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總剛剛一張嘴,孫易的左手一伸,從旁邊的水果盤里捏起一把雙立人的水果刀,刀光一閃,嗖地一下就釘進了龍鐵身後的牆壁上,刀尾還在嗡嗡地顫響著,德國貨就是牛逼,一把水果刀都做得這麼鋒利。
龍鐵只覺肥臉微微一涼,伸手一抹,還有淡淡的血痕。
孫易笑了笑道,「沒辦法,左手刀還有些不適合,我相信下次會瞄得準一些,幾位美女,你們說呢!」
孫易淡淡的話語讓四個漂亮女人乖乖地窩在沙發上不敢亂動了,她們都是混跡風塵場所的女人,自然有一些見識。
孫易踢了踢那個毛濃密的女人一腳,「你把腿並上行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要強上你呢,我對你的黑木耳沒有興趣!」
「你……你倒底要怎麼樣,如果要錢的話……」
「我還用得著要你的錢嗎,我自己的錢都花不完!」孫易掂著手上的軍刀淡淡地道,「我來只是想找龍總幫個小忙,只要打個電話就行了!」
「沒問題,肯定沒問題!」龍鐵立刻一個勁地點都會頭,受到驚嚇讓他本來就不大的東西全都縮進了肥肉里頭,只剩下蠶大的一小點。
「韋立軒,還有他的秘書,一起過來,我想見見他們!」孫易笑道。
「行,行,我這就打,這就打!」龍鐵忙不迭地應聲道,然後抓起了旁邊的固定電話。
孫易坐在沙發上,手上把玩著軍刀,似笑非笑地看著龍鐵,龍鐵臉上油汗都下來了,汗水刺激著臉側小小的傷口又癢又疼,似乎下一刻,那把更加龐大的軍刀就會飛刺進自己的心髒里。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韋立軒一向都對龍鐵的電話優先接听,因為他的權利就是來自于龍鐵。
「你,帶著那個秘書來我別墅一趟!」龍鐵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不敢再多說話,怕說多了被識破,韋立軒可以置身事外,但是自己還要面對這個凶神呢,隨時都能捅死自己。
與自己的性命相比,得力助手韋立軒能夠替自己死最好不過了。
「嗯,看在你的表現非常不錯的份上,你可以接著玩了,放心,我不動你的女人,你自己玩!我看看花樣學習一下就行了!」孫易淡笑著道。
「不不不,大哥,你也來,你也來,放心,這些女的都干淨著呢,在這里當場做的體檢,絕對健康!」龍鐵擠著笑說道。
孫易還是搖了搖頭,他才沒有興趣跟龍鐵這一坨大肥肉一起搞女人呢。
接到龍鐵電話的韋立軒面孔都變成了鐵青色,這個劉依琴小秘書自己還沒有玩夠呢,特別是那一雙長腿讓他戀戀不舍,甚至刻意地忽略了她曾經被孫易搞過的事實。
可是到底還是沒有逃過龍鐵這個老色鬼的魔爪,他竟然來搶自己的女人了。
生了一會氣,想想也算了,反正都被孫易搞過了,索性就送出去吧,只要自己身在這個位子上,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就是可惜那一雙大長腿了。
「劉秘書,跟我出去一趟!」韋立軒道。
「啊,韋總,這才剛下午呢!」劉依琴微微一愣道,平時韋立軒工作起來可是很認真很拼命的,就連閑下來搞那種事也是匆匆一搞就結束了,下午就要出去搞還真是第一次。
「說那些多干什麼,走了!」韋立軒一皺眉頭很不滿地道。
劉依琴知道韋總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嘴了,一邊走一邊琢磨著一會玩什麼花樣。
這回是韋立軒親自開車,帶著劉依琴向郊外的江邊別墅區行去一直到了龍鐵的別墅前,劉依琴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不介意為了錢,為了前途而出賣自己的身體,能賣給龍二公子,能賣給韋立軒,這些都不是問題,可是賣給龍鐵這個老頭子就讓她有些難受了。
她自信姿色出眾,勾勾手指頭都能迷倒眾生,這個世道上從不缺土豪,也不缺年青的土豪,所以她沒必要去找那些年紀大,又大月復便便的土豪。
現在韋立軒把她帶到這里來,入了老色鬼的法眼,她哪里還逃得出來。
林依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看到她臉色變化的韋立軒冷哼了一聲,沉聲道,「怎麼,你有問題?」
「韋……韋總……我是你的女人啊!」
「從現在起,你就是龍總的女人了,在他的面前,不要提我們的關系給自己找不自在,你就算是提了,對我也沒有任何影響,你要認清你所面臨的形勢!」韋立軒冷冷地道。
林依琴打了個冷顫,父子搞一個這種事情,她不是沒听說過,可是沒想到會落到自己的身上,想到這里,她固執地搖了搖頭。
韋立軒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可以選擇不進去,但是後果你自己負責,別以為龍二公子倒了,龍鐵集團就沒有勢力了!」
