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向陽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瞎想。「小花貂,你確信你沒帶錯地方,這里好像是輸暖管道的機房。」看著一個個的熱管道,而且還很髒。醫院這地方的髒可和別的地方髒不一樣,這里很有可能隱藏著未知的病菌。如果說那個向陽還可以不在意的話,那麼這個他就得在意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去了,他完全不記得來時的路了。
「嘰嘰……」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我相信你。」
「嘰嘰……」花貂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又蹦又跳起來。
「都說我不會怪你了。」花貂的反常舉動,沒有引起向陽的注意。
「別動!」這是月影的聲音。
看到通道前方的月影,向陽高興的揮揮手,想跑過去,可惜他不能,因為後面有把槍指著了他。不用回頭,向陽就知道後面是誰,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什麼花貂會反常了。
「放了他。」月影同時用槍指向他,可是他躲在向陽後面,連個頭都不露。矮小的身體,恰好能完全被向陽擋住。
殺手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向陽不斷後退。月影不能再放跑了他,這樣窮凶極惡,膽大包天的殺手,留在國內,簡直就像個定時炸彈。同時她又不想傷了向陽,只能向他猛打眼色。
戰術眼色也好,內定的暗號也好,向陽全都不懂。他只看到她猛向下閉眼,看多了,他也學著閉了下左眼。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他想說話,卻害怕驚動了殺手。
「砰。」槍響了。
看著直射向自己心髒的子彈,向陽只說了一句。「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怎麼辦?完全沒有辦法。向陽的皮膚可以擋住刀子,現在是驗證一下,他能不能擋住子彈的時候了。
說時遲,那時快。花貂猛得竄了出來,直向向陽的胸口竄去。
「不,不要啊!」一切仿佛都是在放慢鏡頭。花貂是他送給向麗雅的禮物,他可不想它有什麼損傷。比起讓花貂擋子彈,顯然他更願意試一試他皮膚的彈性。
花貂竄到子彈前,它的身體猛得一脹大,露出鋒利的牙齒,四顆獠牙變長,是正常牙齒的兩倍。伸出三寸長烏黑的爪子,一爪抓向子彈。在瞬間刺耳的聲音後,子彈改變了方向。
「砰。」又是一槍,這一槍,月影直接射中了殺手的腦門。
「嘩啦啦。」是玻璃瓶破碎的聲音,濃稠的液體流了一地。
「小花貂,你進化了?」比起獲救的驚喜,花貂為救他,進化成花狐貂則更加讓他高興。
花狐貂沒有和他一起高興,反而竄向那液體處,舌忝食了起來。
「別吃,髒。」向陽立即把它抱了起來,擦去它嘴上沾的液體。花狐貂打了個哈欠,躺在了向陽的懷里,睡了。
月影來到尸體前,立即用儀器把液體重新吸了起來。
「月影,麗雅呢?」
「她出任務了。」月影邊小心處理著液體,邊回答。
「什麼?為什麼?」向陽很吃驚,她怎麼會出任務的。
「這要問你的好干爸了。」
向陽沒有听完,轉身就跑了。等月影再回身時,他已經不在了。「你的寵物吃了蟲尸液,小心啊!」人已經不在了,她又得立即把蟲尸液交回去,這話只能下次再說了。
「干爸。」向陽一路跑到了王天的家。
「不要叫干爸,直接叫爸就行了。」王天對他跑著進來,沒有訓斥,反而在意他的稱呼。對他來說,他要的是兒子,可不是什麼干兒子。
「干爸,麗雅去了什麼地方?」對向陽來說,則干的就是干的,永遠都不會是親的。雖然他的親爸爸不如這個干爸爸,但是親爸爸就是親爸爸,這一點,他永遠都不會變的。
「她去國外出任務了。」他回答的很平靜,顯然他也知道他是早晚都會知道的。
「為什麼?」向陽不能理解,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別人是絕不敢輕易動用部長干兒子的女朋友的。
「什麼為什麼?她是國家的人,她就必須听從國家的調配。」
「您是故意的對不對?這些天來您一直帶我拜訪您的朋友和老戰友,這一切都是為了調開我,對不對?」
王天看他知道了,于是站了起來,不再練習他的書法,走到向陽身邊,拍了拍他說︰「孩子,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也許不明白,不過以後你是會明白的。」
向陽什麼都沒有說,腦子空空的,就那麼听著。自己的事被人強制安排了,他很不高興。可他又能做什麼呢?他心想︰反抗嗎?可我畢竟只是干兒子,根本沒有什麼分量,他會認我,不過是因為我救了他一命。而我不過是個農民的兒子,沒勢力沒靠山,他完全可以否認這段關系……否認這段關系沒什麼,我根本不在乎,可是如果萬一他把氣撒在麗雅身上怎麼辦?
「王伯伯,謝伯母,我來看你們了。」一個有如燕子般喜悅的女聲傳來。
「你這妮子,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這是謝芳的聲音。
「以前我可以不帶,可是現在您可不同了,您又煥了第二春,當然要好好補補了。」
這話說得謝芳一陣臉紅。王天听了卻很高興,大笑著走了出來。「燕丫頭,你的那張嘴哦。」
「王伯伯好。」
跟著王天一起出來,向陽才看見那個女孩子。年齡不大,絕對不過二十歲,身體卻育的很好,即使穿著毛線衣,也能看到她玲瓏有致的身體。現在的孩子育的都早,早早的就有了身材。圓形的臉蛋卻並不太,一笑,有著兩個小酒窩,看上去很迷人。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她的重妝,濃妝艷抹之後,雖然乍一看很美,卻失去了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清純和素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