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很想把他那張臉打扁,但還在能控制地範圍內,便和劉珊珊說了一聲,打算走到他們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坐了。
盡管我已經避開他們了,但他們並沒有見好就收,而是更加大聲地說起話來。
「有些老師教書不怎麼樣,打架倒是挺厲害的啊,居然在學校門口和社會上的打架,這不是要帶壞學生嗎?」
張建國說道。
「哎!誰叫方校長欣賞人家呢?」
文英哲說道。
張建國又道︰「看來咱們還得去社會上混幾年,先把打架的本領練好了再說啊。」
「不行啊,我是改不過來了,誰叫我只會教書呢?」
文英哲又冷冷地道。
「文老師,咱們還是談談會考吧,這次你們班一定又能考全年級第一。」
鐘翔飛說道。
文英哲謙虛地道︰「不一定呢,鐘老師帶的班級也不錯。」
「我那個班級肯定不行,怎麼比得上文老師帶的一班呢?對了,這次會考不知道哪個班級墊底啊。」
鐘翔飛說著的時候眼楮有意無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拳頭忍不住緊緊握了起來,譏諷我一次我還能忍,三番四次的譏諷我,真當我不會發火?
「格格!」
我的拳頭關節響了起來。
「鄭老師,咱們去旁邊那一桌坐吧。」
劉珊珊的小手握住我的拳頭說道。
我暗暗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好。」隨即與劉珊珊到旁邊的一桌坐了,同桌的是幾個中三的教師。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已經避開他們了,但他們仍然得寸進尺,和一幫教師指桑罵槐,越說越來勁了。
「哎!有些教師啊,明明是為人師表,可是偏又留著一頭長頭發,戴著一副墨鏡,真不知道他是教師呢,還是流氓。」
張建國瞟了我一眼說道。
文英哲哈哈笑道︰「人家是流氓教師,當然了,不然的話怎麼配得上這個名號?」
鐘翔飛道︰「听說還找漂亮的女學生幫他批改作業呢,是不是真的批改作業,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文英哲道︰「衣冠禽獸恐怕就是指這樣的人了,簡直是我們教師界的恥辱啊。」
我本來已經處處對他忍讓了,他還得寸進尺,處處針對我,听到這兒,我在實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終于爆發了。
「砰!」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教職工食堂里的所有老師均被我這忽然的一拍嚇了一跳,隨即齊齊看向我,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都在質疑我拍桌子什麼意思,難道還敢打文英哲?人家可是學校大股東之子啊,你一個小小打工的惹得起?
劉珊珊暗暗拉我的袖子,連連向我打眼色示意,示意我不要沖動。
我已經忍了文英哲很久,實在忍無可忍,嗎的,說老子一次兩次總該知足了吧,次次譏諷老子,真當老子沒脾氣?
沒有理會劉珊珊的示意,手指著文英哲,當場開罵︰「文英哲,我草泥馬的,老子殺你老爸,還是奸你老婆了,你他麼的有必要處處針對老子?」
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是教師,要顧及教師形象,直接用上了社會上那一套罵人的髒話。
「啊!有點過分了,連文副校長都扯上了。」
旁邊的張建國低聲說道。
「鄭老師,文老師不是說你,你別那麼激動,快消消氣。」
鐘翔飛站起來說道。
文英哲先也被我嚇了一跳,深怕我跳過去打人,後來又听到鐘翔飛和張建國幫忙說話,又見這麼多老師在場,便鎮定了下來,心想這麼多老師在這兒,而且他又是副校長的兒子,我除非不想在英才學校混了,否則怎麼可能敢打他?
