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疏,樹影婆娑。
這里是蘭陵九州的渝州,長歌等人對這里不熟,因為南宮蕪月的關系,他們住進了同一所宅子里,前後院之分。
小花園里燈火通明,剛才的喧鬧又歸于平靜。
長歌眸色陰沉的看了一會兒地上的尸體,直到旁邊的五花輕輕拍了拍她,她才回過神來。
長歌轉身回房,經過那一身月牙白長袍的男人時,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然的聲音傳來,「埋了吧!」
她不問他為何在她的院子里,不問他為何會武,更不問他為何下如此狠手。
長歌氣憤的直接回了房,好像要將他的一切都忽視掉。
牧狩看了眼南宮蕪月,也跟著長歌進了房間。
夜色讓一向淡漠的蕪月面色線條變得冷硬,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南宮蕪月眸色陰沉的掃了眼地上的尸體,看著牧狩進了她的房間關上了門,靜靜的負手而立,直到夜里的露珠濕了白衫,才神色不明的轉身離去。吳良深夜回到住處,經過長歌門外見還亮著燈,便敲了敲門。
幾乎是聲落門開,吳良俊臉抽了抽,看著懸在半空正沖他呲牙咧嘴的麥克,這貨最近居然學會開門了。
吳良進去後發現牧狩和瘋魔五花也在,四人聚在一起,氣氛不愉。
麥克關好門回來就朝著酣睡的霹靂獸飄去,窩在它懷里呼呼大睡。
「剛才我叫五花去找你,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房里?」長歌看著坐下來吳良,順手幫他倒了一杯花茶。
「哦,我去方便了,下午吃壞肚子了。」吳良隨口答道。
只是他這話一出口,一旁的瘋魔五花挑了挑眉表情怪怪的,牧狩和長歌倒是沒什麼表情。
「怎麼?」吳良莫名。
「剛才鬧得那麼凶,你在茅廁還蹲得住?」瘋魔五花快言快語,一臉鄙視的斜眼掃了吳良一眼。
吳良不明所以的看著柳長歌,柳長歌放下茶杯,一臉探究的看著吳良,「剛才發現有人在我門外鬼鬼祟祟的,便想出去收拾了他,誰想那小賊會土遁跑得快,我剛想去追,卻被半路跑出來的南宮蕪月遇到了。」
「人呢?」吳良直視長歌面色不變的問道,一派坦蕩蕩。
「死了!」牧狩掃了眼二人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吳良面色一抽,看向柳長歌,長歌攤攤手,「別看我,不是我下的手。」
「等我們把人刨出來的時候就死了,一針封喉,我滴個乖乖,在土里面的人他是怎麼瞄準的,嘖嘖嘖!」瘋魔五花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臉上的肉跟著她夸張的動作彈了彈。
「哈?南宮蕪月會武功的麼?」吳良表示很驚訝,他只道那人醫術獨步天下,沒想到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是啊,眾人一開始都是這個反應。
「哼,那混蛋,一早就守在羅虎鎮,只怕當時也在那羅雀樓。看到我們被追的那麼狼狽也不曾出手,到後來那御凌風與瓔珞萬仞眼見著差點被黑衣人殺死,他還是不曾出手,等到事情都解決了,看到我們都沒死,才站出來表明身份,這種見死不救的人又一副醫者的身份,他到底安得什麼心?!」長歌撇撇嘴,滿臉的不高興,想到蘭陵盟有這麼號人物就頭疼。
吳良哈哈一笑道,「听你這麼說,好像那混蛋就在等著我們眾人都死光光了,好走人,哪怕死一個也好,只是沒想到全活了下來!」
乃敢不敢再無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