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的桌席上,王丞相和張衍生還有幾位前輩也是醉的不省人事,慕容童稀里糊涂的道了別,就和莫雅芸乘上馬車匆匆趕回了慕容府。
將慕容童抬到床上,莫雅芸屏退了家丁、丫鬟,讓他們也去自由玩、放煙花、吃年夜飯。莫雅芸端來一盆水,將面巾弄濕、洗淨、擰干,輕輕的擦拭著慕容童紅透的臉頰。
忽然觸踫到涼涼的寒意,慕容童身子不自覺的一顫,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童兒,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莫雅芸趕緊放下面巾,輕輕的撫模著慕容童的臉頰溫柔的問。
「嗯,嗯,」慕容童吧嗒吧嗒嘴巴,緩緩的睜開眼,看到眼前面若桃花的莫雅芸,想起張環和王清蘭的恩愛模樣,心底的溫柔一下子被觸動了,一把將莫雅芸拉進懷里。
「童兒……」莫雅芸沒有防備的驚呼一聲。
「芸兒,你好美!」慕容童捧起莫雅芸的臉,眼神迷離的看著她,隨後吻了上去。
慕容童急迫的吻著莫雅芸的唇,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後背,游走起來,隨著吻的加深,慢慢的,慕容童好像不再滿足這樣的親吻和撫模,循著本能一個翻身將莫雅芸壓在身下。
「童兒!」莫雅芸又是一驚,隨後羞澀的將頭側開。
「芸兒……」慕容童在莫雅芸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隨後深情的看著她說,「芸兒,我真的很愛你!」說完便吻上了莫雅芸白皙的脖頸兒。
慕容童的吻細細密密的灑下來,莫雅芸環住慕容童脖子的胳膊漸漸撫上她的後背,熱烈的回應著。忽然慕容童沒了動靜,莫雅芸感覺脖子上有絲絲地涼意,緩緩睜開眼推開慕容童,原來慕容童睡著了,臉上的兩行淚痕在燭光的搖曳下熠熠生輝。
「童兒……」莫雅芸輕輕的叫了聲,看到慕容童沒有回音,呼吸也均勻起來,于是輕輕將她放平,蓋好被子,自己也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天還沒有亮,慕容童就被接連不斷的鞭炮聲吵醒,左右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看到懷里的莫雅芸,穿著白色的中衣,絲有些凌亂,稍稍一愣,眨了眨眼楮,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隨後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定定的凝視著她恬靜優美的睡顏。
「醒啦?」慕容童看到莫雅芸睜開惺忪的睡眼,略帶笑意的打著招呼。
「嗯,」莫雅芸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對上慕容童盯著自己的眼神,臉開始泛紅,將頭埋進慕容童的懷里,不再看她。
慕容童沒有說話,輕輕的拉開莫雅芸,眼神復雜的凝視著她。
「童兒……」想起慕容童昨晚上的淚痕,莫雅芸心疼的一喚,「怎麼了,是不是……唔……」
慕容童雙手捧起莫雅芸的臉,注視了一會兒,霸道的吻了上去,沿著唇線細細摩挲,撬開貝齒,舌尖開始肆意纏綿,忽然輕輕翻身將莫雅芸壓在身下。
慕容童放開莫雅芸的唇,側了側頭吻上莫雅芸的耳部,隨後細細密密的吻灑在莫雅芸的脖頸兒上,莫雅芸身子一顫,不安的抓緊了慕容童的衣服。
慕容童的吻一路向下落在鎖骨上,細膩的吻著,莫雅芸情不自禁的低喃道︰「嗯……童兒……」
慕容童意亂情迷的吻著,手情不自禁的拉開莫雅芸腰間的帶子,探了進去,愛不釋手的撫著莫雅芸如雪般白女敕細滑的肌膚……
「童兒……」一番溫存過後,莫雅芸枕在慕容童的胳膊上輕輕喚道。
「嗯?」慕容童邊撫模著莫雅芸的頭邊若有似無的應道。
「剛剛……你為什麼不……?」莫雅芸臉上的紅暈本就沒有散去,如今紅的更甚。
「芸兒,其實我……我……」慕容童蹙著眉頭想要道出心中的苦情,奈何張了嘴卻怎麼也不出聲。耳邊一直想著莫雅芸的那句話「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
「嗯?怎麼了?」莫雅芸溫婉的一笑,微微仰頭深情的看著慕容童清爽干淨的雙眸。
慕容童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而後彎彎嘴角淡淡的一笑,理了理莫雅芸有些凌亂的絲,似笑非笑的說︰「沒什麼,我只是……只是不會嘛!要不下次你教我?」說完還不以為意的揚了揚頭。
「你——」莫雅芸使勁的扭了一下慕容童腰間的女敕肉,氣嘟嘟的說,「你……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色了?這樣的話都說出口,還不知害羞!」
「是你偏要問我的嘛,我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慕容童嘟著嘴,無辜的眨了眨干淨的眼楮。
「你——」童兒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莫雅芸有些氣急敗壞的鑽進慕容童的懷里不再吱聲。
「芸兒,你會永遠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嗎?」慕容童柔柔的問。
「傻瓜!」莫雅芸緊緊的抱住慕容童,柔聲道,「童兒,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慕容童听罷肩頭一抖,將莫雅芸緊緊的抱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閉上眼,暗暗的想︰芸兒對待感情比自己更勇敢、更執著,在她心里,愛情是一件很純粹、很簡單的事情,她那樣睿智美好的女子,如今竟這般傾心于自己,自己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如今自己已非清白之身,芸兒會介意嗎?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不潔身自好的人了,如果有一天知曉了還願意與自己相守嗎?
