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突然停下來!」長歌揉著鼻子,嗔怒道。
「知道疼了?」換來的卻是牧狩冷冷的臉,和不善的語氣。
「怎麼,你生氣啦?」牧守高出長歌很多,長歌要略仰起頭才能望進他眼里,長歌略顯無辜的語氣,讓她看上去像個逐漸意識到自己犯錯的小孩。
「你是明明看到我尋你,才故意那麼做的?」牧狩挑眉,當沒看到她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這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掀瓦。
長歌一囧,她知道這假山是從歌未央去後山的必經之路,她還真的就是看到牧狩的水墨長袍從假山側面飄出了一角,就計上心頭,原本也是有刺探蕪月底細想法,于是就將計就計,順便看看牧狩這顆油鹽不進的銅豌豆,見到她跟別的男人日愛日未到底是個怎麼反應。
顯然,從剛才到現在的反應她都很滿意,這家伙,面對她選夫婿這麼大的事都沒啥反應,這會兒倒是知道著急了。
第一次見牧狩吃飛醋,長歌心情大好,覺得這貨今天可愛極了,笑著道,「可不,難道我還真看上了他不成?!」
「誰知道呢?他可是你的未婚夫!」牧狩將最後三個字咬的特別重,想一個旁觀者一般冷冷看著她。
一想到南宮蕪月,長歌漸漸收斂了笑容,不悅的蹙眉,「那只是小時候定的女圭女圭親不作數的,盟主老爹不是也說了麼!蕪月那未婚夫三個字就真的只是三個字而已,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還有,你怎麼回事,我跟你鬧了兩天了,你就是不肯表態,現在你到時真吃醋了,你到底想不想娶我?」長歌似乎有點來了脾氣,這兩天一直有這個疑問纏繞心間,但是她又很相信牧狩對他的感情,可是這家伙就是不表態,她也就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心下有些不安!
牧狩本就是深沉內斂的性子,平日里話又不多,此刻更是突然的沉默,那深邃的黑眸,像漩渦一般讓長歌深陷其中。
他的表情並沒像他這兩天的態度一般,那麼無所謂,反倒是出現了連長歌都看不懂的情緒,是那種深沉的無奈,想要掙月兌,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長歌心里一驚,牧狩他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他在擔心什麼?
長歌張嘴還想再說什麼,牧狩卻直接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走了兩步道,「偏廳里有人等你許久了,快去吧!」
長歌也只得將那句擔心的問話半路吞了回去,其實,她哪里是想逼婚啊,只是這件事剛好發生到了這個地步,她才會想知道牧狩的想法!
長歌先回房里換了一身衣裙,重新對著鏡子綰好了發,她本來準備這麼磨嘰下去的,這時,小丫頭來稟報,說素姑娘還在,她才去的偏廳,偏廳里素錦依舊還等在那里。
她倒是堅持的很,長歌心里想著,抬步就邁進了門檻,笑聲道,「錦姐姐怎麼來了?我才從溫泉回來,等久了吧?」
似乎長歌的聲音突然驚到了文弱的素錦,她嚇得一怔,迅速地回過神向門口望去,正見一身寶石藍廣袖琉璃裙的長歌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