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雪為堂弟雲虯與表弟凌躍以信鴿傳信,已過了大半個月,這日午睡起來,听到信鴿的叫聲,便起身來到房外取下信,見上面有字,往日都是‘請勿翻看’,今日直接寫到︰「表姐,我在‘來福客棧’東廂房乙間有急事,速來。『言*情*首*」
馥雪現下狐疑便將信用飛鴿傳給了雲虯,心想倘若雲虯得知凌躍來了,肯定甭提多開心了,便放飛信鴿,也未通知金蟬陪同,便一個人去了‘來福客棧’,推門進了東廂房乙間,馥雪有些不敢相信去年年底見到的表弟清秀靈動,而近日卻憔悴了許多,仿佛內心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表弟,府里生什麼大事了嗎?怎麼你如此憔悴?」馥雪有些心疼的問道,見凌躍搖了搖頭,便急切的問︰「難道是外祖母身體不適?」
凌躍見馥雪問道又搖了搖頭,似有些不舍得從腰間取下當日雲虯給他系上的蝙蝠玉佩,遞給馥雪道︰「勞煩表姐替我還給雲虯兄。
「既然表弟都來到了京都,為何你不親自還他?」馥雪說完,凌躍臉上略顯悲痛的道︰「我快要成親了,不能再見,也不易再見了。」
「為何不能再見?」馥雪越听越糊涂,下意識的接過蝙蝠玉佩,「因為…」凌躍似有難言之隱。
只听踹門聲響,門外的男子狠狠的望著馥雪道︰「因為你是本王的侍妾。」馥雪望見門外站著允秘和香霰,允秘正兩眼赤紅的望著自己,馥雪笑著說道︰「王爺,你回來了?」
「不回來如何能看到你們這處好戲。」允秘說著,臉上顯現憂傷之色道︰「難怪你三番五次的拒絕我,原來是你心中有人了。」
馥雪一听允秘的話才明白他生氣的原因,慌忙解釋道︰「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允秘指著馥雪身後的凌躍高聲問道︰「他是誰?」
「她是妾身的表弟。」馥雪說完,香霰在一旁說道︰「表弟?自古表兄妹成婚的比比皆是,難道庶福晉就不能與自己的表弟私會?」
「私會?」馥雪被香霰說的有些好笑,說道︰「福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加之罪?難道你手中玉佩不是他的貼身之物?再說了你的丫鬟金蟬往日時時陪伴左右,為何今日不見,若不是你將她打出去,又怎有機會與他單獨相處。」馥雪听了香霰的話才恍然想起自己手中卻是握著表弟的玉佩,剛才一時心急卻是忘記讓金蟬陪同一時無語,香霰繼續說道︰「若不是王爺來的及時,怕你們早就開始翻雲欲雨了。」
允秘見馥雪手中的玉佩,又加上香霰的話,更加斷定兩人的私情,氣憤的上前給了馥雪一耳光罵道︰「**。」
馥雪被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疼在心中,癱坐在地上留著淚道︰「王爺,妾身還記得與你成婚當日,你對妾身說過‘結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此話余音還在耳畔回旋,王爺就開始疑心妾身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非讓本王捉奸在床,你才肯承認?」允秘越氣憤的說道。「沒影的事你讓我承認什麼。」馥雪此刻已成了淚人。
凌躍跪在地上道︰「王爺真的誤會表姐了,我與表姐的清白日月證,還望王爺明鑒。」「你們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允秘說著從懷中取出信件扔在兩人面前。
信片從馥雪兩人頭頂飄落下來,馥雪隨手抓了一張,見上面全是纏綿情語,馥雪有些驚訝,又從地上撿了一些,全是,馥雪啥了眼了,似不敢相信,便問道︰「王爺這是從哪弄的這些信件來詆毀妾身。」
香霰見馥雪正在辯解忙道︰「從哪里弄來的你還不清楚?這是你們這對奸夫**日日以信鴿傳遞情愫的證據,你還不承認?」
