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ar被墨淮一腳踢開之後,愛麗絲菲爾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愛麗絲菲爾自然是不希望abr出事的。
這時,緊緊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abr發現自己沒有死,睜開眼楮,就看見身前的墨淮,不禁問道︰「你是誰?」
墨淮剛準備說不用謝自己的救命之恩,卻不料abr緊接著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妨礙我跟騎士的戰斗!」
墨淮現在真想吐口老血,自己救了這妞一名,這妞不但不感謝,還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
「這就是你的騎士精神嗎!abr你好樣的!不過,我也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不想讓你死在我以外的手上,不過你的行為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abr身體一抖,愣愣的看著墨淮。
「什麼話?」abr問道。
墨淮冷冷地掃過abr和晃晃悠悠站起來的ar,低沉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正在此時,一陣啪啪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緊不慢,一聲接著一聲,如同銅錘一般敲打在眾人的心頭上,所有人同時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然後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
只見一個飛行物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奔這邊而來,還在夜空中灑下了紫色的閃電火花。聲音必然是它發出來的無疑。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驚訝地張開了嘴。
「……戰車……」
從外形上判斷.這是一輛古式的有兩個車頭的戰車。拴在車轅上的不是戰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滾、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著虛空,拉著豪華壯麗的戰車。
不、戰車不僅僅是簡單地漂浮在空中。戰車的車輪轟轟作響,公牛蹄下踩著的不是大地而是閃電。
每一次牛蹄和戰車蹬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時,紫色的閃電就閃現它那蜘蛛網般形狀的觸角,用震耳欲聾的響聲將大氣向上卷起。閃電迸發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ar和abr使出渾身解數發動的一擊相匹敵。
只有英靈的寶具才能如此怪異,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這肯定是又有人要介入這場對決之中,所以才現身的。
「……」
如果是身上纏繞著如此巨大的雷電之氣的英靈的話,也許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關的雷神的話,最先讓人想到的就是奧林匹斯的至高神。這個戰車確實無法稱之為英靈,但是即使稱之為英靈的寶具,也肯定充滿了強大的威脅力。
腳踩雷電的戰車,氣勢洶洶地在上空盤旋而過後,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剛好落在了墨淮的身前。在著地的同時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個巨漢的身姿,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台上鼓著掌。
「墨淮,說得好,本王挺你!」
這聲從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飛馳現身時發出的雷鳴聲相匹敵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帶著欣賞看向墨淮。
ar和abr同時一驚,沒想到這時有其他英靈的介入,不過這兩人不明白墨淮和征服王rr這麼做的意圖,不由得拿起武器躊躇起來。
這個身材魁梧的戰車主人看了眼墨淮後,語氣嚴厲地說道︰「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r的職階。」
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在聖杯的戰場上,不可能有英靈自報家門,真名可是戰略的關鍵。而且最坐立不安的是,坐在rr身邊的韋伯。
「你都在想些什麼,笨蛋!!」
韋伯精神過于錯亂,甚至在面對rr的巨型身軀時都忘記了恐懼。他一邊虛張聲勢質問rr一邊緊緊地抓住rr的大衣。
噗,公牛無情的噓聲在夜氣中回響,韋伯抗議的聲音沉寂了下來。rr沒有理會自己ar的抗議,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ar和abr問道︰
「你們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abr雖然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她認識到說這話人的強大氣勢。
「您——究竟想說些什麼?」另一邊ar恢復了一些元氣說道。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此時,rr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是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融洽許多。「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
這是一個過于無厘頭的提議,abr甚至都沒有生氣就呆住了,而他對面的ar也是不知說些什麼好,愣在那邊。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在人類歷史中,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迫切想實現征服世界的野心。
可是盡管如此,rr的提議又怎麼樣呢?突然現身,正大光明地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還沒與別人交鋒就要求別人對自己恭恭敬敬,以上種種舉動都讓人覺得他已無意加入聖杯戰爭。這種事情還是破天荒第一次遇到,這是英明的決斷還是愚蠢的舉動,很難做出判斷。
「你剛才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a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r。」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和你的ar妨礙我跟騎士的決斗?」abr接著ar的話問道。她臉上的表情與美貌的ar不同,甚至連笑容都沒有。對于認真的她來說,rr的提議本身就讓人極為不快,而墨淮救了她則讓她心生恥辱。
「征服王你的玩笑開得過火了。這對騎士來說是無法容忍的侮辱。」abr緊接著說道。
ar和abr一起把充滿敵意的目光投向了rr,rr好像面露難色一邊「嗯」地叨念著,一邊不自覺地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rr不由得做出帶有無奈的動作,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所以實際上rr可以稱得上是存在感極為罕見的人。
「……那個,條件好說,包吃包住」
「少廢話!」
rr說出了傳銷組織慣用的宣傳語後,ar和ab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abr滿臉失望地繼續說了下去。「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麼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趕緊和你的ar離開這里!」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rr也許對ab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ab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只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斗氣,比跟ar作戰時更為莊嚴。rr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不過墨淮可不是我的ar哦,我的ar是這個小個子哦。」r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ar的ar。他在催促自己的英靈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憎惡。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听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肯奈斯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只屬于凡人的安穩人生。」肯奈斯憎惡的說道。
而听到肯奈斯的話後,韋伯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看到了韋伯臉上那凝固了的恐懼。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謔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事實上,韋伯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栗。甚至沒有閑心去理會這句話帶給他的屈辱。
這時,rr用有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表情。
rr剛要開口呵斥ar和ar,墨淮說話了,」你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此時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緩緩伸出手指著ar的ar所在的位置,開口道︰「就一句話,聖杯我要定了!」
沉默在降臨,只有那位未現身的a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過了一會未現身的a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傻瓜!你當你是誰!你不過是個ar而已!殺了他ar!」
而這時,听到了墨淮下的戰書,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們。看到墨淮ar在這里顯示出的英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夸耀的英雄事跡,卻偷偷地在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你們連ar都不如嗎,嗯!?」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r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里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rr激情四溢的演講甚至傳到了隱身在遠處的集裝箱集配場暗中監視的衛宮切嗣那里。同樣也傳到了在對面監視的舞彌的耳朵里。
太古時代英雄們的思考方法與切嗣相去甚遠,使他連嘆氣都嘆不出口來了。
「……那個笨蛋,怎麼能征服世界的呀?」
「……」
在對面舞彌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跟切嗣和舞彌一樣,通過暗殺者的視覺和听覺秘密地監視著的言峰綺禮也看到了rr的所有舉動,听到了他的大放厥詞。此時言峰綺禮身在遙遠的冬木教堂。而且綺禮把所听所見的一切細節通過旁邊邊的通信機把情況告知了遠阪時臣。
「……這個人,真笨。」
從遙遠的遠阪府邸傳出了這麼一句極為不痛快的話。
綺禮也是皺起眉頭點了點頭。
「確實是笨。」
本來想大干一場的墨淮,就連攻過來的ar也懶得看了,只是一拍腦門說道,「英靈都是笨蛋嗎?」
墨淮都放棄了反抗,反而吐槽rr的話。說起其中的緣故,是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同一個英靈,這個英靈決不會對rr這種挑釁的言辭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