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從地上起身,輕輕抱起歐陽飛,越過屏風來到床前。
盡管房間里暖暖的,但剛剛沐浴完畢的歐陽飛還是冷冷的打個寒顫。光luo的踫到鄭海的指尖,更是涼涼的一片。
把歐陽飛放到床上,鄭海細心的把被子鋪蓋好,轉身準備離開。一雙小手拉住衣角,歐陽飛糯糯的聲音帶著少年的清爽傳來,「鄭海,我好冷,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嗯,鄭海不懷好意的笑了,「陪你倒是也無妨,只是這一床被子怎麼夠用?」
「鄭海我們一起睡一起睡……」小嘴甜甜的叫著,歐陽飛一把拉開裹在身上的被子,「被子分你一半,怎麼樣都可以,都可以的。」
歐陽飛就這麼將自己呈現在鄭海面前,柔軟的長發微濕,發絲纏繞在脖頸間,埋于胸膛。過長的褻衣止于臀間,光luo的在衣被間若隱若現,輕輕的舉動仿佛就能窺視少年的私密。
「好,我會用身體,永遠的溫暖你,我的小飛!」
「謝謝你,鄭海!」
「小飛,我喜歡你!」
「海哥哥,我也是,小飛也喜歡海哥哥……」
「鄭海,你沒事發什麼病呀,哎呦,我的腰呀!」看著鄭海那個精神病患者兀自在躺在地上傻兮兮的笑,我不禁打個冷顫。
這家伙說不定和鄭真一樣,都有毛病,以後還是少搭理為妙!
這一下可真的是閃到腰了,扶著腰慢慢來到床邊,想著要招呼個人過去李先生那里拿些跌打藥才好。
這邊鄭海慢慢從地上爬起,現實看到的就是歐陽飛一手拿著衣服,一手扶腰慢慢往前走的情形。過長的褻衣遮掩了一部分春景,卻更令人垂涎。
看著慢慢躺下休息的歐陽飛,不由嘆口氣苦笑。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不知羞恥的斯文敗類之徒,這種可惡的想法也會一再出現。看來這日子再忍不下去了,鄭海暗想,需要好好考慮以後的事了。
從李先生那里取來跌倒藥,鄭海正襟危坐的坐在我的面前,即不幫我擦藥,也不說話,就這麼直愣愣的呆坐著。我拿指頭戳戳,這家伙才如夢初醒一般。
「小飛,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嗯,什麼事,說說看!」打開膏藥,惡,黑漆漆的像上次的那種藥,真難看!明明有漂亮又香香的膏藥,非要給我這種難看的要死的東西,李老頭太可惡了。不就是這兩天忙著往外跑,沒時間听他嗦嗎?
「嗯,什麼?」鄭海剛才說的什麼,沒有听清楚。
「小飛,我喜歡你。我鄭海,喜歡你,歐陽飛!」鄭海羞得臉蛋紅紅,大聲說道。
「嗯,知道了。我也……不,我不討厭你,鄭海,真的,我會努力喜歡你的,你放心!」我鄭重地說道。「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晚安,再見,撒樣那拉!」
我裹緊被子翻身朝里,擰擰柱子上上的升降開關,方形的罩子慢慢將磷珠遮住,房間里光線暗了下來。
「還有,李先生讓我告訴你,六月你父親要來,要你明天務必到他哪里一趟!」鄭海緩緩說道,深吸一口氣,「小飛,你,休息……」
鄭海的聲音漸漸隱入暗處,好似無盡惆悵……翻轉過身,看到那人緊緊地關好房門離開,心里一陣愧疚。
鄭海的告白,我真的接受不了。那兩個人,雖然已經肌膚相親,但到底要如何相處,心里還在掙扎。夜晚的月光漸漸撒入房內,玉白的色澤沖淡了房內的暖流,看著清涼如水的月光,感覺身體也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縮緊身體,努力讓大腦變成一片空白。休息好了,明天才能和李先生商量老爹的事情。不知道老爹突然趕來有什麼事情,希望不要太過麻煩,六月,也不遠了……
六月,老爹要趕來懷安城。六月,俏丫頭應該也挺著大肚子待產了。
夢中有個小丫頭,長著一張俏丫頭的臉,小小的身子奔跑著,歡笑著,在叫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