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馬上給我滾出去,這兒不歡迎你!」
梁詩韻氣得滿臉通紅,霍地站起來,手指著診所大門口嬌喝道。
我連忙解釋道︰「詩韻,我真的在看……」
「詩韻也是你叫的嗎?你剛才在看什麼以為我不知道?」
梁詩韻氣得不輕,從以前對我很有好感,變成了徹底的厭惡。
我說道︰「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在看報紙。」
「不管你看什麼,現在請你馬上滾出去,立刻,馬上!」
梁詩韻氣得不輕,胸口波動起伏,那簡直可以用波瀾壯闊來形容了。
我說道︰「你別動氣,我是來看傷口的,你就算要趕我走也得等我看完傷口再趕啊。」
梁詩韻冷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頭上的傷口還不到拆線的時候呢。」
我說道︰「不是頭上,是大腿!」
梁詩韻打量了一下我的大腿,登時幸災樂禍起來,冷笑道︰「大腿也受傷了嗎?是哪個還真長眼楮啊,撈起來我看看傷成什麼樣子了。」
我听到她的話忍不住苦笑一聲,看我受傷,她就這麼痛快?口上說道︰「我是來請你幫我看看傷口迸裂沒有,張醫生不在嗎?」說著坐到了椅子上,抬起被唐佳怡踢的那條腿,撈起褲管。
可是我忘了一件事情,我的傷口在大腿上,褲子根本拉不上去啊。
當下又看了看周圍,苦著臉支吾道︰「那個……那個詩韻啊,我的傷口在大腿上,好像撈不上去,得月兌掉褲子才……」
「流氓!給我滾出去!」
還真是沒想到,我才說到要月兌掉褲子她當場又發了火,讓我十分懷疑,她是不是性生活不協調,虛火旺盛。
她不是護士嗎?這種事情應該司空見慣了啊,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我滿腦子的疑問啊,口上苦笑道︰「詩韻啊,我真沒有那心思,你別誤會。你自己看嘛,真的拉不上去。」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使勁拉了拉褲管。
梁詩韻看了看周圍,忽然笑了一聲,說道︰「那好,你月兌吧,月兌掉我再幫你檢查。」
我當然明白她的心思,這兒正對著大馬路,過往的行人不少,我這麼月兌掉褲子,別人看到會怎麼想?那還不把我當成變態?
這可不能干啊。
當下回頭望了望診所里的屏風方向,囁嚅道︰「那個詩韻啊,你看能不能到屏風後面去啊。」
那個屏風是用來替病人檢查私密位置設置的,後面有一張床。
梁詩韻冷笑道︰「怎麼?你鄭老師也害羞嗎?」
我干笑道︰「沒辦法啊,我現在是老師呢,怎麼也得注意一點形象是不是?」
「那好吧,去里面檢查。」
梁詩韻臉上寫滿了狠狠之色,也不知打算怎麼報復我。
我隨即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屏風走去。
到了屏風後面,往小床上一坐,梁詩韻就走了進來。
這兒只有我和她,沒有其他人,我自然不會有什麼顧忌的,她要看別說還穿著內褲,就是什麼都不穿,我也得滿足她啊。
面上裝出一副尷尬的神色,解開了皮帶,緩緩將褲子褪下。
「還裝什麼害羞,誰不知道你?」
梁詩韻說著,蹭蹭蹭地走到我面前,伸手就按在了我被縫合好的傷口上。
「哦!」
對于她的報復,我自然不會沒有任何反駁,當下像**似的叫了一聲出來。
梁詩韻滿臉羞紅,怒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你這麼叫,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和你在干什麼呢。」
雖然很痛,可是我看到她的樣子心底卻很爽,樂開了花,心下道︰「你只要敢模我,我就敢叫,咱們好好玩玩。」口上說道︰「可是真的很痛啊。」
梁詩韻非常不滿地道︰「那被人砍的時候就不痛了?」
我笑道︰「你這可錯了,我這傷是我自己砍的。」
梁詩韻道︰「你當我小孩子,自己砍自己,你腦袋秀逗了?」
「這還不是為了學校里的學生,你難道沒听說,英勇的鄭老師為了保衛學校師生的安全自砍幾刀的英勇事跡?」
我毫不謙虛地吹噓道。
「得了吧,你少吹一點會死?我相信你才怪,指不定是去泡妞,被人家男朋友砍了也不一定。」
梁詩韻估計不知道這事,鑒于我以往的不良記錄,並不信我。
我嬉笑道︰「喂,詩韻,那要是有一天你男朋友要砍我,你會怎麼辦?」
梁詩韻冷哼一聲,狠狠地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幫我男朋友拿刀砍死你這死騙子。」
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我深深意識到她是有多麼的恨我。
「別廢話,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她隨即說道,說完幫我檢查起傷口來。
她的手勁很大,故意弄疼我,我當然不肯示弱,她只要一模到我,我就哦哦地大叫,弄得她又羞又怒,罵了我不知道多少句,可是我就是不听。
她這次也沒像以往一樣妥協,手法很重,對我絲毫不客氣。
我雖然很疼,看她又羞又怒的樣子卻很爽,心中再次惋惜,多好的一顆大白菜,也不知道被哪頭豬拱了!
