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羅逸到了工廠的後面,在一間用原木搭建起來的頗大的屋子里頭,擺著床鋪、還有各種生活用品,每個人都是單間呢,看樣子這就是他們以後的生活宿舍了。
羅逸所承諾的毛子語老師,就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二毛子,據說是俄毛子與烏克蘭的混血兒,一口毛子語特有莫斯科味。
孫易勉強用蹩腳的毛子語跟他交流了幾句,比比劃劃的讓這個二毛子很是無奈,「大哥,不行咱們說中文吧,先去看設備,回頭我再教你毛子語,怎麼樣?」
二毛子極其流利的漢語讓孫易都有些臉紅,字正腔圓堪比新聞聯播主持人了。
另一間大屋子里,擺放著各種武器,看著這些自動武器,甚至還有那種單發拋棄型的火箭彈,也不知是防空的還是反坦克的,在一張桌子上,甚至還有一挺12.7毫米口徑的重型狙擊步槍。
孫易的眉毛一挑,這個保安公司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家所謂的保護企業的安保公司。
孫易隨手撿起了一支自己最熟悉的ak74小口徑步槍,熟練地卸下彈夾,拉開槍栓,沒有子彈,整個屋子里都沒有子彈。
隨他一起來的那些華人撿的最多的還是那種霰彈槍,因為這種槍相對來說最接近華夏道上常用的那種五連發。
孫易放下了槍,又撿起了一把經典的,在游戲里經常使用的m4卡賓槍,擺弄了幾下,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但是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到了那些軍刀上。
孫易剛想向刀桌上走,羅逸就走了過來,一拍孫易的肩頭笑道︰「你喜歡使用什麼樣的武器?我建議你還是選擇ak小口徑系列,皮實耐操,而且在這個地方用起來,通用性好,你要是用一把m4,打光了子彈就成了燒火棍了,毛子這邊的子彈跟北約,還有華夏可都是不通用的!」
孫易一笑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使用冷兵器,那些軍刀里頭,我已經有了一把虎牙,現在我看中了那柄軍刺!」
孫易說著,把那支細長的軍刺拿到了手上,擺弄了幾下就上手了,他的身手極其靈活,協調性也好,簡直天生就是玩刀的主。
孫易拿過一個皮鞘,不客氣地把這柄軍刺掛到了自己的身上,至于槍嘛……以他的爛槍法,隨便撿一種夠用就行了,所以直接就撿了一把可折疊槍托,槍管又比較短小的ak74u。
一邊擺弄著手上的槍械,一邊向羅逸笑道︰「老羅,這裝備,可不是一般的安保公司啊!」
「怎麼?害怕了?想要退出?」羅逸道。
「我怕你背後打我黑槍!」孫易笑道,「現在我關心的是,工資是不是應該再漲一些了!」
「小伙子,不要光看你的工資,還要看獎金,這才是真正的大頭,你以為他們都是為什麼來的?還不是為了獎金,只要干上一年,拿上大把的票子隨便你們去哪里!」
「我開始喜歡這份工作了!」孫易笑著道。
所謂的培訓,就是每天練槍,二毛子還會呼喝著用毛子語進行戰術訓練,這些人只有少數的幾個是前軍人,剩下的大半都是跑路的道上人士,這種高強度的軍事訓練,操練得他們一個個恨不得忘了爹媽是誰,唯有孫易,十分輕松地通過。
孫易的手很穩,吊上五六塊磚頭都能把槍端得穩穩的,眼楮也沒什麼問題,一刀都可以斬斷一只蒼蠅的翅膀,可無論怎麼訓練,他的槍就是打不準,二十米的靶子都能一半的子彈打到別人的靶紙上去。
那個叫尤里的二毛子索性給孫易弄了一挺ppk輕機槍,掛上七十五發的彈鼓,顯得厚實而又沉重,這也是毛子武器的一大特點,再配上孫易的力氣,連支架都不需要,端起來射擊,一掃就是一大片,還是這玩意用起來比較爽快。
一連訓練了十幾天,這些人也都緩過勁來了,相互之間也算是熟悉了一些,但是戒心仍然很重,聊天也僅限于毛子女,各種美食,絕不會涉及到個人的問題,甚至連姓名都可能是假的。
「你們就不好奇我們的任務嗎?咱們再怎麼練,也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又是槍又炮的……」說著,孫易指了指那幾個反坦克導彈,還有兩個經典的,恐怖之徒經常使用的火箭筒。
一個滿臉大胡子,據說曾經在邊陲之地當過兵的漢子咧嘴一笑,「管他那麼多呢,只要給錢就行!」