馥雪不敢相信的說︰「這是信鴿傳遞的信件?」馥雪望著身旁的凌躍道︰「這是怎麼回事?雲虯怎麼會給你寫這種信?難道是他對你有超出友誼之戀?」
凌躍為難的點點頭,馥雪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雲虯怎麼會,怎麼會讓我給他傳遞這些。」「賤人,雲虯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麼會詆毀他。」香霰朝馥雪罵道。
馥雪近似哀求的道︰「王爺,請相信妾身,這真是雲虯讓我替他傳遞的。」「王爺不能信這個賤人的話,雲虯若真要傳信,為何不讓我這個親姐姐傳遞,怎麼會讓你個堂姐傳遞,分明就是你誣陷誹謗雲虯。」
「王爺,請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是替雲虯傳信。」馥雪說著拿起手中的蝙蝠玉佩道︰「王爺你以讓福晉辨認,這玉佩是不是雲虯的。」
允秘接過玉佩給了香霰言語生硬的道︰「你看仔細些,別真冤枉好人。」「雲虯的掛飾太多,妾身一時也分辨不出,我記得當日,凌躍與雲虯同住一室,也或許是他見財眼開偷了雲虯的也有能。」香霰端詳的手中玉佩說道。
「君子坦蕩蕩,當日雲虯兄送我這玉佩飾,表姐也在。」凌躍一听急忙說,香霰一听笑道︰「你們兩個奸夫**互為證人,不足為信。」
「先回王府。」允秘也不去理會香霰的話冷冷的說完,便回頭對阿福道︰「去郁府請雲虯公子前來王府對質。」
幾人轉眼便回了王府,碧月閣客廳,馨霜金蟬已問訊趕來,香霰一見金蟬便問道︰「庶福晉是如何支開你獨自出去的,說!」
金蟬跪在地上道︰「福晉誤會庶福晉了,是奴婢服侍庶福晉午睡下,便自己也回房也打了個盹,庶福晉並未有支開奴婢。」
「看來真是蓄謀已久,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信不過。」香霰故意在挑撥馥雪主僕的關系,想讓金蟬從中揭露出馥雪的底細,誰知金蟬卻未在言語。
馥雪此刻跪在地上滿心的委屈無從說起,因為自己的夫君都不相信自己,還指望著誰來相信,她微閉雙目,滿心期待著雲虯的到來,以還自己一個清白,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怕的想法,難道是以信鴿傳信是香霰與雲虯串通一起陷害自己的陰謀,轉念又想雲虯心性爽快,怎麼與香霰同流合污,如若不然這信件又如何到了允秘手中。
阿福匆匆進門的腳步聲打斷了馥雪的思緒,「王爺,雲虯公子不在府中,只是听郁府的大夫人說從未見過雲虯公子放什麼信鴿,想必是……」阿福說著有些不敢言語,允秘怒問︰「想必什麼?」
「想必是庶福晉誣陷。」阿福說著眼楮望了望馥雪慢吞吞的說著。香霰見允秘自從來福客棧回來至今才言語忙道︰「王爺,既然親眼所見,為何還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呢?這個賤人污蔑雲虯,實為掩飾與表弟私情,如若不處置這個賤人,實難服眾。」
允秘瞪著馥雪慢慢的說出「去取家法」這四個字,香霰聞言急忙進了內室取出一把皮鞭說道︰「王爺,妾身身為王府福晉,不曾想在眼皮底下生這等苟且之事,讓妾身來執行家法吧。」
允秘瞪著香霰從她手中躲過皮鞭道︰「本王親自執行。」他走近馥雪緊緊的盯著她問道︰「為什麼背叛我,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馥雪見他揚起的鞭子望著允秘的眼楮清清楚楚的說道︰「妾身與表弟清清白白,何曾背叛過王爺。」允秘听了此話狠狠的將皮鞭抽在馥雪背上,馥雪後背的衣服被鞭子抽破裂的地方頓時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