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用哪一瓶,向陽立即打電話詢問,他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可惜雷靂風行的王天已經開始了試驗,並且告訴他效果還可以。向陽能說什麼,他除了道謝,根本就開不了口。
這時包廚也來和他告別,因為他比賽的時間到了,需要坐飛機到法國去。「爸媽,你們要不要去旅游。」知道如果他的美膚品傷了人,他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既然這樣不如把他們送出國。他可不想警察來時,被他們看到,當然這不過是以防萬一。
「旅游?」向爸向媽有些遲疑,他們既想去,又不放心家里和地里。
「好,就這麼定了。我父母就交給你們了。」他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直接就定了下來。
有包廚的參賽文件,作為親友團的向大專家和向爸向媽的出國手續是非常好辦的。一直到把他們送上飛機,向陽才稍稍安了心。
這邊事情剛解決了一件,那邊村子里又出事了。原來村人們得知向陽要重建村子的舉動,紛紛讓外面打工的男人們回來。不為別的,向陽是有錢出錢了,她們也想讓自己男人們出把子力氣。
男人們回來了,卻也生了爭吵。「人家向子都出錢了,你出點力氣又怎麼了?」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現在正在工期,如果誤了工期……」
「好了,好了。錢錢,你就知道錢。」
「錢怎麼了?不賺錢,你們吃什麼,穿什麼?娃又怎麼上學?」
向陽听了一會兒,靜靜走開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農村的人心隨著不斷外出打工,也開始散了。更何況他急急趕回來,並不是為了這種事情。
「怎麼了?為什麼停工了?」他急著回來,是因為工程停工了。
「唉!向先生,不是我們要停工啊!是因為我們運貨進村,人家要養路費,司機不願付,所以材料進不了村子。」工程師是京海人,說話很柔,不看他的表情,根本都分辨不出他是在焦急。
向陽仔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收費的是修建那條公路的日商人員。向家莊沒有公路,靠馬車拉,那黃花菜都涼了。所以就走了那條新修的公路。出了上次的事件後,那條公路到底沒有修進來,轉向了另一個方向。向陽開工建設新家鄉,為了節省開支,他是延著那條公路繼續修進來的。眼看著便要修進村子里,然後便可以開工建設小區了。他們卻出現了,非要收養路費。
他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是人都知道他們是故意的。找他們理論,他們卻說這是被允許的。這條路是他們修的,他們有權收養路費,保養公路的運作。
「私人可以收養路費,這樣也可以嗎?」向陽找到市里,這事讓他很生氣。作為他這一代,可是看著央視《濟公》長大的。里面的土豪劣紳,干的便是修路架橋,然後收費的事。在他的印像中,凡是干這樣事的私人都是惡霸和壞人。
市里知道向陽是誰,所以不僅讓他進來坐下,而且給他倒了茶,小心說道︰「這樣的事是不對,車匪路霸是要堅決打擊的。可是人家修條公路也不容易,收養路費,保證公路的使用,這也是有好處的嗎……」
向陽直到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到底是政客們口才好,還是世界變化太快。這才短短幾年,公路收費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了。國家如此不說,現在就連私人都可以了。現在再想想歷史上的什麼保路運動,打倒的土豪劣紳,還真是一場玩笑啊。
市里不給解決,而向陽也並不想付這個錢。他看著進入停頓狀態的工程,咬了咬牙,找到了工程師。「重新修,從鎮上修進來。」
「可是向先生,這會增加不少不必要的開支。我覺得還是應該和他們協商一下,也許能夠解決呢?」工程師建議道。他既真有幫向陽節省開支的心思,同時也是為了他自己。如果重新修路,他的工程藍圖便要重新規劃。作為工程規劃師,只有他的藍圖被采用,他才會有這份報酬。不然,哪怕他畫的再多,只要不被采用,他都是一分錢也拿不到的。
「必須獨立修條公路,現在他們能用養路費卡我們,誰知道以後又會不會有其它的妖蛾子。」向陽是打定主意修自己的公路了,以前做不到就算了,現在既然可以做到,那麼便決定去做。
「可是向先生,這樣一來投入會大增,也許十億都不一定夠。」工程師在進行著最後的努力。
「別說十億,就是二十億,三十億。該花都得花。」
向陽都這樣說了,工程師還能說什麼,只好重新去弄他的規劃圖了。「既然這樣,我會先把我的助手派來的,指導前期的開路工程。」
向陽點了點頭,他答應了,不過他卻沒有想到他的助手,竟然會是她。「是你?」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向陽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我,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她捋了俘頭。「我一直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怎麼?財了?那要恭喜你了。」
「啊!你等一等。」向陽從來沒有覺得要注意穿著,他一直都穿的很隨意,今天在她問他財時,他卻突然覺得自己穿的很寒酸,立即跑回家,去換衣服。
打開衣櫃,拿了一件又一件,卻都不和他的心意。以前最和他心意的地攤貨,今天看上去是那麼的寒酸。最後唯一讓他滿意的,還是那件參加地下競技場的贈品。
再次穿上那件外套,他卻覺得里面的衫衣,是那麼的不合體。「走,我們去買衣服。」他再度來到她面前,很自然地帶她去買衣服,好像這才是他應該做,卻一直都沒有做的事似的。今天他要做了。
「可是我還有工作?」她指了指工程。
向陽看了一下,然後跑去和工程隊說了會話,又讓向二叔幫他看著,然後又跑了回來,說︰「我都安排妥當了,我們走吧!」
她笑了笑,還是那麼甜,什麼都沒說,很自然挎上了他的胳膊,然後和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