韋立軒淡淡的威脅話音讓林依琴更冷了,不得不縮著身子走了出來,正如韋立軒所說的那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鐵集團一旦動起來,想要捏死她,不比捏死一只螞蟻難多少。
有些畏縮地跟著韋立軒進了別墅,那些保鏢對韋立軒隔三差五就帶著美女奉上的行為早就習慣了,十分自覺地又站得遠了一些,因為每次來,韋立軒都能夠陪著龍總玩得很嗨。
當保鏢的想要長久的賺這份不菲的工資,就要躲遠一些,免得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韋立軒領著林依琴進了別墅,剛剛一踏進大廳就覺得不對勁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頭發就是一疼,被梳得整齊的頭發被死死地拽住,然後狠狠地慣進了鋪著羊毛地毯的地面上,還不等他呼痛出來,一只大腳就踩在了他的嘴上,他甚至能夠听到自己牙齒崩斷的聲音。
門口的林依琴微微一愣,抽身就要跑,但是孫易哪里能讓她跑了,一伸手,勒著她的脖子把她也拖了進來,然後向沙發上一扔,手提著暗啞卻滿是殺氣的軍刀向她揚了揚下巴,「叫一聲給我听听!」
林依琴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剛剛大好年華,享受生活,可不想死。
孫易不客氣地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揉捏著那兩團柔軟而有彈性的山峰,同時向韋立軒冷哼了一聲道︰「姓韋的,你行啊,竟然派秘書設了這麼一個局坑我,看來你是想跟我來個玉石俱焚吶,你以為我會把證據只存在不靠譜的盤里頭?」
「你……你……」韋立軒指著孫易說不出話來,他身居高位,孫易在他看來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包頭工,小混子而已,他堂堂大公司的總經理怎麼可能跟他同歸于盡呢。
「你在派你的秘書去布局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有反擊的一天了!」孫易冷哼了一聲。
「胡說,我什麼時候干過這種事情,絕對沒有的事!」韋立軒一口否認了下來。
孫易的手上稍稍加了一把力,十分用力地捏到了劉依琴胸前那一點凸起處,捏得她剛要發出慘叫,卻又被孫易的軍刀給逼了回去。
「劉秘書,你說呢,你可別告訴我,你真的去開了服裝店!」孫易冷冷地道。
「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劉依琴哭著叫了起來。
「不知道?看樣子我在你的臉上劃一刀,你就什麼都知道了,放心,我會劃出三角形的傷口,保證你就算是去棒子國也別想整好!」孫易惡狠狠地道,一手掐著劉依琴的嘴角,一手持刀就要向她的臉上劃。
劉依琴掙扎了起來,她這張臉,還有這副身材,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毀掉了,就幾乎等于毀掉她的一生。
「是韋總……是韋總派我去的!」劉依琴在刀子還沒有貼近面孔半尺的時候就什麼都招了。
「啊喲,這可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龍鐵赤著身子爬起來就向門外跑,一身的肥肉抖動著,驚人的油膩,而且跑動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快,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二百個多斤,偏又五短身材的大胖子。
同時那四個女人也尖叫著向外跑,性命之憂下,誰都顧不上誰了,一擠之下,幾個女子竟然把龍鐵擠了個跟頭,倒在地上捂著胸口顫動了起來,張著大嘴氣沒喘上來,反倒是被那個刮了毛的童顏少女一腳丫踩到了嘴里頭。
韋立軒要向外跑,孫易手上的軍刀月兌手而出,也該著韋立軒命大,腳下一絆,竟然躲了過去,軍刀釘進了羊毛地毯當中,直沒入柄。
這時保鏢听到動靜沖了進來,在他們剛到門口的時候,孫易就一膝蓋頂了過去,把當頭的一個壯漢頂得倒飛了出去,跟著再一撲,摟著另一個保鏢的脖子將他按翻在地,在孫易的大力下,這個保鏢很快就翻起了白眼。
屋子里已經摔倒的韋立軒扭頭看看側躺在地上上不來氣的龍鐵,似乎是心髒病犯了。
韋立軒的鏡片後閃過一絲凶光,扭頭看看那把沒入羊毛地毯中的軍刀,把袖子一拽,充當手套擋住了自己的手,然後把短刀拔了出來,對準了龍鐵的後心,狠狠地一刀捅了下去。
