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中,天色已經發暗,喬丫頭和小蘭花在廚房忙碌,朱師傅徑自坐在廳堂中,就著磷珠看著什麼書,一副悠閑的樣子。看到季陽和林仲元跟在我身後,竟然熱情的招待起來。嘁,這些人還真是自覺呀,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當我這個主人是擺設嗎?
我心情不爽的坐在一旁,妹喜從廚房帶來幾樣小點心,告訴我們稍等一下用餐,邊和鄭真坐到一旁的角落里親親我我去了。郁悶,我抱著腦袋沉思,看來我真的是擺設!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鄭海走了進來,「小飛,腳怎麼樣了?」
「嗯,還好。」原來還是有人關心我的,我對鄭海咧開嘴,給出一個傻傻的笑臉。
「那就好,話說小飛今天對我的態度好了不少,是不是意味著小飛已經不再排斥我了呢?」鄭海笑著說道,窘得我臉紅。
「當然,怎麼說你也是鄭真的大哥,大家好兄弟,好兄弟呵呵!」我不自覺的干笑著,心里鄙視著自己的虛偽。
「小飛,你還真是可愛呀!好,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要記得呀。」鄭海捏捏我的臉,拍著肩膀開始和我稱兄道弟了。
不爽的看著有些張狂的鄭海,我把肩膀從他手下挪出。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給點好臉色呀!
「鄭公子,我家小飛勞你掛念了,今天時候不早了,鄭公子是不是也該回了?」季陽拉過我的肩膀,再次攔腰抱起我,往外走去。「小飛,我們的晚餐準備好了。」
「不介意我的加入吧!」鄭海尾隨而至,與其說是詢問,還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可是,最氣的是季陽的公主抱,我的男子漢氣概何存?磨磨牙,我張嘴咬到季陽的下巴,咬出血了季陽也不出生,隱隱的感到胸口震顫,竟是笑起來了。
松開口,看著下巴上的一圈牙印,還微微滲出血珠,心里有些哽咽。季陽低頭看看我,笑得更深,臉上旋出一朵笑靨,妖孽又誘人。我看得呆呆的,季陽低頭在我唇角偷得一吻也沒跟他計較。
待坐到餐桌前,身邊的位子又被季陽和林仲元霸佔掉了。但看著身邊的幾個人,朱師傅父女兩人圍著俏丫頭團團轉,鄭真和妺喜如膠似漆的,鄭海那個家伙不正常,還是少理為妙。季陽和林仲元……算了,我也缺個夾菜盛飯的,這兩人伺候的也還馬馬虎虎吧,湊合著用吧。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一頓飯吃下來,鄭真和妺喜的眼光總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休息休息,今天事情太多,應該是累到了。
但即使是睡覺,我也沒有擺月兌那兩個人。三人擠一張床,雖說是床夠寬大,但我的腰不寬大呀,撐不下兩個人的四條胳膊呀。我抗議我掙扎我要有主人風範,但抗議無效掙扎胡鬧,主人是被無視的隱形人。
掙扎中,運動量過大了,渾身熱的要死,蹬了被子甩開手腳的睡,還是熱得要命,這大冬天的難道我又風寒發熱了不成?但肚子里卻有股熱流沖來沖去,絲綢涼涼的背面上抱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唔,手軟腳軟的肯定又發熱了,明天樸醫師又要拿苦的要命的藥水來罰我了。迷迷糊糊的想著,我翻來覆去的折騰,那兩個人總算察覺出我不是掙扎,而是發熱了。
「季陽,我想更衣……」我聲音低低的,只是察覺到季陽身上挺涼的,抱住了就不撒手。
季陽抱著我到更衣室,見我抱著他磨磨蹭蹭的,笑著說,「原來小飛生病了竟像只小貓咪一樣!來,小松開手,乖呀……」
我不情不願的松開手,可是卻更不舒服了,「季陽,我生大病了,我……我……我撒不出來,憋得好難受。」
季陽急急把我抱到床上,問我怎麼回事,林仲元也嚇了一跳。
「季陽,我看這事兒有點問題。」兩人交頭接耳的一陣嘀咕,轉過頭來臉上一臉奇怪的表情。「小飛,你熱不熱,是不是……不行,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季陽坐在我旁邊抱住我,我滿意的蹭了蹭,還要往他懷里鑽。
林仲元也坐過床邊來,抱住我的腰,咦,林仲元身上竟然也是涼涼的,那我就原諒你掐我的肚子的過錯。
後來我燒的迷迷糊糊,哭哭鬧鬧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心情舒暢。但旁邊兩人頂著兩副黑眼圈,直勾勾的眼神看起來實在不妙。我飛速穿戴好了,就要往外溜,但不及兩人的速度快,被他們拉住,說是有話要講。
乖乖的坐好,一副好學生的樣子,等了好久,季陽才猶豫著開口,「飛兒,你知道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吧?」點點頭,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好不好……
「那你有沒有接觸過那方面的教導,就是飛兒在這里長大之後……」木這一張臉,季陽呆呆的說道。哪方面?我一臉疑惑。
這是兩人松口氣一般,林仲元苦笑道,「飛兒,看來我和季陽有必要在生理或是某方面對你好好教導一番。」
好久好久之後,季陽和林仲元走出房間,說是有事要忙,據說兩人是神清氣爽。而我在房間苦思良久,終于明白了男女之間的根本差別,真是受益頗深呀!
但在好久好久之後,我才從鄭真無意中泄漏的秘密︰某某年臘月初六晚,鄭真這只小狐狸竟在本大爺的晚飯中下了藥,而且還是春~~藥~~
鄭真,我要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