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悔看到木木跟李亮有說有笑的往教室走去,顯得很是親密。雖然木木跟自己說的時候自己表現出不是很在乎的樣子,可是真的看到木木跟別人在一起,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堵得難受。
佳明一愣,看了一眼吳憶,又看了一眼陳悔,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陳悔沒有再說話,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去。佳明他們也沒有說話,別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可是這種事情誰也幫不了,自古這個情之一字,誰也說不明白。
回到座位上一言不發,陳悔拿起小說就看了起來,他需要分散注意力,木木在陳悔的心目中已經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看到他跟李亮在一起親密無間,有說有笑的樣子,陳悔心里就像針扎一樣,現在陳悔心里很亂,不知道怎麼去處理自己這亂七八糟的感情。
「悔哥,別想那麼多了,其實我覺得你應該主動去爭取,我們都看的出來,木木對你有意思,只是你也知道,女孩子怎麼說還是比較靦腆的,我們要主動一些。」翔龍說道。
「嗯,我知道,有些事,你不了解,唉。」陳悔嘆了口氣說道。
翔龍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下午放學的時候,陳悔誰也沒叫,自己一個人去找了無天。
「找我什麼事?」五天疑惑的問道。
「那我就不多說了,你跟陳無畏他們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陳悔看著無天。
無天看了一眼陳悔,沒有說話,兩個人都沉默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嗎?說到底,也是彭軍還有王炎他們的挑撥,咱能不意氣用事嗎?」還是陳悔先打破了安靜。
「我知道你跟陳無畏的關系好,可是于嘯天跟郭江龍他們倆都找到波濤家里面了,這事我還能不管嗎?以前或許可能點點頭就算了,現在我沒法跟兄弟交代啊,其實也怪我,太意氣用事了,只是開工沒有回頭箭,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難得你有事情找我一次,我看看怎麼處理吧,我也不想跟他們交惡,那個郭江龍是真幾把狠。」無天說道,那天郭江龍不要命的就是摟住無天干,給無天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嗯,那謝謝了,天哥。」陳悔說道。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不忙的話一起吃個飯吧,男子漢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說呢?」無天看著陳悔。
陳悔也看著無天,略一思索,說道︰「其實,我沒有怪過你,或許以前有,也就那幾天,早就不怪你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理解,咱都不是矯情人,一些事情我心里也有數,只是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要不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咱好好聊聊,大老爺們,我也沒有那麼小氣,早就放下
了。」
「好。」吳天點了點頭。
「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無天笑呵呵的說道。
「嗯,不醉不歸!」陳悔也點了點頭。
來到食堂的時候大家已經幫陳悔買好了飯菜,大家天天在一起吃飯,基本上誰喜歡吃什麼都知道。
「悔哥,要不咱打包回宿舍吃去?宿舍還有些啤酒呢。」佳明說道,他知道陳悔的心情肯定不好,不得不說,佳明有的時候心思還是很細膩的,只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太粗線條了。
「走啊,回宿舍吃去,順便一起喝點。」大家也都反映過來,一起說道。
「都想回宿舍,那我們就回去吃。」陳悔知道大家的意思,有些感動。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提著打包的飯菜就回了宿舍,佳明還特意去買了一些花生米,一人一瓶啤酒打開,每人都倒了一杯。
「兄弟們,啥都不說了,干!」陳悔端起酒杯來說道。
「干!」有兄弟們陪伴,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停,今天咱不提不高興的事情,只喝酒,怎麼樣?」陳悔又把酒杯端了起來。
「好。」張南點了點頭也把酒杯端了起來,大家也都把酒倒滿了。
「干。」青春的聲音回蕩在這個小宿舍,永遠停留在大家的記憶中。
「你說悔哥,全學校也就咱這個小宿舍最幸福,最自由,也最團結了,呵呵,有咱們這些兄弟在,我感覺什麼都不是事,就是讓我現在去跟拉登對著干我也不怕。」佳明感慨道。
「嗯。」高哲難得的沒有跟佳明對著干,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有兄弟們的日子我們都無所畏懼,愛誰誰,就算天皇老子來了,我也敢咬他一塊肉下來!」
「是啊,一輩子這樣,多好。就是不知道我們以後會怎麼樣,何去何從。」吳憶搖了搖頭說道。
大家听了吳憶的話,都沉默了,氣氛有些沉悶。
「現在大家想那麼多干嘛,以後再說以後的唄,就算以後各奔東西了,我們還是兄弟,這輩子最好的兄弟!這一輩子有你們這些兄弟,我沒有白來世上走一遭。」高哲抿了一口酒說道,大家都知道這句兄弟里面蘊含的意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高哲說的對,不管以後怎麼樣,你們大家都是我陳悔一輩子的好兄弟,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就算你們有一天把槍口對準我,然後槍響了,我也相信,那絕對是槍走火了。」想到以後,陳悔的眼楮也有些紅了。年少的時候,總是那麼感性。
「好了,別想了,大家快點吃點東西,我們還得回去上課呢,我們可是新時代的三好青年呢。」陳悔接著的一句話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整個晚自習陳悔都抱著小說,情緒不高,一方面是因為想到以後自己的兄弟們會各奔東西,另一方面是自己的感情,想到木木,虹影他們,陳悔真的很希望世上會真的有一種叫做忘情水的東西。
現在陳悔子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個花心的人,能真正懂他的人,沒有幾個。
「陳悔,外面有人找你。」課間休息的時候有人喊道。
陳悔贏了一聲,放下小說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