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兄弟 第5章 失落

作者 ︰ 小柒哥

這天,陳悔無精打采的,想起老黑,雖然同學們都不喜歡她,自己也不例外,但回想起來,她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老師,其實自古就是這樣,嚴厲的老師不討喜,畢竟誰都不喜歡別人總是管這管那,管東管西。想起老師對自己的句句囑托,陳悔想,讓老師失望了。

「陳悔,走,打球去。」自習課上有外班的同學在喊陳悔。

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陳悔猶豫了一會說「你們先去,我下課找你去。」

「有沒有搞錯,你班主任又不在,裝什麼啊。」那同學叫囂了一句。

陳悔不以為意,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老黑不在,英語課也讓別班老師暫代,顯而易見,班里同學都不喜歡她,陳悔也不喜歡,她的課,總是瞌睡不停,班里的同學都覺得還不如老黑在的時候更好一些。

過了兩周,主任首先忍不住了,來找陳悔。

「陳悔,你們班最近怎麼了,你當時怎麼跟我保證的,來,給我說說,還有,說說你,最近也是吊兒郎當的,你要干什麼,你告訴我,自暴自棄,還是有什麼想法,是不是覺得王老師不在我就鎮不住你們這群小子了,都反了?」主任越說越生氣,明顯陳悔以前在主任的心目中有著不錯的印象,挺看好陳悔的,這次也是對陳悔有些失望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年紀整體成績上不去,會影響他的年終獎的。

「老師,我已經盡力了,真的,王老師在的時候管的太嚴格,所以王老師一走,同學都放松了一些,其實我覺得,適當的放松也是沒錯的,總不能以後變成書呆子吧。」陳悔說道。

「適當,你告訴我什麼是適當,現在你們班都亂成一鍋粥了,這其中也有你的一部分責任,陳悔啊,老師希望你能跟老師一起把你們班重新緊起來,做回那一個被全校視為驕傲的一部三班,行嗎?」主任的語氣也稍稍變緩。

「老師,不是我不願意,我是真的無能為力。」陳悔想到同學們開心的笑容,就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權衡利弊,現在已經這樣子了,陳悔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所以陳悔還是委婉地拒絕的主任的要求。

「陳悔,你太令我失望了,我這都是為你們這群孩子好啊!」主任嘆息道。

「老師,我知道,只是我真的沒什麼好的辦法,抱歉,老師。」

「你先回去吧,陳悔,你會去好好想想,還有,你語文這麼出色,我想讓你做語文課代表,當班長會影響你的學習,我看看再找一個同學來做,現在你先代理,老師考慮一下誰合適會通知你,你看呢?」主任還是對陳悔抱有希望。

「嗯,主任,您說的有理,那就這樣吧,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陳悔還是拒絕了,本來陳悔也是不想做這個班長的,正好借這次的機會不做這個班長。

「嗯,你先回去吧,好好學習。」主任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陳悔。

「謝謝主任,放心吧,我會的。」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陽光依舊是那麼地刺眼,只是,不知怎麼的,陳悔心里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在那個位置上沒什麼感覺,甚至還有不想當的感覺,但是,一下子被罷免陳悔還是有些失落,不知道女媧姐姐是怎麼造的人,如此復雜,難以捉模。

日子還是得照樣過,地球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心情不愉快就不轉動了。陳悔很快忘記了被「罷免」那小小的不快,畢竟陳悔從小就喜歡語文,做語文課代表也是他想要和所希望的,去籃球場跟同學玩的不亦樂乎。沒有老黑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麼快,很快到了周五放學了

「陳悔,走啊,一起回家。」吳憶叫道,陳悔跟吳憶正好是順道。

「好啊,那你得等我一下,我要去話吧打個電話。」

「嗯,我在學校路口等你,你快點。」

「嗯,佳明、家駒、翔龍、海龍他們也都在路口等著我呢,你們先聊會,我很快。」

「嗯,那我先過去了,你小心點。」吳憶推著單車走向路口。

陳悔走向學校旁邊的天和書屋,這個書屋有公用電話,陳悔經常過去打電話給虹影,書屋不大,老板是一個很和藹的中年男子,對所有人總是笑呵呵的,只是近視特別嚴重,不戴眼鏡都看不到東西,好像一直也沒有結婚,整天跟一幫初中生、高中生打交道,陳悔听別人說天和書屋的老板社會關系很硬,附近學校跟社會上混事的都跟這個老板關系不錯,因為陳悔經常過去打電話的緣故,關系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