這一刀下去,立刻就讓龍鐵解月兌了,也不掙扎了,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韋立軒一抬頭,看到了劉依琴驚駭的目光,兩人這一對視,劉依琴立刻抱住了腦袋,發出了一聲尖叫,她已經快要崩潰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韋立軒竟然會對龍鐵下手。
孫易已經解決了那些保鏢,這些保鏢的身手都相當不錯,他也挨了好幾下子,甚至一根甩棍正砸在他的肋側,骨頭幾乎要斷掉了。
這些保鏢一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別墅里的報警機制,將在第一時間通知距離此處最近的警察。
這片別墅區居住的人都是非富既貴,個個都不好惹,所以長年都有一支警方的隊伍駐守在這里,不管有沒有警報,先把治安搞好了。
接到報警,立刻就有四名巡警全副武裝地騎著摩托車向這里趕來。
孫易回頭要去取軍刀,一進大廳卻發現自己的刀捅地龍鐵的後背上,而韋立軒已經開了窗子在向外爬。
孫易看著韋立軒投來的那一瞥狠毒的目光,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刀是自己的,甚至連指紋都是自己的,強闖民居的同樣還是自己,又是在松江市這地界上,這下可壞了,簡直就是黃泥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外頭已經響起了警笛聲,孫易一急,拔出了軍刀,甚至還帶起了一蓬鮮血。
孫易收了刀跟著躍出了窗子,從別墅的後面跳了出去,至于巡邏的狗根本就不敢靠前。
孫易沿著別墅後的小路一路狂奔,後面已經追上來兩名戴著頭盔的巡警,手上還拿著警槍大聲喝斥著。
孫易沿著通往江中的棧道奔行著,到了盡頭,腳下一蹬高高地魚躍而起,一頭就扎進了略顯混濁的江水當中。
兩名巡警一邊向上級匯報著,一邊尋找著孫易的身影,可是江水混濁,又上哪里找去。
孫易從小就在大河里頭撲騰著,山村的孩子早早地就學會的游泳,復雜的不會,狗刨總是沒問題的。
孫易的氣息悠長,憋足了一口氣潛入了深水里,收了軍刀,然後震臂向遠處游去,他沒敢露頭,而是在江邊上折了一根中空的草桿叼在嘴里,就借著這些少量的新鮮空氣,一路向遠處游去。
一直游出幾百米才敢冒頭,仰身飄在江水里,順流而下,看著已經熱鬧起來的別墅,別提多懊悔了,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在最後關頭,竟然被韋立軒又回頭給坑了一下子。
老張頭被槍殺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現在又來了一個龍鐵,他可是松江市的知名人物,不知要牽扯多少人和利益,自己如果被逮住的話,只怕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
難道真的要亡命天涯?孫易悲哀地想著,最終嘆了口氣,然後向北方望去,國內的戶籍制度越來越嚴,現在沒個身份證連張火車票都買不到,甚至租個房子都要登記身份證號。
國內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如果要跑路的話,最好的選擇還是北邊,一江之隔的老毛子地盤。
現在正是春汛時節,就算是以孫易的體力,都未必敢橫渡這濤濤江水,再者說,到了北頭,兩眼一抹黑,連個俄語都不會,怎麼混啊。
爬上了汗,拖著濕淋淋的身體,孫易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老毛子那頭的經濟條件也不怎麼樣,所以偷渡的情況並不多,而真正偷渡多的還是臨省,可是自己根本就到不了那里。
孫易現在不敢找自己親近的那些女人,不過,倒是有一個人或許能幫得上忙。
孫易上了大路,攔了一輛車搭車,借了司機師傅的電話,眯著眼楮仔細地回想著,終于拔通了電話。
「喂?誰啊?」粗豪的聲音在電話里響了起來。
「是我!」孫易沉聲道。
「咦?孫易?你換電話號了?」路志輝哈哈地大笑道。
「換什麼電話號,唉,簡直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我一個小時後到三山鎮,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最好來接我一趟!」孫易沉聲道。
「嗯?是不是出事了?行,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正好在拉練呢!」路志輝甚至都沒問出了什麼事,拍著胸脯就答應了下來。
「對了,順便把那輛車取走,會給你惹麻煩的!」孫易道。
路志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樣子你小子惹的麻煩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