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徐州地界,就看到到處在盤查。小櫻擔心,這消息走漏的夠快。要是當初沐芳失蹤的時候,皇兄能有這麼快的速度,怎麼會苦等三年。
「怎麼了?在想什麼?」沐芳問道。
「我們這樣容易被現,不如,就在徐州躲一陣子。」小櫻模模肚子,都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能折騰,是這三年都沒閑著。
「也好。這樣一直奔波勞累,對他不好。」沐芳扶她下馬車,看到城門口士兵手里拿著他跟她的畫像一個一個比照。好在早有防備,他貼了絡腮胡子,給小櫻點了一臉小黑痣,穿的粗布麻衣,誰也認不出,輕松過關。
到了徐州,也不敢放松。徐州刺史薛明任滿,升遷去了都城,新來的急于建功,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新任的刺史是哪一位?」酒肆里路人聊起國事。
「听說是我朝駙馬霍青城。听說他以前是狀元,後來興辦敬文書院,培養了好多儒生呢。」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回答。
沐芳抓住小櫻的手,到了一杯茶給她,自己則喝了一口酒。
霍青城,是帶著十一公主李檬一起來徐州了嗎?看樣子,李樺是一輩子都不出了都城了。行刺皇帝,只是終生監禁,對于一個胸懷天下的王爺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酒家出來添酒,說道︰「你們知道嗎?陳國皇帝死了,京城亂成一鍋粥了。那個皇帝留下一堆小皇子,都是小孩子。剛剛端王禪讓儲君之位,他就駕崩了。現在很多老臣就要求請端王繼位呢。」
「那是!皇位怎麼能交給小孩子手里呢。何況端王本來就是儲君。」
「你們說,要是陳國皇帝遲幾年再死,這皇位恐怕他就沒份兒吧?」
小櫻不想听下去,有點急躁,想走。沐芳付了銀子,就扶著她離開。
夜里投宿的客棧很安靜,小櫻害怕的摟著沐芳不敢睡。
「怎麼了?怕成這樣?」沐芳模模她的腦袋,不知道她害怕什麼。
「我曾經跟他生氣,說他再不奪位,就跟皇位無緣了。」小櫻現在想想都覺得恐怖,真的是他下的手嗎?那個時候他明明在新州陪自己啊!
「段瑞庭兒女幾十個,想方設法逼段琦軒交出儲君之位,不就是為了自己的皇位留給自己的兒子嘛。所以,都是為了皇位,沒有什麼對錯。」沐芳見慣了這些,並不稀奇。
「夫君,你會為了想要的東西殺人嗎?」小櫻仰著頭,只能看到沐芳的下巴。
「我是將軍,只為了守護百姓而戰。」沐芳知道她害怕什麼了,是手足相殘。如果有一天,皇上來殺她,或者大哥來殺自己,那都是一件怕的事情。「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小櫻還是不敢睡,最後累了,睡著了。沐芳模模她的脈象,還算平穩,也就安心了。
半夜里,有官兵突然過來盤查,小櫻害怕,沐芳一直安慰著。
好在那些官兵手里拿的畫像都是以前的模樣,當他們看到一個胡子拉渣的漢子,懷里抱著一個害怕的直哆嗦的娘們,而且這個娘們臉上還都是麻子,就毫不猶豫的路過了。
等他們走後,沐芳抱著小櫻回床上休息,小櫻的腿還在抖。
沐芳幫她捏腿︰「沒事的。都走了。」
「我不敢想,要是被帶走,會怎樣?」
「你依舊是公主,而我……還是將軍。」
小櫻知道,聯姻的公主,陣亡的將軍。想要在這個勢力的國家,找一個寧靜的地方,安穩度日,談何容易。
小櫻猛地摟住沐芳的脖子︰「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沒有家,一直都沒有,我只有你。」
「你不是一直都跟著我嗎?我就是你的家。」沐芳知道孕婦都很擔心,再過幾個月就好了,那個活潑愛的櫻兒就會回來了。「真是一孕三年痴。」
「要是這個孩子,是我們兩個的,就好了。」小櫻模模肚子,馬上三個月了,就要顯懷了。寶貝啊寶貝,你一定要爭氣啊!
「沒事。我就當收個徒弟,把他養大了,給我照顧兒子。」沐芳從不去以說什麼視如己出的話,那樣太假。「要記得,我是從你沒出生,就開始照顧你啊!」
小櫻看他跟寶貝溝通的時候,都要壞了。難得他不介意這件事,還把墮胎藥掉包。不然的話,也許段琦軒跟皇兄就不只是找人這麼簡單了。
按照沐芳的意思,所有親朋好友都能被皇上挖牆腳,所以一概不見。兩個人就在徐州,買了一艘船,捕魚為生。小櫻開始整天呆在船上無聊,後來習慣了,也就不會喊悶了。畢竟,在水上,不會遇見什麼人。等孩子出生以後,就以想去哪里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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