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乖乖的听話,動一下……」
「呼呼,季陽你死開……」
「林仲元,我現在不想和你打架……」
「季陽你注意點時間……」
「死開,你懂不懂節制,林**,色老頭……」
「季**你擠什麼擠,學藝不精怨得了誰,一邊學習去……」
……一晚上的妖精打架……
鄭真在房頂上推推睡著了的妺喜,看她還沒醒,便緊緊兩人身上的皮裘,不再管下面到底打沒打起來,抱起人兒輕飄飄的跳回房間。
房門吱呀一聲微響很快便被關住,鄭真把人輕輕放在暖和的房內。折好床褥,鄭真滿意的鑽到妺喜旁邊的被子里,甜甜的睡去了。
這個新年真的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新年呀!
早晨起床,季陽模模旁邊的枕頭,恩,小飛乖乖的小臉還真是光滑呀。模過去香一個,緊緊抱在懷里。
林仲元迷迷糊糊的感覺旁邊的小手在臉上爬來爬去,潛意識的拉開小手,把小人抱在懷里,「小飛乖乖,不要亂動,再睡一會兒啊……」
忽然臉上一燙,林仲元抱抱懷里的小人兒,小飛什麼時候長這麼高大了,都趕上自己了。睜眼一看,季陽的臭嘴正在自己臉上膩膩歪歪的亂啃。這兩人中間哪還有那個小小人兒的影子,林仲元不由起急。大腳一踹,季陽就這麼被踹下了大床。
那邊季陽哼哼的爬起來,一看是林仲元在床上折騰,不由開罵︰「林老頭你變個態的家伙,大清早的……飛兒呢,飛兒哪兒去了?」季陽一看床上就林仲元一個人在那里瞪著雙牛眼,歐陽飛一點影子都沒有,大吼大叫起來,絲毫沒有平時的溫柔氣息,更沒有那種冰冷氣勢。
「與其在這邊大吼大叫,還不如去院中找找看。」林仲元起身下床,快快穿戴好,季陽也迅速收拾好,隨林仲元走出房間。
待兩人出得門來,就看到鄭真蓬頭垢面的坐在門前的台階,手里拿著兩張信紙。
听到聲響,鄭真回過頭來,把其中一張塞到林仲元手中,默默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了。季陽趕緊叫住鄭真,鄭真也不理睬,徑自回房。
這邊林仲元黑著一張臉,把手中的信看完之後,塞到季陽手中,也轉身回房去了,
季陽看著空落落的院落中,火雲花開得紅艷艷的,就是听不到飛兒的聲音,不由蹙緊眉頭。轉身回房關住房門,坐下仔細看看手中的信紙,季陽哭笑不得。
信中只有寥寥幾句,霸道的語氣確實是歐陽飛的手筆。
「兩頭大**︰鑒于你們兩頭**欺人太甚,我小飛俠要外出學藝,懲惡揚善。等到我學成歸來之日,便是你們接受懲罰的時候了!」
張牙舞爪的字體還是和以前一樣呢,曾經還是女孩兒的歐陽菲還知道收斂,但也只是知道而已。現在男兒身的飛兒恐怕會更加無拘無束,惹是生非了吧!
之前飛兒還是挺乖巧的,現在這樣行徑,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林仲元打開窗戶,一只竹筒丟了進來。打開來里面一張紙條,歐陽飛竟是帶著妺喜包袱款款的去了懷安城的宅子。林仲元感覺自己開始頭疼了!
「飛兒在懷安城,季陽你要如何?」林仲元說道,一開口嗓子干啞,季陽便順手倒了杯茶給他。也不管水涼,林仲元一口灌下,又道︰「看來真的要教教飛兒,怎麼樣才算是一個乖寶寶。」季陽苦笑,但也點頭同意。
新年第一天,歐陽飛十八年年的自由身被宣告結束,今後的日子將是教和反教的家庭糾葛了吧!
鄭真推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季陽和林仲元執筆在一堆廢紙中間爭吵的詭異情形……
探頭過去一看,紙上斷斷續續的寫著「歐陽飛不乖戒條」,第一條第二條第三條就這麼羅列出來,直到兩人爭吵的所謂第四戒條。
連內容都沒來得及看,墨跡斑斑的紙便被兩人收了起來。鄭真訕訕的抬頭,神色一整道,「我要到懷安城去找妺喜,不知二位是否願意同行?」
季陽和林仲元這才打量一下鄭真,竟是男裝打扮。不過反正都是要去懷安城,不需多考慮,便點頭同意了。
林仲元把那張紙收到懷中,也不管墨汁有沒有干透。
「那我們收拾一下即刻動身,至于這戒條的事,季陽,還是隨時更改,按機行事的好。」
季陽點頭同意,三人便商量著直奔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