站起來盯視著我,怒道︰「鄭向學,你他麼的放什麼狗屁?老子哪兒惹你了,老子們談的是學生的學習成績,你他麼有強迫癥啊,無緣無故沖老子放什麼狗屁?」
我冷笑一聲,說道︰「是不是這樣,你他麼的心底明白,別仗著自己是副校長的兒子,就可以目中無人。」
「目中無人?老子什麼時候目中無人了?嘿,老子就目中無人了,看不起你這個雜種,一個流氓跑到學校里裝什麼逼。」
文英哲的火氣越來越大,他是文庸的兒子,學校里的教師們哪個對他不是客客氣氣,想方設法的和他拉近關系,對于我這麼一個一進來就搶了他風頭,而且不給他面子的人越來越不爽。
說著的時候,一把將椅子推翻,邊說邊走到我面前,已經髒話連篇,全然不顧教師的形象。
「你他麼的有種再說一次?我是什麼?」
我听到他再次譏諷我是流氓,雖然我對流氓這個詞並不反感,但從他口里說出來,我他麼的就是不爽。
「鄭老師,文老師,大家都是同事,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別吵了。」
「算了,都別吵了,讓學生們看到成什麼樣子?」
旁邊的幾個老師說道。
張小琴也是我們中六班的任課教師,今天听文英哲們左一句右一句譏諷我們中六班,也有一些不舒服,當下勸道︰「鄭老師,算了,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管別人怎麼說?」
「鄭老師,算了,算了!」
劉珊珊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要將我拉開。
我听到他們的話,心中稍微冷靜了一些,強忍怒氣,說道︰「老子他麼不吃了。」掙月兌劉珊珊的手,就要轉身離開教師辦公室。
不料,就在這時,文英哲冷冷地冒了一句出來︰「你他麼的就是一個流氓,有什麼資格當老師。怎麼,老子說了?你是不是想打我,有種來打啊!」邊說還邊往我逼近。
「我草泥馬!」
我心中的火登時被再次點燃,怒喝一聲,再也顧不得任何後果,跳起來一拳狠狠地打在文英哲的臉頰上。
「砰!」
文英哲當場被我打得往邊上的桌子栽倒過去,撞到桌子後又將桌子帶翻,桌上的杯子乒乒乓乓地摔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全場的老師都被嚇得跳了起來,紛紛往後避開。
「別打了,別打了,鄭老師!」
張建國說著走上來拉我,想要勸架。
「給老子滾開,否則老子連你也打!」
我對張建國本就沒有好感,轉過身,就指著他的鼻子厲喝道,說完從旁邊抄起一把椅子,望向地上的文英哲,冷笑道︰「你他麼剛才說什麼?賭我不敢打你?」
話一說完,揚起手中的椅子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膽小的女教師們驚叫一聲出來。
砰地一聲響,地上的文英哲被我狠狠地砸了一下,慘叫一聲。
「別打?你他麼不是讓我打你,怎麼能讓你失望?」
我冷笑著,揮動椅子一連幾下猛砸起來。
「砰砰砰!」
我的椅子一下一下砸在文英哲身上。
又是劈啪地一聲響,我手中的椅子當場斷裂。
張建國是體育老師,自恃身強體壯,又和文英哲關系好,從後面撲上來,雙手緊緊抱住我,說道︰「鄭老師別打了,都是同事,有話不可以好好說嗎?」
我被張建國抱住,打不了文英哲,心中很火,側頭厲喝道︰「放開,張建國,你他麼的最好給我放開。」
在我說話的時候,文英哲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被我打得狠了,也有一股狠勁,厲叫道︰「鄭向學,我老爸都沒打過我,你他麼敢打我?」
「老子打你又怎麼樣?」
我叫著,抬腳就是一腳將文英哲射得仰翻天栽倒下去。
「鄭向學,你他麼的,老子和你拼了!」
文英哲被我踹倒在地,當場怒叫起來,爬起後,撈起旁邊的一根椅子,走上來就給了我一下。
「嗡!」
我腦袋里一陣震蕩,嗡嗡地響,鮮血從頭頂往下流。
我還很少被人這樣打,想要還手,但被張建國死死抱住,根本沒法還手,不由惱火,森然道︰「張建國,你他麼的給老子放開!」
「鄭老師,算了,都是一個學校的老師,何必把事情鬧大了呢?」
張建國口上還是在勸架。
「你他麼的敢打我,老子今天打死你!」
文英哲揚起椅子,又是狠狠地一下砸到我頭上。
鮮血從我腦門緩緩流了下來,我登時明白了過來,這張建國他麼的絕對是拉偏架,幫文英哲抱住我讓文英哲打。
這種事情我以前混社會的時候也經常干,而且還非常爽,但今天被別人用到自己身上,只有那麼火了!
「草!」
我爆喝一聲,一腳狠狠跺在張建國的腳上,跟著用力掙月兌張建國的束縛,轉身照準張建國面門,就是一拳。
「砰!」
張建國鼻子冒血,往後退了幾步,隨即用手抹了一把鼻子,看到手上全是鮮血時,登時爆發了,大叫一聲,往我撲來。
「麻痹的,找死!」
我迎上去,呼呼地就是兩拳,快捷無比地打在張建國臉上,跟著跳起來一腳踹到張建國的胸口。
張建國雖然壯,但挨了我這一腳,還是抵受不住我腳上的力道,蹭蹭蹭地往後倒退。
我的速度是在無數實戰和警官大學艱苦鍛煉出來的,絕不是張建國這種只懂得搞體育,不懂打架的人能比。
我一搶上去,連續好幾拳,完全打得張建國沒有還手的機會,實力不在一個層次。
「砰!」
但就在張建國後退的時候,我的後腦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內嗡嗡地響,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