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真將那個什麼天珠交與老鴇,暫時休息在隔壁的空房內,妺喜將事情始末講與我听。
原來那幾人就是那日在福滿樓與鄭海在一起的幾個公子哥兒,當日被我沖撞到,且眾人眼紅我這無名小卒竟霸佔了他們心目中冰清玉潔的神人——季陽。這幾人便懷恨在心,一直想方設法想要報復,終于被他們逮著了機會,我這個「傻帽」這次竟然自動送貨上門了!
這叫什麼?因愛生恨還是因妒生恨?季陽你這個妖孽,人都走了還給我留下這麼個爛攤子,你和林仲元都不是神馬好東西!混蛋季陽,可惡的林仲元……
看著一旁不停咒罵季陽和林仲元的歐陽小公子,鄭真毫不客氣的捧月復大笑,道︰「小飛呀,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
我呆呆打看著鄭真笑得毫無形象,這家伙又發什麼瘋,跟鄭海真是一家人。想起鄭海,不覺打了一個寒顫,自從前天拒絕那家伙之後,那人整個變成了一個憂郁公子,總是拿那種所謂哀傷的奇怪眼神看著我。害得李老頭昨晚專程跑到我的房間,賊兮兮的問我,是不是辜負了鄭海那一支鮮花。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期盼丈夫歸來卻又死要面子的閨中少*婦……」鄭真打趣道。
該死的鄭真,不修理修理你,你是不知道我小飛俠有三只眼!
從床上爬起,我沖到門口要抓鄭真「歸案」,可是,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呼吸困難,兩眼發黑?
妺喜看到歐陽飛臉色發青的摔倒在地,這才發覺竟未將床前的毒粉撤去,這才使得歐陽飛也沾染了毒粉,昏厥過去。慌忙拿出解藥,卻被鄭真奪了過去。
「妺喜不用擔心,反正一個時辰之後藥效就會解除,這藥咱們就省下吧。」無良人氏將解藥自動劃歸為私人所有。
兩人將歐陽飛送到床上,蓋好棉被,相視一笑便相擁著到房內屏風後面的軟榻上休息。
本以為事情都結束,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可是事與願違。
凌晨時分,整個菊樓本應是一片被翻紅浪的靡靡之音,但突如其來的嘈雜聲打擾了各處的好眠。不知是誰竟帶了一群的士兵把整個菊樓保衛了起來,一時間人心浮動,嘈雜不堪。
老鴇下樓與帶頭的將領周旋,才知是奉命捉拿要犯。未幾便有黑衣人從樓上躍出,拋下幾名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兒後,便離開了。
鄭真看得清楚,那幾個便是被妹喜視為麻煩、試圖傷害歐陽飛的公子哥兒,祝山卻不在其中。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難道,這些日子以來歐陽飛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的監視之中?可是自己卻沒有發現蛛絲馬跡,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鄭真感覺身上一陣發冷。
看著那幾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正是城東方向,鄭真這次從心底發出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遲鈍的歐陽飛,你何時才能理解那兩人這份深入骨髓的情。
妹喜從房中走出,慌亂的招呼鄭真找大夫,原來歐陽飛又發熱了。這次生病來得讓人措手不及,老鴇把樓里的年輕醫師帶來時,歐陽飛已經燒的休克昏厥過去了。
年輕醫師暫時用銀針放血驅熱,妹喜急急趕回宅子找來李先生。忙碌一夜,歐陽飛的體溫才稍有所下降。為了不耽誤了診治時間,眾人又馬不停蹄的將人送回家中,又差鄭真急到無名村尋樸醫師過來,這才慢慢的穩住了病情。
但歐陽飛高熱不下的體溫仍是讓人揪心不已,樸醫師大發脾氣,指責歐陽飛太過胡鬧,但一看到病床上月兌了人形的小人兒,仍是止不住的心酸……
俏丫頭歐陽晴接到小蘭花的消息也忙忙趕來,急得昏厥了過去。不過總算有驚無險,五天過後,歐陽飛的高熱降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辰了,我被一陣陣熱浪燻蒸得難受,想睜開眼楮看看是什麼情況,卻渾身無力。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我十分熟悉,心中暗嘆又發燒了,不知道妹喜她們怎麼樣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喂水喂藥給我,想吐出來,那藥味兒太難聞了。可是掙來掙去還是被灌了進去,好苦呀!季陽我要吃女乃糖,不對,我要林仲元去給我買花生糕,不對都不對……可是什麼不對呢?
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明明什麼都知道呀!
俏丫頭在哭,妹喜也在哭,可是我不想讓你們傷心呀……乖乖,不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