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第二天天一亮,向爸向媽便到處找兒子。一早兒子就不見了,當然要找找。
「是不是上山了?」向爸懷疑道。
「那我趕緊做飯,吃完,給兒子帶些。」向媽忙著去做早飯。
他們上山後,好容易才找到向陽。雖然昨天就知道兒子在後山,但是今天一看,後山滿山都是果樹,好在這些果樹還沒有芽。只有兩棵果樹是長得郁郁蔥蔥,分外喜人。就是這兩棵,增加了他們找向陽的難度。在其中一棵的對面,他們找到了他。
「這孩子怎麼跑山上睡了?」向媽模著向陽涼的臉,很是心疼。
「嗯,咱兒子聰明,怕人把樹偷了,來看著。」向爸找著原因。
「咱這兒有誰偷?你看這果樹全種上了,一定是兒子怕咱累著,夜里自己個全種上的。」向媽反駁向爸道。
向爸點了點頭,同意了,說︰「嗯,不錯。咱兒子干莊稼活真是個好把式,這才一夜就全都種上了。」
「嗯。」
「兒子,你醒了。」向陽出的聲音驚動了老兩口。
向陽醒了,他的額頭上有個紅包,被頭蓋住,沒有被現。張開雙眼,只看到向爸向媽和一棵長勢喜人的果樹。他很奇怪,心說︰食人花難道只是個夢,要不然怎麼連血都沒有,我又怎麼會還活著。他怕父母擔心,什麼事都埋在心里,不能說。
「好小子,真能干,一夜就全種上了,像我。」向爸拍拍兒子,很高興。
「像你?別騙兒子了。誰不知道當時生產隊賺工分時,你是出了名的落後分子。」向媽直接戳穿向爸的謊言。
向爸急了,這在兒子面前多丟人。「我那是沒有積極性,對,沒有工作積極性。」兩人又扛上了。
他站了起來,看著這幾百棵果樹,很是不解,因為他不記得他有把果樹全都種上,他只記得他只種了一小部分,然後便種出朵食人花來。他心想︰不過現在顯然沒有什麼食人花在,全都是樹。也許真是我種的,干得太急,累得睡著了,所以才夢到食人花。對,一定是這樣,是夢。我說呢,我種的是樹,怎麼會長出花來。
「死老婆子,這山下不就是有水,你昨兒還讓我回家挑井水。」
「咦?這哪兒來的小河,以前沒有啊!」
向陽听兩老吵到水上,他一看,可不是,在離第一棵果樹百米處的山腳有一個小池塘,不知何時多了個小池塘,昨天還都沒有。
向陽看了看這長出樹葉的兩棵果樹,心想︰這最後兩片樹葉的作用是聚水,不然怎麼都沒有掛果?看來是這樣了。有個水源也好,至少不用從家里往山上運井水了。
果樹都種好了,向陽便和向爸向媽一起去前山翻地。果樹不用翻地,莊稼可要,再說他也沒有古樹葉了。莊稼開始完全按照常規種植。所有人都沒有人注意到,在向陽起身不遠處,有一個金屬項圈,上面有編號。
昨夜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金屬項圈就是證據。它不僅可以證明熊確實存在,進而證明食人花的存在,還說明那熊是一頭野外放生的實驗熊,以驗證人工圈養的熊再度回到大自然的可行性。
顯然他們失敗了,至少這頭熊失敗了,它竟然會餓到主動攻擊人。雖然有不少野獸攻擊人的報告,如果從這頭熊不僅不再依靠人,對人類有好感,反而主動攻擊人,某一角度上來說,他們是成功的。說明熊不再依靠人,不再對人有好感,這對它的野性回歸是大有好處的。可是一頭以人類為食物的熊,顯然不能被人類接受,是必將被消滅的個體。所以他們失敗了,只是行刑人由他們自己,變成了一朵食人花。
果樹的種植結束了,這工作一下子就去掉了一半。有牲口幫忙,開墾土地也不是累活。惟一累的是打堰子,就是在開墾好的土地邊上用土圍上。
靠近山的一邊,有山擋著。另一邊則要塌實了,不然一澆水,熟土很容易就會流失了。沒有熟土,是什麼莊稼都種不好,甚至種什麼,死什麼。
玉米全都種了下去,才現土地開墾多了,還有不少閑著,雖然相對于整座山,他們也只開墾了一小塊。
土地開墾出來,是絕對不能閑置的。一旦閑置,好地會變劣地,甚至是荒地。這山地本身就是剛開的荒地,既然承包了,當然希望它能變成熟地和好地。
再種莊稼,時間上有點兒來不及,整個村子,除了他們家,全都把農活干完了。
農活完了,他們家院子就遭了殃,每天燒香的人是絡繹不絕。都是親戚,每個人走時,都少不了順手帶走個大西瓜……這讓向陽都不得不懷疑,他們是真的相信這是棵神樹,前來拜神的,還是奔著他家西瓜來的。小孩子們來吃的,就更不用說了。不是這瓜摘一個結一個,早就被他們摘光了。
種不了莊稼,向媽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菜種,有南瓜、黃瓜、蕃茄、茄子、大白菜、蔥、蒜、姜等。大概是把所有來家摘瓜的人全都要了一遍。這是農民的習性,說大方,自家地的東西,隨便吃。說小氣,吃了又拿的人家,那是一定要記住的,想方設法再用別人其它東西補回來。
果樹種了,莊稼種了,蔬菜也種了,剩下沒有利用上的山,也只有等來年了。現在是種稻子的季節,再過幾個月,便是冬天了。
最後兩片古樹葉沒有了立種立結果的特性,向陽的精力便從那上面轉開了。他開始把精力放在家禽和豬們的身上,忙活山上的活,正好這新買來的家禽和家豬們都過了假死期。就為這假死期,便費了向陽不少口舌向向爸向解釋。他說這是最新科技,睡眠養法。好在他是大學生,雖然向爸向媽從來沒有听說過,也看在兒子是大學生,一定比他們懂科學,也就不追究了。
他們不追究,這些家禽和豬們就慘了,每天被向陽趕上山,去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