其它人也跟著點頭,他們只是一幫沒其它信仰,只信軟妹幣的亡命徒,而羅逸恰好又在昨天發了第一筆錢,每人都是厚厚的一大疊,這可都是毛子的大額盧布,五千塊一張的那種,折算起來,這一疊能換成三萬多軟妹幣,這才半個月而已,如果再努努力,真要是有個任務什麼的,月薪十萬不在話下。
孫易搖了搖頭,沒有再問什麼,現在他更側重于跟尤里學習毛子語言,槍械射擊這一塊,他早就絕望了,沒有準頭,就用數量找。
至于體能和格斗這一塊……尤里在跟他交過一次手之後就發誓再也不跟孫易比劃了,體能的時候,兩人繞場跑步,孫易幾乎就是以沖刺的速度跑完了五公里,把一路直奔的尤里險些累到吐血。
而格斗的時候,尤里確實很難對付,各種軍中格斗術層出不窮,其它受訓的那些亡命徒往往一兩個照面就會被放翻,半天都爬不起來。
可惜他踫上了孫易,孫易挨他一拳,就算是打到臉上、下巴上,甚至是肝髒的位置,頂多就是哼一哼,臉不紅不白的。
可是尤里不小心挨了孫易一拳,打在肚子上,當時的孫易挨了好幾下子,正在火頭上,所以這一拳下得有些重,尤里在屋子里躺了兩天吐了兩天,打得胃出血了,以後看到孫易就繞路走。
至于軍械格斗,他壓根就沒敢提,特別是看到孫易在一次打靶的時候打出火頭了,二十米外的靶子,那柄56軍刺飛射了出去,正中靶心,穿靶而過之後,更是連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了。
訓練了二十多天,發了兩次錢,折合起來,小十萬的收入了,光訓練什麼活都沒干,這錢拿得有些燙手了,還好,羅逸又來了,這回來活了,只是讓他們這兩天都警醒一點,準備好武器,可能要有一個大活要干。
孫易體能好,覺得子彈多帶點總不會錯,至于食物他沒有考慮那麼多,毛子國的環境好,森林覆蓋率高,在這北方,甚至還能西伯利亞野生虎出沒,在這樣的環境下,山里長大的孫易還怕缺吃的嗎。
一把自己的虎牙軍刀,一柄56軍刺,一挺ppk輕機槍,75發的彈鼓把他的背包裝得滿滿的,足足有十個,夠打一場持久戰了。
至于卵式手雷什麼的,更是拿了十幾個,掛得滿滿一身都是,再加上防彈衣之類的東西,換個人被這些武器裝備壓趴下不可。
因為可能隨時出任務,孫易他們這伙人也沒有再訓練,反倒是運來了不少牛羊肉,整個廢棄工廠里整天都飄滿了牛羊肉的香味,孫易的地爐烤全羊非常受歡迎,可惜調料不足,總不如林市的巴特做得正宗。
吃了一天的肉,睡得正香的時候,啪啪的槍聲響了起來,孫易一驚醒了過來,一個骨碌就下床趴到了地上,他是經歷過數次槍戰的人,雖說只是道上小打小鬧,好歹也是步槍掃射,所以他的經驗要比其它人更加豐富一些。
二毛子尤里在外頭高聲吼叫道︰「起來起來,都起來,集合了,出任務了,這次任務出完了,你們每人能分到一百萬盧布,姑娘們,都起來接客吧,那可是大把大把的票子。」
對于亡命徒們來說,沒有什麼比票子更加親近的,哪怕此時才剛剛凌晨,外頭還漆黑著,赤塔的天氣,哪怕是盛夏,在凌晨也透著絲絲的冷意。
跑出原木房子,被冷風一吹,頓時精神一震,而二毛子已經開始向原木屋里潑汽油了。
兩輛皮卡車,還有一輛斯太爾重卡開了過來,把人都趕上車,孫易手上的是輕機槍,所以佔據了一輛皮卡,把槍架到了皮卡上,整個得跟敘利亞**武裝似的。
身後燒起了沖天大火,還混雜著濃濃的汽油味,在火光當中,三輛車駛出廠場,沿著公路,一直向遠離赤塔市的方向行去。
孫易扭頭看了一眼曾經受訓過的地方,眯著眼楮細細的琢磨著,他是見過大錢的人,如果不犯事的話,年入千萬,並不把區區幾十萬看在眼中。
所以他沒有被金錢沖昏頭腦,這個羅逸把他們這些烏合之眾聚集在一起,進行短暫的軍事訓練,現在持槍苛彈的向外跑,處處都透著詭異,這讓他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扭頭看看那些抱著槍,還一臉興奮的臨時戰友們,孫易十分聰明地選擇了閉嘴,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無法喚醒他們那顆被票子蒙住的心,特別是那個尤里,坐在卡車的後面,手一直按著腰間的那把自動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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