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這記性,每天見得人實在太多,御少可不要跟我計較。」祁俊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無限的風情。
南宮御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些許,直直地盯著他半晌,才冷冷地開口道︰「到這種地方賣,也不怕染上什麼病嗎?」看到對面的人臉上的神色瞬間一僵,嘴角的笑容更是被定了格,南宮御非但沒有覺得心情舒爽,反而更加郁結,口氣也愈加的輕蔑,道︰「怎麼說我們也算有點交情,是不會吝嗇給你提供一個高檔的場所。」
祁俊很顯然低估了南宮御的殺傷力,雖然他自己說那話多少也帶著一些誤導的成分,可是親耳听到這些不屑帶著侮辱性的詆毀,祁俊的心還是抽痛了起來。他以為自己早就不懂得什麼是心痛的感覺,卻沒想到……即使早就看清了一切,祁俊還是敏感地察覺到自己小拇指上似乎牽了一根線,另一端掌握在對面的人手中,只要他輕輕一動,也能讓他痛徹心扉!
包廂內彌漫著詭異的靜謐,祁俊眯著那雙妖媚的丹鳳眼,隱去了無數風情,嘴角已經垮了下來,良久之後,當他再才睜開眼簾時,臉上卻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道︰「御少,想必是來找開心的吧,我讓麗姐進來為你推薦推薦。」沒有給南宮御開口的機會,祁俊起身走出了他的視線。
南宮御眉心緊鎖,一雙眼楮緊緊地盯著信步走出去的男子,心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石,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直到看到麗姐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頗有姿色的男孩,這才拉回了他迷惘的思緒。不一言地起身,南宮御絲毫沒有理會麗姐的阿諛奉承,徑自走出了這個讓他覺得烏煙瘴氣的地方。
坐進愛車,南宮御並沒有找到他一整天失常行為的原因,可他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嚴重的失常!從再次見到祁俊開始,他就陷入了一種迷霧般的境地,無論他怎麼想要走出來,卻現越走這霧越濃……
「俊哥,你這臉色可真夠難看的。」凌雲比起呆板的凌風來,一向沒大沒小,而且隨性許多,他看到祁俊面色蒼白地走進來,調侃道。
「你們賬對得差不多了沒?」祁俊一臉的冷峻,那窒息般的感覺一直都緊緊地環繞著他,讓他有一種想要泄的**。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凌雲搶在凌風之前開了口,還不忘回頭遞了個眼神給凌風,故作嬉皮笑臉地道︰「我就知道俊哥最好了,終于要帶我們出去**了,哇塞!萬歲……」
祁俊沒有深究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徑自走在了前面,道︰「去賭一把!」祁俊很少參與豪賭,可這並不意味著他賭技很差,相反地他擁有頗為高的賭術。
城市就是一個光怪6離的地方,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些鶯歌燕舞賭徒聚集的所在,如果你只是一個嗜好賭博的小資產階級,也是沒有機會進入這種可以媲美拉斯維加斯賭場的地方。
祁俊看著眼前的籌碼越堆越高,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還是很壓抑,臉上的表情依舊很陰沉,仿佛他今晚是輸了幾百萬,而不是贏了上百萬。
「怎麼了?」汪暉看到人進來,先問出了口。一晚上莫名其妙地被南宮御拉來陪賭,他的心情並不是很痛快,在看到管事那副戰戰兢兢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道︰「有事就說!」
「幾位少爺,外面來了一個客人,已經贏了我們一百多萬的籌碼……」管事臉色也不太好看,心里滿是忐忑,可還是說出了口。
「是來砸場的嗎?」詹維要冷靜許多,開口問道。
「應該不是。」管事一臉苦瓜相,道︰「那個人並沒有耍什麼花樣?」
「你的意思是他的賭術高了。」伊烯文挑了挑眉,一副興趣昂然的樣子,道︰「正好,御哥哥好久沒有遇上對手,不如去會會他吧。」
「御今晚的狀態好像不太好,要不還是我去吧。」汪暉望了眼始終沒有說話的南宮御,輕聲道。
「不,還是我去。」南宮御黑沉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道︰「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地方。」
當南宮御看清那個被管事特別指出來的人時,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雙眼眯了起來,渾身上下散出危險的氣息。
伊烯文看到祁俊時,心驟然一跳,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瞬間攀了上來,仿佛被一條毒蛇纏住了脖頸一般,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