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陌宸淡淡的回答。
她什麼意思？是想要自己走嗎？
「那你想離開方家嗎？」夜舞音淡笑。
真的嗎？
陌宸抿了口茶，默不作聲。
「回答不出來嗎？應該不難吧？只是讓你說‘是’或‘不是’而已。」夜舞音淡淡的說，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陌宸和玄青的臉。
「你認為我該不該離開方家？」陌宸反問。
夜舞音出一聲輕笑，陌宸不得不抬頭看著微笑的她。
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玄青默默看著茶杯，連自己心中的復雜都說不清楚，已經不想管理他們了。
「陌宸，如果我說該呢？」夜舞音轉眸，看著陌宸。
「那我便離開。」陌宸勾唇，但怎麼看都很苦澀。
「此話當真？」夜舞音又啜了一口茶。
「當真。」陌宸說出來的話是多麼的鋼強有力。只是心里面有無盡的痛。
「陌宸，原來你這麼想要離開啊。」夜舞音喃喃道。
「什麼？」陌宸搞不懂。
「你是不是後悔答應我和我一起來琴川？」
「沒有。」
「那為何如今你會這般？」夜舞音直視陌宸的雙眸。
那雙眸子，此時也正望向她，映著的，也是她的影子，只是，少了幾分光彩，有些陰沉。
「那般？」陌宸問。
「陌宸，從你來了方家開始，你就很少和大家聚在一起，你說，你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很想要離開方家嗎？方家，不好嗎？」夜舞音咬了咬唇。
「我只是不希望那些人見到我就害怕。」什麼時候，一向冷血無情的陌宸變成這樣了？
夜舞音看了有些同情。
「陌宸，你為什麼一定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呢？你只要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就行了，你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夜舞音微笑。
「小音，我能行？」陌宸此時也彷徨了？
他變了，變得很在意她的眼光，至于其他人的，有時也很害怕，害怕那些人會影響她對自己的看法。
「能。」夜舞音斬釘截鐵。
「謝……謝。」陌宸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夜舞音一怔，接著一笑。
陌宸變了，玄青變了，百里屠蘇變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變，或許，早就在見到百里屠蘇的時候就變了吧。
一切都在變。
「玄青，你想什麼呢？」夜舞音猛地拍了一下玄青，壞笑一下。
握在手中的茶杯里面的茶水灑了出來，玄青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他冷冷的看著夜舞音。
「什麼事？」
「玄青，你主人打算離開方家了，你打算怎麼辦？」夜舞音皺眉。
「自認是跟著主人。」玄青有些詫異。
「那好。」夜舞音無奈的搖頭。
夜舞音喝完最後一點茶水，一步一步走開。
「我去看看方蘭生練功了，有空的話，最後一次的聚會，來不來，你們定吧。」夜舞音淡淡的說。
玄青低著頭，尊敬的征詢陌宸的意見。
「主人，你要去嗎？」
「去，當然去。」陌宸想到方蘭生那小子，怎麼也不放心夜舞音。
「是。」玄青回答。
主人要離開方家？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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