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狠狠地甩開環抱著他的雙手,她背對著他,很久很久。『**言*情**』時間一點一滴地在流逝,他們三個就這樣,沉默著,沒有人想要打破這個寂靜。她知道,如果現在回頭了,她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抱他,想要躲在他的懷里。然後什麼當作都沒有生,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她可以回頭嗎?她可以能選擇愛嗎?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為了別人每一次的犧牲自己。」安妮含著眼淚出現在她的面前,為了她,僅僅只是為了她這個妹妹。她在中國放棄了自己愛了5年的初戀情人,現在卻為了手冢不願面對自己的愛情。
小寒沒有實話,她轉過身,用最冷淡的眼神看著安妮。「你沒有資格批評我,你是我妹妹,我知道。我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應該支持我,威爾是我現在的選擇,是我的未來。」
「你應該為手冢想一想,你們之間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情。你何必要這樣呢?」不二看著小寒,他的眼神很嚴肅,他不像小寒一直認識的不二學長。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為了朋友說話的人。只是她突然覺得他很可怕,他的眼神能看穿每個人想的事情。
威爾走到小寒的面前,拉著她的手。「你知道嗎?我情願當一個騎士,盡管我那麼的像王子,可是我不是王子啊。從小我就是你的替身,我要接受訓練,因為我必須守護你,這才是我的人生。騎士是無法擁有公主的,有你的這幾天里,我覺得很開心,可是我卻無法走進你的心里。因為你的心里住著比我還要王子的王子。」
威爾笑著,他知道,現在的熙芷寒需要的是一個微笑,一個能讓她有勇氣的微笑。
「我……我。」
「沒有關系,給自己一點勇氣。就算你們在一起了,爸爸也不會怎麼樣,他是愛我們的。我們都是他的兒女不是嗎?哪有傷害自己兒女的父親呢,更何況他那麼的愛你。」威爾溫柔的對小寒說。
熙芷寒看著威爾,現在的他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說出這些話。到底是什麼勇氣可以讓出自己心愛的人……到底是什麼……
說完,威爾轉身離開,他的背影異常的孤寂。孤獨的讓人想要哭泣,多少個日子,他都是一個人度過的,靠著一個畫片,一句話……她真的傷害了他,而且傷害的很深。只是他卻依舊微笑著,微笑著讓自己不要怕,勇敢地去接受自己的愛。
就這樣,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就在海灘邊上,慢慢的行走著,沒有人說一句話……熙芷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她心里的結局並不是這樣的。
「不要離開我好嗎?」
小寒怔著,怔著看著眼前憔悴的手冢。她重來沒有看見過手冢這樣,這樣憔悴。是因為她嗎?真的是因為她嗎?
「我真的不要你離開。」手冢抱著熙芷寒,很緊很緊。熙芷寒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的回抱著他。
威爾站在中年男子的面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他。
「你把小寒帶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你……你這個孬種,我養了個蠢貨。」
「呵,是嗎?那倒要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威爾嘲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嗎?你要小寒,然後威脅手冢國一,讓他交出當年拿到的證據。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小寒可是親生的女兒,你居然狠得下心。」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然後做到了靠椅上。「親生女兒?鬼知道她媽媽是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小雜種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公主?」
「……」
「我會拿到證據,我會要回我的東西。我會找回我失去的一切。」男子走出房間,站在門口,男子說出最後一句話。「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告訴我她去了哪,我一樣會把她翻出來。等著吧。」
威爾心寒的看著剛剛走出去的父親,那個他喊了十幾年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如果讓小寒明白她會怎麼做?她會怎麼辦?她一定會很害怕,很害怕。手冢會不會照顧好她,「我在亂想什麼,他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威爾朝著自己低吼了一句。他不想讓自己在去想她,那樣他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星星耀眼的照耀著公園里的幾個人,安妮咬著嘴唇,拉著不二的手,她很笨,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的姐姐。不二投給她一個安慰的笑臉。似乎在說,放心吧有我在。
「姐姐的死不是意外。」小寒突然開口。「她是因為我死的」。
手冢拉過熙芷寒,把她擁入懷中,他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很難過很難過。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怎麼去給她溫暖。正當手冢想要說話的時候,熙芷寒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寒,我是威爾,我現在酒店,你快點來。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說清楚。」
「很要緊嗎?」熙芷寒淡淡的問,她听的出來,他的口氣很急。
「嗯,很要緊。」
當手冢和熙芷寒趕到酒店的時候,威爾把他們帶到了地下室,在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他開口︰「快走,我怕他會軟禁你,以此要挾手冢國一拿出證據。」
熙芷寒皺著眉頭,她不懂他在說什麼。
「熙芷寒,走,走的越遠越好,他認你只是為了要拿到當年的證據。你的母親並不是因為保護手冢國晴而死的,她是被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給殺死的。你不是他的孩子,他自己說的,你並不是他孩子。」
她冷笑一聲,看著威爾,然後看著手冢。「那我是誰?我的父親到底是誰!」熙芷寒抓狂的看著威爾,他說的多麼可笑,難道她就是媽媽在路邊撿來的孩子?沒人要的孩子?
「小寒!」威爾希望她能夠冷靜一點。「現在,你快點離開美國,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在回來了。」
「……」
「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保護他。」威爾看向手冢。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手冢冷漠的說。
手冢拉著熙芷寒準備離開地下室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槍聲。「小心!」手冢抱住熙芷寒,只感覺到身體一震,手冢皺著眉頭。
熙芷寒想要抱住他,可是他就這樣從她的懷抱里滑落。怎麼,到底怎麼了……熙芷寒的想要抱住手冢,可是她卻被人狠狠的打昏。手冢,手冢怎麼了。她……
一襲陽光從窗戶里直射進來,消毒水的味道濃厚的在她的鼻尖來回飄動著。她慢慢的睜開眼楮,刺眼的白色,讓她睜開的眼楮連忙閉上了。當適應了光線的強弱,熙芷寒睜開眼楮,看著陌生的環境。
白色的窗簾,白色的被單,白色的牆壁,甚至連一邊的花也是白色的。這里是……她的頭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她敲打著。她這是怎麼了。她撥掉手上的點滴,走下床,這里到底是哪里?她四處打量著周圍。如果是醫院的話會不會太奢侈了,電視機是最新款的液晶,被單的布料是法國進口的牌子。
她努力的回憶著到底生了什麼事,可是一想,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痛。
她正在努力回想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來。
走進來的是身穿一襲白色西裝的男子,他的樣子看上去也不過23。24可能還要年輕一點。只是他眼神的神情,讓她心里一陣,她記得有一個人也會這樣看著她。
「你醒了?」冷漠的聲音里能夠听到一絲關心,一絲溫柔。只是,他的表情卻讓人難以靠近。
「你是?」
白衣男子緩和一笑,坐在了沙上。似乎沒有听見熙芷寒的問題,直徑他的話語︰「你和你的母親真的很想。不過,你卻,沒有她膽量和勇氣。你太感情用事了。」
熙芷寒吸了口涼氣,咬著下唇。她不語,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誰,也許他知道什麼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對你是最好的。」
「……」
「你先在這里休息吧,有些東西忘記了對你對他都好。別忘了,你叫熙芷寒,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女生,沒有任何的復雜關系。」
他微微一笑,然後走出了房間。熙芷寒看著窗外,對我對他……他……到底是哪個他?
她從衣櫥里翻出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然後走出了病房。不應該說是病房吧,整個地方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與世隔絕的感覺。當她走出房子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里是臥底治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