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
天穹山之巔,終年白雪皚皚,不變四季。
白茫茫的雪山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由遠及近快速的移動著,很是顯眼。
近了才看清,那是一獸馱著一人。那獸形似巨大的海龜,周身青黑,背上之人是個二八芳華的少女,只是衣衫襤露,看不出其氣質。
爬行在雪山上的巨大神龜加上一個不停的敲打著龜殼喊著‘駕,駕,駕’的悠哉少女,這是一副多麼和諧又詭異的畫面。
古語言,上古有四獸神,其中南方之神是朱雀,似鳳凰,後為九天玄女;北方之神是玄武,似烏龜,後為真武大帝。
當然,以上這些與此事無關,隨口說說而已。
柳長歌不知道自己撿到了什麼萌物,她只知道這只笨笨的烏龜很好玩,經常給她欺負,幻化成人形後,總是一身黑衣冷面,臉色永遠是臭臭的。
長歌開始不明所以,後來知道了,他的臭臉也許是因為他的黑衣,那只是半塊破床單做的,勉強遮住關鍵部位。還有半塊床單長歌為了留著睡覺用,死活不給,所以這家伙後來總是冷面冷語的。
于是柳長歌常常苦口婆心的教育他,男人要胸懷天下啊,怎麼能為了半塊床單斤斤計較呢,雖然他不是個完全的男人,是只神龜那也要大度啊。
牧狩只是不明白,神龜、大度和床單等詞語之間有半毛錢關系嗎。
沒辦法,誰叫他們是山頂洞人,住在洞穴深處,一窮二白,她自己都沒多的衣服穿,哪里還有多的給他。
「牧狩,等把我送到了山下,你就回去吧!」柳長歌仰面躺在名為牧狩的巨龜背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兒。
「為什麼?」烏龜居然開口說話了,說人話了呀。長歌無論听過多少遍,都還是覺得不習慣。
她會說她是嫌他丟臉麼?會麼?會麼?當然不會!
「這還能為什麼,你看你,一只烏龜出現在北方極寒之地也就罷了,還一張嘴說的就是人話,那些見到你的老百姓不嚇死才怪!一定會大喊著‘有妖怪’啊,然後四散狂奔的。」
「我可以化作人形,與他們一般無二便不會有人知道了!」
「我拜托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你用半塊破布遮住關鍵部位,就以為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行走于眾目睽睽之中?別人不像我眼楮夠好,他們看了會長針眼的!」
「……」
牧狩嘴角抽了抽,最終選擇了沉默,他發現自己永遠說不過她,好在他不將她的毒舌言語放在心上,所以他長壽哇,哈哈,好冷。
「等到了鎮上以後,我給你買塊布遮羞,你再來總行了吧?」長歌敲了敲烏龜殼,對悶悶不樂的牧狩道。
她這個人就是心善,看不得有人悶悶不樂,她喜歡調節氣氛,沒話找話,外加助人為樂。
「你不如行行好,直接送我一套衣服,更省事,更直接!」牧狩本不抱希望。
「那要很多銀子,你知道我的,我很窮,我沒錢!」長歌攤攤手,說謊連眼楮都不眨,樣子即無辜又善良,那小樣兒別提多可憐了。
牧狩再次無語,她是沒錢,那他背上嘩嘩作響的一包袱是什麼?別說一套衣服,就算想買一整條街的成衣店她都夠了,綽綽有余啊啊啊。
他說過,他真的不抱希望的!
ps︰月月也歡月兌的喊一句,娃子們,做人要大度啊,記得收、藏哦!o(n╴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