「陳悔,來了,給你小女朋友打電話啊,呵呵。」老板調侃道。

「是啊,又來麻煩你了。」

「還客氣上了呢,這都不叫事,過去吧。」陳悔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陳悔,怎麼了,沒打通?」

「是啊,有時間再說吧,我先走了啊,哦,對了,這個給你,哥。」陳悔拿出一包紅河放在了櫃台上(陳悔當時的生活費一個星期才五十塊)。

「這是干什麼啊,快拿著自己抽吧,我這有呢。」老板拿起來就要遞給陳悔。

陳悔往後倒退了一步,說「哥,每次都過來麻煩你,還都不要錢,怎麼好意思,拿著吧,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見我抽過煙啊。」

「你這孩子,打個電話而已,那哥也不矯情,不過下次不準這樣了。」老板故意板著臉說道。

「知道,哥,我先走了,他們還在等我呢。」

「嗯,去吧,路上騎車小心點。」

「知道了,哥,我走了。」

走出書屋,陳悔騎上單車向路口騎去,本來這段時間的那些鬧心事陳悔想跟虹影聊聊,每次听到虹影的聲音,陳悔再不開心也會立刻多雲轉晴,虹影沒接電話讓陳悔有些失落。

「走起,兄弟們。」陳悔手一揮。

「怎麼了,兄弟,看你不是很高興啊,跟哥幾個說說。」佳明說道。

「沒有啊,何出此言,小明子。」說完陳悔騎車向前猛開。

「靠,小悔子,給爺站住。」一群青春無限的孩子們在路上追逐,偶爾也追上也會停下鬧一會再走,那時候,時光質樸而唯美,「再見」是客套和生分的用語,那時候,那些看似毫無理由的東西,其實都是有理由的,只是我們那是太年輕,還想不明白其中具體的因果而已,那時候,身邊充斥的都是快樂的話語,悲哀顯得如此無力,如此渺小。

「喂,陳悔,等一下,先別鬧,你看,那不是我們班棒棒糖範小飯嘛。」

「嗯?走過去看看怎麼了?」範小飯是陳悔他們這個小集合的小學同學,升上初中也是跟陳悔一個班,一部三班,陳悔跟棒棒糖的關系還不錯,很老實的一個孩子,後來小飯去當兵去了。

走近一看,原來是李山在欺負小飯,李山也是誠凜小學的,不過大家都討厭他,欺軟怕硬的貨色,最主要的是他跟他爸爸把他的媽媽趕出了他們家,陳悔曾經親眼看到過李山的媽媽在給李山洗衣服,李山拿小石子丟她媽媽,往頭上丟,但是不管他媽媽再有什麼過錯,不管怎麼樣,畢竟是他的親生媽媽。陳悔這個小集合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軟怕硬,不孝的人。李山在罵小飯,罵的很難听,基本上祖宗十八輩都帶上了,還問候了小飯的全家女性,小飯在一邊沒敢說話,看著李山有想要動手的趨勢,佳明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我草!」然後就看到一道黑影沖上去,直接就上手了,看到佳明上手了,海龍、翔龍還有家駒也跟著上手了,陳悔沒有動,不是陳悔不想上手,只是根本插不上手,邊打邊罵,又蹦又跳的,佳明是他們這個集合最悶騷的一個暴力角色,有人先上手佳明絕對立馬上手,絕對不帶猶豫的,只是今天佳明這廝太激動了,可能是李山的所作所為太令人憤怒了,陳悔一般不打架的人都想上手了,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局勢,四人組合兩分鐘解決戰斗,把一邊的小飯都看傻了。

「小飯,這你都忍得了啊?」佳明不忿地道。

「草!」佳明爆了一句粗口,徹底被小飯的態度整的無語了。

「李山,我告訴你,再讓我看到你欺負誠凜的同學,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服氣就走著瞧!」家駒以前跟李山就有過矛盾,什麼矛盾陳悔也無從得知,所以李山一直有種躲著家駒的感覺,最主要的家駒也是陳悔最初這個小集合最身強體壯的。

「好了,差不多行了,都是同學。」陳悔對家駒他們說道。

接著陳悔轉過頭,對李山說道︰「李山,你自己以後注意點,以前是這樣,沒想到升上聖德還是這幅德行,小飯是我們的誠凜的同學,有能耐去聖輝使去啊。」聖輝中學跟聖德中學一直有很深的矛盾,摩擦不斷,誰都不服誰。不過陳悔這個小集合從來不參與這些「江湖」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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