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首*不知為什麼梅紅蘇在听冷寂言講到雲霓的幸福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人的音容笑貌沒錯那人正是齊王
早前覺得二人之間是單相思的問題如今一想著實很是相配她梅紅蘇跟雲霓也不算是摯友這個紅娘的責任她能夠擔麼
思索半晌後未果梅紅蘇便住進了冷寂言早前為自己安排的客房不如今早已經不是「客」房她從此以後怕都是要住進這里了真不明白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該覺得失望難過以梅紅蘇如今的心理素質來看她已經是個不悲不喜的人了從今以後怕是很難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能夠壓住自己了哈哈
「紅蘇」冷寂言在閑暇時分便過來看梅紅蘇見她如今不如往日般活潑愛反而有些沉默寡言不由心有擔憂雖然說人在經歷一些事情後會變得成熟穩重是心緒間堆積許多煩惱之事也不是件好事冷寂言倒是很願意變成一只會食煩惱的小蟲子這樣便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將擔憂傳遞給自己而一個人開開心心了
「冷公子有何事」梅紅蘇問道
「紅蘇我是想來跟你商討一下良辰吉日的事情的畢竟我們就快成親事情什麼的還是應該我們自己處理為好」關切的語氣反而令梅紅蘇有些心酸
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回避這件事情一方面覺得對不起曾經的夫君霍晨楓另一方面又覺得有愧于冷寂言他是眾人傾慕的對象自己何德何能真的捫心自問何德何能
「奧冷公子言之有理我……我會找時間專門處理下這件事情的只是不知道你……你是真的想要娶我麼」梅紅蘇突然抬頭成親是人生大事梅紅蘇並不希望冷寂言因為義父的一句話就草率決定一切還是在此時將一切說白為好免得真正成親後會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生
「……當然我……其實很久以前就有表明心跡只不過礙于紅蘇身邊還有他人才……」冷寂言臉色有些泛紅說話也不如平常那麼清晰有力在承認愛情面前人人都是吞吞吐吐的「現在也算是達成我一個心願了我怎能不開心……」
沒有什麼比這句話來的更加直接了白沒有酸楚的情愛纏綿有的只是一句「我想娶你」從冷寂言口中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見卻是費了一番心力
「紅蘇你有什麼問題麼」
「……沒……沒有我覺得呢很好……很好……」梅紅蘇尷尬笑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對冷寂言沒有愛也清清楚楚自己早已將原本那一顆完整的心交給了霍晨楓毫無保留了是在此時必須承認與冷寂言的婚禮一是為完成義父的夙願二是不讓冷寂言覺得不好受此時這種矛盾的感覺梅紅蘇人生中第一次嘗到
「嗯那你就在此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叫門外的侍女就好紫竹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出去逛逛什麼的都不成問題」冷寂言將手覆在梅紅蘇的手背上她一瞬間感覺自己是真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冷寂言走後梅紅蘇一個人思索良久她輕輕推開窗看外頭的風景突然一片片黃色的枯葉從地面席卷在空中打圈後又落下蕭瑟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突然那剛才襲擊自己的感覺重新返回梅紅蘇雙手扶住窗沿讓自己的身體盡量穩些
一定有事生而且還是不好的事情梅紅蘇差點緩不過起來想起剛才所有人的眼色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重新置身于一個時空陌生陌生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她急忙奔出門去遍尋冷寂銘的身影等像貓捉老鼠一樣捉住了冷寂銘之後梅紅蘇怒聲叱道︰「小鬼姐姐是魔鬼啊用得著一見就跑麼」
