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嗎?這麼多年了,一直遵從著他的喜好,竭心盡力,他卻從未放在心上。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現在,你又要去迎合他女兒的喜好麼?這樣不累嗎?」蕪月的聲音里似乎偷著一股淡淡的無奈與心疼,低嘆道。
「我覺得值得就好,不管選擇哪一邊,只要這麼做我覺得開心,自然是不會覺得累的!」素錦依舊音色不變,沒有不耐煩沒有不高興,長歌卻還是听出了她話語中隱藏的一股倔強和冷硬。
「唉,那丫頭小時候欺負的你好少麼,你何必巴巴的去遷就她!?你哪里會是真的開心,只是假象而已,你要這樣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一陣衣服的悉索聲,長歌可以想象,蕪月此刻不是抓著素錦的手,就是扣住了她的肩膀。
久久無聲,長歌以為素錦會氣憤的就此沉默下去,卻沒想到她突然冷聲道,「那你呢?這麼多年了,你這樣糾纏下去不累嗎?」
又是久久不語,估計是被戳到了痛楚,兩人都相對無言了!
素錦再未說什麼直接甩開蕪月的手,繞開他擋路的身子,直接向著歌未央走去,長歌冷漠的望著她,只見她一身醫者的白袍素華,手中還提著一個小籃子,蓮步輕移,卻依稀還是能看出背影的僵硬!
蕪月不知道在那假山拐角處站了多久,這個地方平時鮮少有人走動,所以也就沒人打擾到他。
心疼的看著走遠的素錦,蕪月心中悶悶的,是啊,他覺得她傻,那他自己呢?這麼多年的守候又何嘗不傻?
吐出一口濁氣,蕪月轉身出了假山,迎面就看見了雙手環胸,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柳長歌,看樣子在這里站了很久了。
蕪月不悅的蹙了蹙眉,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立馬又是一臉的面無表情,淡淡的看著柳長歌,聲音卻滿是譏諷的問道,「怎麼,出去了一趟學會了不少東西,連偷听都學會了?」
她是出去游山玩水去的麼?拜師學藝不錯,卻是因為身中劇毒,時不久矣,就算最後毒解了,人也是差點回不來,卻被人說得這麼輕巧,怎麼樣也是讓人很惱火的!
長歌卻是不惱,挑了挑眉,好看的唇勾起詭異的笑容,同樣譏諷的語氣冷笑一聲道,「我不像一些人要說些見不得人的話也不挑挑地方,我可是站在我家,要去我的院子,走的是光明正大,卻偏偏偏還是被污了眼楮!」
「你說誰見不得人?」蕪月知道柳長歌肯定將他們的對話都听了去,卻沒想過她會當面說出來,還這麼難听,一下子就沒收住怒氣。
看他護素錦護的緊啊!
「誒……我可沒說誰見不得人,你這是不打自招麼?」柳長歌覺得自己能把天下第一公子繞進去,讓他自己罵自己,真是太爽了。
「你……」蕪月被氣的笑了起來,「你說別人污了你的眼,你跟那麼多男人糾纏不清,自己又有多干淨?!」
能讓一向淡漠無爭的蕪月生氣,還說出這種話來,普天之下還真找不出第二人。
蕪月每次看到柳長歌就會心情不好,不管是她小時候的惡劣頑皮任性妄為,還是現在的古靈精怪喜怒莫測,都讓他不舒服。
以前是覺得厭惡,覺得她小小年紀就愛耍心機博得大人們和他的關注。
現在長大了,不再需要刻意去營造,無論她走到哪里哪里便都是焦點,卻仍然這麼惹人討厭,不僅言語惡劣,還處處針對他,說的話又毒又狠。
其實,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他追著他討好著他,他應該高興的,可是,卻覺得現在的她更礙眼,跟煩人,原是他這般能隱忍的性子也時常瀕臨爆發的邊緣。
長歌不怒反笑,突然傾身上前,撫上他月牙白長袍的衣領,與他面對面僅有一拳的距離,語氣日愛昧的問道,「怎麼,你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現在是吃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