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自從百里一生的精神創傷被忍冬治好之後,原本溫婉清麗的百里二小姐一改往日的閨秀風範,待人接物間,除了冷漠就只剩下無視。
這也就是幻冥紗昏迷了三天百里一生能陪著,換做其他人,重生後的百里二小姐估計連眼皮都懶著抬一下。
百里一生走後,綺羅生撇了撇嘴,佯裝惋惜道,「這百里家真是暴殘天物,好端端的姑娘,就被他們折磨成這個樣子。嘖嘖,真是可惜,可嘆。」
「你能不能別老用你那雙下流的眼楮盯著人家姑娘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幻冥紗醒了,雖然緊接著又昏迷了。但至少可以證明幻冥紗已經沒事了。松了一口氣的櫻立刻來了興致,滿心歡喜的擠兌著綺羅生。
「只有思想猥瑣的人才會看什麼都下流。」不服氣的橫了櫻一眼,綺羅生繼續搖頭惋惜道,「最是那低頭一笑,千種風情繞眉梢。香腮冰潔,胭脂無染去粉飾;雲鬢浸漆,青絲如瀑落玉簪。我這是以審美的角度來欣賞百里一生。」
「謝謝。」
「不客氣。」
綺羅生剛想揮揮手以示豪邁,抬到半空的手臂突然停住,余光瞥向櫻,見他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綺羅生嘴角的笑容瞬間僵住。
越過綺羅生,百里一生將之前忘在桌上的發帶收起來,神色淡漠的瞟了綺羅生一眼,淡然離去。
「……」
綺羅生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百里一生,直到確定百里一生真的走了,綺羅生暴跳如雷的指著櫻,罵道,「你故意的,你丫害我!」
「誰害你了?是你自己要嘮叨個沒完,再說了,你不是審美嗎,干嘛怕人家知道,心虛啊?」隨手卷起一縷發絲,櫻那得意的樣子,就差沒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櫻!你給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才是猥瑣下流!」
「卑鄙無恥!」
「猥瑣下流!」
床榻上,幻冥紗嘗試的睜了睜眼,瞥見一旁的花夏仍舊哭的梨花帶雨,只得用極輕的聲音說道,「你們就沒有人打算顧忌一下我這個傷患的病情?」
原本吵鬧的兩人瞬間噤聲。相互對視一眼,櫻和綺羅生極有默契的坐回椅子上,淡定的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剛剛那一瞬間是什麼?錯覺嗎?怎麼感覺屋子里的溫度好像升高了?
覆上花夏的手背示意她別哭了,幻冥紗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看向櫻,「剛回來?」
櫻的神色如常,只是眉宇間掩不去連日趕路的僕僕風塵。
想起在深淵回廊里不堪回首的日子,櫻恨的咬牙切齒。為什麼別人都落在深淵回廊的外圍?為什麼就他一個人被扭曲的空間傳送到深淵回廊的最深處?那個倒霉的地方,一條毛蟲都有人手臂的粗細,那是人呆的地方嗎?要不要這麼不公平?
嗯哼了一聲,櫻算是回了幻冥紗的話。瞥見幻冥紗慘白的臉色,櫻又哼哼了兩聲,「我說七殺公子,我也就幾天沒見到你,看你這架勢是要去輪回殿報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