面一輛白色的現代車也跟了上來,柳姐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也沒有太在意,說不定是哪個承包者的車子過來。
揚起了塵土讓柳姐皺了皺眉頭,把車窗升了起來,打開空調,小心地讓過了前面的一處水坑。
後面的現代車一個加速,不顧惡劣的路況強行要超車,這種剛剛鋪路基的新路寬得很,對方偏偏又貼得近,柳姐不得不再向路邊讓了讓。
白色的現代車超過了猛士,突然把車一橫,一個急剎車擋到了柳姐的面前,柳姐連賀照都是托關系弄回來了,能把車開走已經算她聰明了,更談不上什麼車技了。
對方突然橫車攔路,嚇得柳姐一驚,下意識地就一腳剎車踩了下去。
猛士在極短的距離就停住了車,距離對方的現代車還有好幾米遠的位置。
柳姐剛想倒車,對方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走路跛著腳的漢子臉上蒙著一個黑色的面巾,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手上還拎著一個黑漆漆的鐵疙瘩,看那黑洞洞的管子,柳姐就算是再沒見識也知道那玩意是槍。
對方快步走到了車前,舉起了手槍,隔著前窗的玻璃瞄準了柳姐。
柳姐嚇得驚呼一聲抱住了頭伏去,跟著就是砰砰的槍響,還有車窗玻璃發出嘎嘎吱吱的脆響聲。
柳姐稍稍一抬頭,發現車窗上只是出現了一個個的白點,子彈竟然沒有打穿玻璃。
這是真正的軍用車,裝的都是防彈玻璃,在近距離內可以防得住輕武器的攻擊,對方手上的老款手槍,用的還是鉛彈頭,當然打不穿猛士的玻璃。
柳姐有些愣了,狼哥更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幾槍下去,非但沒有打穿玻璃,跳彈還差點把他自己傷到。
狼哥一發狠,收了手槍,從路邊撿起一塊大石頭,狠狠地向玻璃上砸去,啦的一聲,車窗上又出現了一片白點,車窗仍然沒碎。
柳姐嚇得臉色蒼白,不過也穩住了心神,趕緊倒車。
砰砰的槍聲不停地響起,這回打的是車胎,真空車胎同樣具有一定的防彈能力,這種軍用猛士本就是為了戰場而生的,一把手槍要是能把它打癱了,東風的設計師就可以集體跳樓謝罪了。
柳姐一急之下推了前進檔,一腳油門轟下去,猛士車發出了一陣咆哮聲,狠狠地向前撞去,差點把狼哥撞翻。
猛士向前一沖,正撞到了那輛現代車的車頭處,車燈破碎,但是堅實的車子仍然把這輛現代車撞得一甩頭,在一陣刮蹭的怪響聲中狠狠地部了出去,揚起了一片灰塵。
看著絕塵而去的猛士車,狼哥氣得差點把手槍摔了,趕緊跳上現代,勉強發動了車子,惡狠狠地追了上去。
遠遠地已經看到了正在施工的工程車,狼哥這才不得不停止了追逐,趕緊退了回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兩輛工程卡車向他這里沖過來了。
直到看到了那些施工人員,柳姐才算是稍松了一口氣,跳下車揮著手臂大叫著有人追殺自己。
這些在工地上干活的都是豪聖集團的工人,那些開車送料的則是沿途那些大哥們組織起來的車隊,柳姐平日里為人熱情大方,最重要的是發錢及時,大伙戲稱為財神女乃女乃,現在財神姐姐踫到了這種事,哪里能不出力還個人情。
立刻數輛空栽的卡車就向遠處那輛現代車沖了過去,撞也能把它撞碎了,現代車奪路而逃,仗著車輕又不要命的狠勁,最終還是把那些卡車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