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處’,更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所以僅僅只是愣了數秒鐘就明白了南宮御話里的意思,他眉頭微微一挑,看著身下那張笑得恣意的俊臉,道︰「我只壓人。」平靜地陳述自己的立場,氣氛在一瞬間沉靜了下來。
「是嗎?」南宮御眼中的笑意未退,身子依舊放松地任由他壓在身下,道︰「我也只做上面的那個。」
室內的空氣靜了下來,祁俊看出他不是在開玩笑,心底卻是冷笑一聲,道︰「人人都說好的小攻都是從受做起,今晚我給你個機會。」
「等等!」眼看著祁俊的唇就要落下來,南宮御終于有點急了,雙臂擋住他的胸部,道︰「既然你我都不願意讓步,不如賭一局。」
「賭?」祁俊可不認為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適合做什麼賭博,臉色微微一變,道︰「不用那麼堅持吧?」
「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如果搞得一方很勉強不就沒意思了嗎?」南宮御自己本身身手了得,雖然不知道身上的男子有什麼本事,不過一個在校大學生,即使學了幾手,也怕只是三腳貓,如果不是這個祁俊很合他的胃口,他會任由他壓著自己這麼半天。
南宮御的話很對,祁俊也不想把一場風花雪月的游戲變成兩個男人較勁的戰場,因此咧嘴一笑,翻身坐在了一旁,道︰「說吧,賭點什麼?」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很顯然兩人的身體都在叫囂著解放。
「石頭剪刀布,簡單又不費時。」南宮御翻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個《非誠勿擾》里葛優賣了萬英鎊的分歧終端機,道︰「你看,我可是最遵守游戲規則的。」
看到他遞過來的分歧終端機,祁俊忍俊不禁,嘴角上揚的幅度明顯呈上升趨勢,盤腿坐在被子上,笑著道︰「來吧。」
輸了!在拉開分歧終端機的霎那,看到自己輸給了眼前人,祁俊愣住了。雖然說這本來就是拼概率的事,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晚竟然這麼背!
「願賭服輸吧。」南宮御笑得仿佛一只狐狸,欺身壓了過來。
夜色漸淡,一室的旖旎風光卻有增無減。
「混蛋,你有完沒完?」
「沒完,我們又沒說只做一次,小俊俊乖乖的,讓哥哥再好好疼你一回……」
「你……」
祁俊醒來的時候有數秒鐘的茫然,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他有點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終于醒了。」南宮御意氣風的俊臉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優雅地走進來,放下手中端著的水杯,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剛還在想是不是應該犧牲一回,做王子把你這個睡美人給吻醒呢?」
听到他調笑般地話語,祁俊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在看到他那張很是欠扁的俊臉時,曾經生過的事就被喚醒了。忽然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請假,急得連忙坐起身,卻因為全身的肌肉酸痛地抗議不得不狼狽地跌回在床榻上,身後令人羞恥的地方更是脹痛的厲害,祁俊狠狠剜了眼前人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撐起身。
「喂,干嘛這副吃人的表情啊。」南宮御適時地伸手去扶了他一把,委屈地道︰「昨天你可是也有爽到,怎麼能一醒來就給我這副怨婦般的晚娘臉看呢?」看到祁俊臉色微紅,他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嘴上卻是不依不饒地道︰「難道說昨天我還不夠賣力?」
看到南宮御一副蠢蠢欲試的樣子盯著自己,祁俊趕忙出口道︰「別,我可再經不起御少你的折騰了,我還想留半條命回去上課呢?」祁俊有生以來第一次深刻領悟到什麼叫做‘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看到祁俊因為緊張而明顯僵硬的軀體,南宮御大笑出聲,點了點已經被他取下眼鏡的鼻頭,道︰「寶貝,我怎麼舍得讓受傷的你再次受到傷害呢?」
祁俊有一雙很漂亮的眼楮,這不是說他眼楮的形狀有多少美,而是那兩只眼眸很亮,亮得仿佛天上的星辰!這是南宮御看到睜開眼楮的他的第一感覺,收起了玩笑,他由衷地道︰「你的眼楮很美,干嗎要遮起來?」
祁俊這才現自己的眼鏡被人取下了,略為不悅地望了眼前人一眼,下一秒他似假還真地道︰「不遮起來,要是天天踫見你這種‘狼’人,我的小命不是休矣……」不可否認,和眼前人在一起,他不知不覺中就放松了很多,整個人也輕松很多,無意間就流出了一直深埋在體內的真性情。這項認知讓祁俊半眯起了雙眼,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