「那也差不多了」小孩雖哭喪著臉是語氣卻是鋼鐵一般的強硬
「什麼」梅紅蘇怒不竭自己向來溫柔平易近人怎敢與魔鬼這種東西比較呢
「沒……」小孩感覺身後被抓的疼痛急忙改口
「只是生了奇怪的事情」冷寂銘張嘴就哭之後眼淚急忙掩去換上一副死皮賴臉欠揍的臉又道︰「你要不要听」
「奇怪的事情你說」梅紅蘇皺皺眉頭什麼事情能夠奇怪的連一個孩子都會躲著自己呢
「其實就是京城貼出的告示昨天一個無惡不作的殺手被斬了」冷寂銘語氣稍有些神秘
殺手梅紅蘇心驚為什麼自己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霍晨楓不能他武功那麼高強不能輕易被抓獲的應該不是是自己多想了
「姐姐你怎麼了」冷寂銘有些後悔就這麼說出來了
「額沒……」梅紅蘇的失神誰人都以覺察出
「姐姐實話告訴你吧那個殺手就是以前的商人霍晨楓」冷寂銘心想反正姐姐遲早都會知道此事不如一早告知這樣早些時候就會好的
「武林盟主不知從何處查出他就是曾經殺害過許多京城大戶的凶手然後他就被緝拿並且……在京城公示問斬了就在昨日昨天有很多人都去看大家都知道了」冷寂銘沉痛說道雖然不待見霍晨楓是畢竟他與紅蘇姐姐有牽連紅蘇姐姐若是傷心了他也會很傷心的
「姐姐你沒事吧」
看到梅紅蘇突然身體一硬向後倒去冷寂銘本能的過去相扶是還是年紀太小的緣故兩人一前一後跌落在地上梅紅蘇似乎對疼痛毫無感覺只是愣愣地看著前方
那個人死了為什麼一丁點兒眼淚都流不出來是啊他對自己那般無情揭破一切像撕爛掉自己的皮肉自己何苦為了不值得心痛的人心痛梅紅蘇苦笑著此刻是不是應該備幾分好酒好好慶祝一番以祭奠霍晨楓對自己的欺騙祭奠自己這麼久以來的自欺欺人得到了回報祭奠自己的心……再如死灰
曾經玉梅園三年獨守如今紫竹苑餃月能否相伴
失了靈魂自己從今該怎樣笑出來呢
「姐姐這件事情也有能不屬實姐姐的夫君怎麼能是殺手呢是吧」冷寂銘不知從何處開始安慰只能如此說了兩句
「我沒事」梅紅蘇起身「我現在跟他無關這件事情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弱弱轉身任誰都能看出背影後明明是一抹快要消失的夕陽
雪白的花瓣亂入眼梅紅蘇忽覺一切格外刺眼閉上眼楮眼角一抹輕痕漸漸消散在輕風雨露中
午飯晚飯以及所有飯後甜點時間梅紅蘇吃的很是歡愉似要狠狠把自己往胖里吃只是期間她沒有說過一句話冷寂言問她之時她只是輕聲嗯了幾句這樣大的反差讓冷寂言不由心澀霍晨楓的事情他也听說了除了安慰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詢問過梅紅蘇關于延遲婚禮舉行的時間是梅紅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稱「不用」看慣世間百態的他自知愈沒事愈不正常愈讓自己擔憂
「哥哥大姐姐這個狀態我猜在婚禮前就會出事」冷寂銘拉著冷寂言的袖子在一旁輕聲說道冷寂言雖然不快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紅蘇笑顏難展很難想出用什麼辦法」冷寂言惆悵
冷寂銘小腦袋瓜活躍他對梅紅蘇從前的事情略知一二此刻內心忽的想出什麼好辦法附在哥哥耳邊輕聲道了幾句冷寂言眉頭舒張微微笑了幾下後便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世間上總有能讓人開心的事情梅紅蘇只是放不過自己這便是最大的障礙
晚間月色朦朧苑內的人兒們都熄燈熟睡了梅紅蘇睜開眼在床上想一些事情自己對霍晨楓的思念滔滔不絕他出現的每一個瞬間都是以讓自己輕易捕捉的光影雖深知他曾經帶給自己的傷害是愈覺得傷的深愈覺得他已經成了自己體內難以割舍的一部分
心開始痛那是霍晨楓提醒自己不要想他麼梅紅蘇忽然睜開雙眼她明明感覺他就在附近看著自己就在附近靜靜地不言不語看著自己是錯覺麼她抬眼望向四周一切安靜如初唯有一道灼烈的目光那般不尋常那般讓人心痛
閉上眼她相信自己是在做夢就算不是她也希望是因為自內心地說她一邊期望霍晨楓活著一邊又期望他死了是卻也堅定的相信一個不尋常的人是不會如此輕易死掉就當一切都結束了罷死了與自己無關活著與自己更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