「啪!」
梁詩韻給我弄好傷口,使勁拍了一下我的傷口,痛得我當場哦地慘叫一聲,差點當場跳起來。
「叫什麼叫?你還是男人不?」
梁詩韻冷哼一聲說道。
我有心調戲她,一語雙關地笑道︰「你的技術那麼好,我不叫行嗎?」
這話的意思她不仔細听,一定听不出來,一個意思是譏諷她粗暴對待病人,另外一個嘛,則是說她那方面的技術好。
「哼!我這人就這樣,對付什麼樣的病人用什麼樣的手法,對你這種,我恨不得弄死你。」
梁詩韻滿眼的惡毒的光芒說道。
我心下一笑,你要在床上弄死我最好,說道︰「你弄死我吧,我不介意的,越用力越好。」說著站起來穿起了褲子。
梁詩韻到這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一雙柳眉登時豎了起來,怒道︰「鄭向學,你可不可以別這樣流……」
忽然,咳咳地干咳聲從後面傳來,我和梁詩韻都被這干咳聲嚇了一跳,梁詩韻更是嚇得將下面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我看向屏風入口處,只見一個戴著耳釘,染著一頭銀色短發,長得十分帥氣的青年沉著臉走進來。他進來後先是看了一眼我的褲子,這時候我的手才剛剛將褲子提到大腿的位置,還沒有完全拉好,當下就忍不住冷冷地譏諷道︰「好啊,你每天來上班就是這麼上班的嗎?」
梁詩韻回轉頭看到青年登時花容失色,連忙向青年解釋︰「俊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
我一听梁詩韻的話登時明白過來,這青年多半是梁詩韻的男朋友,想到這人是梁詩韻的男朋友,我干脆也不把褲子拉起了,仍由他誤會去,最好因此和梁詩韻分手最好。
「哼!」
青年再次瞟了我一眼的褲襠。
我看到他的目光,真想挺一挺,告訴他,哥們,看什麼看,沒看過這麼大的嗎?你馬子剛才還贊我呢。不過為了避免被梁詩韻發現就沒付諸于實際行動。
青年隨即看向梁詩韻,冷冷地說道︰「不是我想的那樣,你們叫的那麼大聲,外面大街上都听到了,還說不是我想的那樣?」
梁詩韻急忙走到青年面前,伸手去拉青年的手,說道︰「俊鋒,我真的只是在給他處理傷口。」
「哼!賤女人,你的髒手別踫我,誰知道你剛才和他干了什麼丑事呢?」
青年一把甩開梁詩韻的手,火氣仍然沒消,揚起巴掌就是一耳光打了過去。
「啪!」
梁詩韻臉上印上了一道鮮紅的手掌印,手捂住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青年,說道︰「你……你打我?我們完了!」
听到「我們完了」四個字,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次沒白挨疼啊,剛才口水都快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