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南宮御絲毫不介意拿自己的笑臉貼人家的冷**,看到他情緒不善,反而笑得更像個無賴,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模著他微腫的臉頰,道︰「這都是哥哥害得吧,看著真讓哥哥心疼。」
「這女人還真是可怕的生物,我不過說了句‘她那麼美好,像我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她怎麼就……」南宮御一邊不顧祁俊漆黑的臉色抓著他走向校門口,一邊咕噥著︰「你說她怎麼猜到我是因為你才把她給甩了的啊?」
看到祁俊還是一臉陰沉,他模了模鼻尖,道︰「這女人還他媽真是可怕,以後哥哥我肯定離她們遠遠的。」
祁俊雖然對自己挨了這一巴掌,心里還是有些惱火,可是听到南宮御說的話,心底的那點負面情緒明顯淡化很多,臉上的不悅之色緩和了不少,隱隱還有點竊喜。
「喂,我請你吃晚飯算是賠罪,你就不要再生哥哥的氣了。」南宮御看到祁俊臉色緩了下來,趕緊繼續說道︰「要不等會兒我讓他們給煮個雞蛋,哥哥我親自給你敷敷,保證明天你還是英俊無敵小帥哥一名。」
「去——」祁俊被他似真似假的話弄得差點笑出來,嘴角明顯呈上揚趨勢,道︰「好了,說實話我還真是不知道御少你這麼貧。」
「本帥哥這一真性情可只在你面前露過,你可不許拆哥哥我的台。」南宮御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逗弄祁俊,只要他的臉部表情隨著自己的話有些變化,心里就可以美上一會兒。而祁俊往往也不會讓他失望,總能時不時給他點小反應,小驚喜,這更是加深了他這一個惡趣味。
和他在一起,南宮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仿佛回到了那種無憂無慮的年代,沒有商場的阿諛奉承,兩面三刀,也沒有了那些見不得光的地下交易,和祁俊在一起,他會覺得自己是純粹的,僅僅只是南宮御。
涮著火鍋,祁俊在了吃了個半飽的情況下,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真的和筱婼分手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嗎?」南宮御挑了挑眉,一臉不快地看著眼前人,仿佛這問題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你確定我挨了這一巴掌,她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不能怪祁俊多心,而是從他的所見所聞,筱婼很顯然是把南宮御當成了將來可以結婚的對象,被自己這麼橫插一桿,那個高傲的女子又怎能甘心呢?
「放心,如果她不敢再找你麻煩的。」南宮御說的很是篤定,之前看到他微腫的臉頰,他就已經趁著剛才去洗手間的空檔給筱婼的老子打了電話,憑著他們南宮家在商在政的地位,他知道就算筱婼在不甘心,她老子也會讓她閉嘴的。
「你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吧?」祁俊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這才猛然間想起對面的這個人可是商場上的一只狐狸,自己怎麼就給忘了呢?
「哪能呢?」南宮御眼簾一垂,一副無辜的樣子,道︰「哥哥我怎麼會那麼絕情呢?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哥哥是那種絕情絕義的人嗎?當然是好聚好散了……」南宮御到底不是什麼無知少年,很懂得把握對手的心思,這話說得很是冠冕堂皇。
祁俊沒有再說什麼,專心致志地開始和一鍋的食物奮戰。對于南宮御的話他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他沒有干涉另一個個體處事作風的權利。即使他們展成了愛人,他們還是獨立的個體,這點祁俊了解得很透徹,也分的很清楚。
當三天後,祁俊從張軍熊的口中知道了筱婼已經轉學的消息時,雖然有些詫異,可似乎又覺得在意料之中。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感到高興,這只能說明南宮御是一個多麼無情的人;可情感上,他還是不可抑制地感到了愉悅和一點點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悸動。
祁俊每天的晨練,南宮御都會到場,一直陪著他訓練到了運動會的到來,從沒有一日的間斷,更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他盡心竭力地扮演著一個完美情人的角色,而且很顯然他演的很成功,至少感動了祁俊。
當祁俊沖到三萬米的終點,體力不支地被他擁進懷里的時候,祁俊脹痛的大腦還是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他抱上了車,遠離了喧鬧的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