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風大媽
少女含羞的為少年解開紗布,看著那平時隱藏在白色襯衫下,不顯山不露水的身材,少女的內心一片悸動,六塊月復肌,雄起的胸膛,壯實有力的臂膀,這一切少女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以前沒少見過比少年還壯實的身軀,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少年的就是最好的。
一雙手不經意間和少年半luo的上半身有著踫觸,每一次的踫觸,少女都猶如電流出身,全身都變得酥癢,羞答答的看著少年,含情脈脈,杏眼里面藏滿了渴望。
少年置若未聞,自我的做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擺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少女看著少年那一副雲淡風輕,不為所動的模樣,手里的動作一下子猛了起來,少年有苦難言!
氣氛一下子,因為少年的無動于衷而變得不和諧起來,「上午還對我那樣,怎麼可以這樣!」少年看著少女那副嬌嗔的模樣,心里面更不是滋味。趕緊的摟住了少女,少女最初激烈的反抗,可是到後來漸漸的躺在少年的懷里,听著情話,感受著少年的溫度,星羅棋布,皎潔的月光柔柔的灑下,少年少女相擁而睡。
次日,少年早早的起身,看著身邊沉睡的少女,一個暖暖的kiss印在少女的臉龐,一切是那麼的幸福。
上次受傷過後,听青五說自己是被一位食堂大媽所救,就準備去拜訪一下大媽,可是之後由于接連的事情向自己涌來,所以就擱淺了。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穿上了少女給他買的新衣服,像鵝城一中走去。之所以直奔鵝城一中而去,其一是因為幾天沒見青五,小菲菲,楊婷,少年甚是想念,其二是因為今天是九月二號,大媽肯定在食堂工作。
走在鵝城那條通往鵝城一中的小巷,听著深巷中不時傳出的雞鳴狗叫之聲,少年的內心滿是感懷。十二年的書海生涯,就那樣結束了。
小巷的盡頭,豁然開朗,鵝城一中坐落在眼前。
看著那嶄新的大鐵門,大鐵門上插著的小紅旗,和那間門衛室,透過大門可以看見一條水泥路,兩側種著高大挺拔,四季常青的松樹,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往事如煙過,那熟悉的一切又變得那麼陌生。
收回游離的思緒,少年朝門衛室走去。
「張大爺,看報呢!」少年緩緩說道。
正在閱讀報紙的張大爺,聞聲,猛地抬頭,看見那熟悉的身影,有驚喜,有感傷。驚喜少年會再次回到學校,這就意味著少年現在是安然無恙的,沒有承受牢獄之災,王家沒有把少年怎麼樣!九零年代,落後地區,人情冷,世態薄,冷暖自知。見少年那雙更不可見底的深邃漆黑眼眸,張大爺很欣慰。
至于感傷,因為前幾天少年伙同社會人士,斗毆,將王家二少打的半死不活的事情,已經在全校通報,經過校領導一翻征討過後,為了構造良好的校園環境,清新校園里面的正義風氣,決定清除劉冰這個學瘤!予以勸退,並開除學籍。
「劉冰,來了啊!有什麼事情嗎?」張大爺說道。
看著張大爺的口型,「我可以進去嗎!」少年不自信的說道。
「可以,大門為你開,隨時歡迎你。」張大爺斬釘截鐵的說道。
原因無他,劉冰是個好學生,品學兼優,之所以會被學校開除,也實屬無奈之舉,王家勢力大,背後有人,學校開除劉冰只是一個「綏靖政策」實屬無奈。
鵝城一中畢竟只是鵝城的一所學校,在鵝城教育界有權有勢,可是真的和王立人的老丈人比起來,實在是捉襟見肘,小巫見大巫。為了自保,所以不得不實行「綏靖政策」,將少年開除了,同時也塑造了少年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可歌可泣的英雄形象啊!因此鵝城一中有愧于劉冰。
少年可以將兄弟情義升華到,青春熱血,傾灑而出,兄弟羈絆,不可分割,不論生死,有你有我,這種義薄雲天的真性情,世上還能有幾人。
憑這兩點,放劉冰進去都是合情合理,況且最重要的是張大爺欣賞劉冰。
張大爺毫不猶豫的答應少年的請求,讓劉冰對這塊呆了將近三年的聖潔之地,一如既往的懷念,喜愛。九零年代,落後地區,唯一一塊尚存,仁義禮智信的地方就是學校。
「謝謝啊!」劉冰笑著說道。
寒暄過後,直奔食堂。
四周高大的楊樹將食堂包裹的密不透風,遮天蔽日。在遠一點,周圍是四季常青的松樹,寒暑交替時,可以確保食堂的溫度暑寒交替,和四季溫度的變化形成反差。勞累的課堂生活過後,可以確保每一個學生可以看見一抹綠色,緩解視力疲勞,身心舒緩。
九零年代,落後地區,教育經費有限,實在裝不起空調風扇,食堂的建造只能摻加最原始的風水學去因地制宜,養育一方人。
