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魔五花離開後的第三日。
「你就這麼放心讓瘋魔五花替你去辦事?「牧狩悠閑地坐在一旁,玩著他指頭上的小六芒星。
「有句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長歌在軟榻上懶洋洋的攤成大字,百無聊賴,恨不得再打兩個滾。
「你倒是心寬!」牧狩淡笑著搖搖頭,無可奈何。
「長歌這句話說得好,所以小長歌,你就不要在懷疑人家對你的一片痴心了,早點把咋倆的事情定下來吧。」吳良輕撫著大腿上霹靂獸碩大的腦袋,模上去毛茸茸的十分舒服。
霹靂獸睨了自家主人一眼,繼續無視,繼續慵懶的像只大黑貓,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咋倆的事?咋倆之間能有什麼事?」長歌舉高左手研究者自己的手指,俗話說就是掰手指玩兒(玩兒自己的手指,這是要多閑得慌)凝綠綠幽幽大大眼楮好奇的瞅著長歌。
「咦……」吳良一聲驚呼,一把掀掉腿上的霹靂獸,惹來它不滿的叫喚一聲。
吳良快步走到小榻旁邊,牽過長歌的左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長歌一愣下意識的想收回手,她倒是真沒想起這攤子事,她忘了吳良沒見過凝綠了。
但是僅一瞬,長歌忽然改變了想法不動聲色的任由吳良打量和研究她左手腕上綠幽幽的大眼楮。
牧狩看似全然不在意房間一角的長歌和吳良,專注的練習者指尖的星光六芒轉換,其實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奇了奇了,這不是傳說中的通天眼嗎?」
「你見過通天眼?」長歌挑了挑眉問道。
「倒談不上見過,只是在一本古書中讀到過,上面對通天眼的描寫與你手上戴的一模一樣。」
「哦?那書上可有說別的?比如…怎麼把這玉葫蘆取下來?」長歌一下子來了精神,利索的坐起身,小臉差點貼上吳良的面團臉。
兩人均是一愣,倒是吳良反應快,嘴角微勾就要對著長歌的櫻唇貼上去,滿眼都是賊賊的笑意。
誰知吳良身體一輕,後衣領就被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的牧狩提了起來,丟在了一邊,自己則坐到長歌身邊,將吳良和長歌剛好隔開,「保持距離,繼續說吧,我也很有興趣。」
連他牧狩這般特別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介書生能有什麼辦法?他才不信!
吳良瞪了牧狩一眼,在他面前又不敢造次,小媳婦模樣癟癟嘴接著道,「古書中倒是有說辦法,只是不可行。」
「你先說出來听听,可不可行我說了算。」長歌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玉葫蘆上。
「那好吧,古書上說,只要取主人的一滿碗血侵泡十二個時辰就可以了。」吳良難得皺緊眉頭,「我覺得這個辦法真的要不得,一碗血放完,身體會很虛弱,一個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哎呀喂,原來就是放一碗血啊,我以為是要上到山下油鍋,去什麼天涯海角的鬼地方找什麼千年靈芝萬年雪蓮呢!」
吳良狂汗,無語至極,那是一整碗血啊,是你身體里面的血呀,怎麼長歌說的就跟摘自己的一根頭發一樣簡單。
「放心吧,我有他!」長歌一掌拍在一旁的牧狩肩膀上。
「……」牧狩無辜的眨眨眼。
對哦,怎麼忘了她與別人不同因為她身邊有個擅長古怪治愈的牧狩啊,無論多嚴重的傷都能恢復如初。看樣子這個方法對別人也許不行,但是,長歌絕對萬無一失。
于是,三人準備停當,圍到了一起,放血大業開始了。
一個負責放血,一個負責伸出胳膊提供血,而另一個負責治療體內血液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