「童兒,在想什麼呢?」莫雅芸微微拉開距離,看著慕容童嘟了嘟嘴疑惑的問。
慕容童沒有說話,低頭擒住莫雅芸的唇瓣糾纏了好一會兒,才放開,笑著說︰「我在想,我到底是積了幾輩子的善因,才會擁有你這樣的佳人!」
莫雅芸听罷,甜蜜的笑了笑,低下頭埋進慕容童的懷里不再說話。
「呵呵,」慕容童輕輕的笑了笑,溫柔的撫模著她柔軟的長,帶著笑意的說,「害羞了,芸兒?」
「討厭……」莫雅芸嬌羞的輕拍了一下慕容童。
「哈哈,好了,我們起床吧,去放鞭炮,還要包餃子呢!」慕容童收斂了笑意說。
「嗯,好困,還想睡嘛!過會兒起床好不好?」莫雅芸閉著眼楮嘟了嘟嘴說。
「好,那你再睡會吧,過會兒我來喊你!」慕容童穿好衣服,替莫雅芸掖了掖被角,隨後又在她耳邊喃喃低語道,「昨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直處于迷醉狀態,沒好好看看你,今晚上要好好瞧瞧……」
「慕容童!你這個色胚!」莫雅芸听罷,一下子睜開大大的眼楮,怒瞪著慕容童喊道。
「哈哈哈……」慕容童看到莫雅芸生氣的愛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隨後止住笑容無辜的看著她,「芸兒,你還要再睡會兒?」
「不睡了,我要起床!」莫雅芸說著就掀開被子準備穿衣服。
「哈哈哈,春光乍現啊!」慕容童壞壞的看著一時忘記遮體的莫雅芸,消遣的開著玩笑。
「你——!」莫雅芸趕忙拉過被子,臉羞的通紅,聲音也低了好多,「童兒,你先出去吧!」
「為什麼啊?我還想……好,好,我這就出去,你慢慢穿!」看到莫雅芸柔弱嬌羞的模樣,慕容童終于不再開玩笑,輕輕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金陵是南北溝通的橋梁,交通便利,經濟達,所以年味特別濃,從除夕到元宵節,鞭炮聲一直不斷,節日的喜慶也一直籠罩著久久沒有散去。
在金陵的日子,慕容童攜莫雅芸在張環、王清蘭夫婦的陪同下一起賞花燈、猜燈謎、吃遍金陵各處美味,日子過的很是逍遙自在。轉眼間元宵節已過,慕容童本想再帶莫雅芸去雞鳴寺等風景優美的地方轉轉,剛要出門就迎上小沫帶兩個兄弟急速趕來。
「怎麼了,小沫?」慕容童遞給小沫一杯茶水,坐下來問。
「公子,四川巡撫為了替任秋楓籌備物資和軍餉,瘋狂搜刮民脂民膏,致使大量難民無家歸,食不果月復,都成群的逃到蜀西,被迫搶掠食物,搶佔山頭,與很多山寨都生沖突了!」小沫呷了一口茶水,緩緩的說。
「那我們五虎山……?」
「被他們打死了兩個兄弟!寨子里的牛、羊也被盜了幾頭!糧食沒了幾車!」
「怎麼會這樣?寨子里的牲畜、糧倉不是有專門的兄弟看管嗎?」慕容童有些生氣的問道。
「寨子里的兄弟怕惹你不高興,也不敢濫殺無辜,先前逮住的難民皆是警告一番就放走了,誰知道他們不但不知悔改,反而……」
「他們也是被當官的逼得生存不下去了嘛!不能全怪他們!」莫雅芸打斷小沫,替難民們抱著不平。
「芸兒,收拾一下細軟,我們即刻趕回五虎山!」慕容童贊同的點了點頭,對莫雅芸說。
一到蜀中,慕容童就看到很多百姓拖家帶口的往西走,路邊還有些相依相偎取暖的人,也有凍的嘴唇紫的孩子,衣衫襤褸,絲凌亂,讓人不忍去看。
「大人,求求你,這手鐲是給孩子救命用的,您不能拿去!」一個老婦人一邊緊緊抱著懷里奄奄一息的嬰孩兒,一邊與官兵爭奪著翠綠色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