劉冰懷著忐忑的心,走進了食堂,因為听青五說大媽是個性情易變的人,捉模不透她的脾氣,故事里面的世外高人都是性情捉模不透,如果不能投其所好,那麼只能和這樣的高人失之交臂。所以,劉冰今天特地準備了一件禮物。
禮物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與人溝通,拉進友誼的一個好方法。「禮多人不怪,無禮不成章!」
不久,劉冰就看見大媽的身影,大媽正在低著頭,認真的拖著地,和上次一樣,大媽看上去還是很邋遢,蓬頭垢面,那一雙金縫眼,似開似合,懨懨不振。一個孤獨的大媽,也許就愛上了這種頹廢的生活,作為一個世外高人,一個人生活的日子,打扮的在漂亮又給誰看呢!打扮的過好,只會給自己無人問津的生活徒添煩惱,打擾。靜謐,不打擾,頹廢,是世外高人的生活方式。
大媽就如此,如果不是劉冰听青五說到大媽的與眾不凡,定不會在稍稍留意到眼前的大媽。這就是緣分啊!也是佛家講的因果,少年初次見到大媽,就拔刀相助,給大媽留下了好印象。
「大媽,你好。」劉冰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說道。
「自己那麼的普通,接近和社會月兌層,居然有人像自己打招呼,這未免也太破天荒了。」抬頭,看見一位衣著整潔,儒雅清新,面龐清秀,文質彬彬,然後君子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用一種和藹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細看認出了眼前的君子。
「如果是有事,請直接離我遠點,如果是客氣的問候,也請離開。如果是單純的感謝我,也請你離開。如果是真誠的問候我,請放下你的禮物,然後靠近我。如果是搭訕,那請你離我近點。」大媽如果如果如果的說道。
少年看著大媽動了久久的嘴唇頓時呆了,果然是世外高人,說話的方式都和芸芸眾生不一樣,什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些定理只能用來定義芸芸眾生,大媽就是一位可以隨時改變自己性情的世外,然後高人。
初次見大媽,還只是一個貪小便宜的的尋常大媽,現在變的就無與倫比,獨一無二。高人就是高人。
劉冰听到大媽的話,琢磨了n久,才恍然大悟。藏在背後的手拿出了自己事先準備的禮物,一朵玫瑰花,不過是用錢做的玫瑰花,既給大媽帶來了爛漫,找回大媽青春時小鳥依人,情竇初開的往昔美好歲月,又滿足了大媽愛錢的本性。
女人的共病,愛爛漫,是花如命,大媽們的共病,愛錢,是錢如命。女人的共病,愛做夢,愛做現實而又爛漫的夢。劉冰為了給大媽準備這個禮物,可是思考了整整一夜。
大媽看著少年手里用不失爛漫,又不奔離現實的禮物,第二次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雙金縫眼里面藏滿了驚訝,「這麼像,和他這麼像,是你回來了嗎?」驚訝過後,那雙金縫眼又布滿了淚水,淚水過後又是無奈。
少年看著大媽眼神的變幻,驚訝,感動,無奈,高人就是不一樣,收到一個禮物居然可以衍生出三種情感,尋常人果然和大媽有別。
可是少年也無奈了,因為此時大媽的眼神里面又住進了第四種情感,暗殤。
「大媽,怎麼了,不喜歡嗎?」劉冰怯怯懦懦的問道。
看著眼前少年呆板,不知所措的模樣。「不錯啊!這個禮物我喜歡。你可以靠近我了。」大媽和悅的說道。
少年看著眼前和自己媽媽年齡相仿的大媽,那和悅的語氣,如釋重負,終于從大媽的身上,找到了母親身上的那種親切,找到了那種親切就意味著,一切都搞定。
「大媽喜歡就好,那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少年趁熱打鐵的說道,可不想浪費這個轉瞬即逝的好機會,從高人身上找回母親的那種親切可不容易。
「不要叫我大媽,喊我風大媽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想問,你的耳朵失聰是怎麼一回事。」大媽接著說道。
少年驚呆了,一語擊破困惑自己那麼久,困惑尋常醫生那麼久的問題,高人就是不一樣!
「大媽真是高人啊,竟然被你一語道破,那你知道我的失聰該如何醫治嗎!還有我的那個也出現了問題。」少年羞澀的說道,話落,指著自己褲襠處,然後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那你肯定是又在動用你的那種能力,所以才會不僅失聰,而且失去那個能力。」大媽淡淡的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呀,大媽,我可不想做個廢男人啊。」少年懇求的說道。
話落,只見大媽坐在板凳上,思考了很久,金縫眼不時的打轉,尋找著解決的方案。看著大媽那認真的模樣,少年有期待,有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