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我不見!」伊烯雅臉色很難看,一雙眼眸半眯著,不怒自威地看著眼前的秘︰「無論他什麼時候打電話來,多說我不在。」
說實話從秘書口中得知祁俊要求約見自己,伊烯雅多少還是有些吃驚的,可是吃驚過後,她心里只余下一陣惶恐和不安。當年的事,錯固然不在祁俊,可他當日的樣子怕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生過什麼,可是她就是不願意,不願意再去回想過往——相見不如不見!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伊烯雅看到屏幕上顯示杜厲寺來電時,心墜了墜,眼神一暗,按下了接听鍵︰「喂……好,晚上八點,我會準時到。」
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伊烯雅的思緒呆滯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幾年來,杜厲寺從未主動約過自己,接到他的邀約,雖然心情多少還是有些起伏,可到底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自己……
走進包廂,伊烯雅看到祁俊的時候,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已經邁進包廂的雙腿停住了,臉上的血色盡失。
「好久不見。」祁俊看出她的不自然,唇角微微一揚,道︰「學長出去一下,馬上就會回來。」看到伊烯雅故作鎮定地坐下來,祁俊抿了抿唇,道︰「我不知道天海醫藥曾經要求競標,張浩來之前,凌雲可能交待過什麼,這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伊烯雅努力調整好了呼吸,扯出一個淺笑,道︰「祁董專門設宴,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是也不是。」祁俊倒是很坦白,也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什麼不妥,徑自道︰「當年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
雖然當年到底都生過什麼,祁俊腦海里的印象很模糊,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當日是眼前的女子把自己從那個囚室帶出來的,他這句‘謝謝’似乎晚說了四年,不過遲到總比不到好。
伊烯雅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可是良久之後,她除了看到真誠的感激以外,竟無其他。自嘲般地揚了揚唇角,她開口道︰「看來這幾年你和風烈的感情生活過的很如意。」下意識地認為祁俊今日能如此平靜,應該歸功于另一個出色的男子。
「風烈?!」祁俊听到這個名字,眉頭明顯皺了一下,半晌才道︰「我好像已經有四年時間沒見過他了,還真不知道他如今過得是否如意。」
「當年你不是和他一起走的嗎?」剛剛進門的杜厲寺正好听到這句,有些懵地道。
「一起走,並不意味著我們是同類人。」祁俊這麼說並不是特別恰當,但也不算說謊,比起風烈對權勢的追求,祁俊要淡薄許多。
「這樣啊,我們還以為……」杜厲寺成熟了許多,可臉上還是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情緒變化。
「我和他最多只能算是各取所需,如今是各不相欠。」祁俊也不知道為何會對他們說這麼多,或許是那些事情過去太久遠,遠得他都覺得不真實,所以才能如此平靜地談論著。
「烯雅,我有見到你的寶寶,很可愛。」祁俊說這話的時候,純粹地只是想要討好她,畢竟在南宮御來訪後,他多次聯系她的秘書,都被告知她不在,祁俊不是傻子,幾次之後就明白她是故意躲著自己,所以趁此機會也想表個態,他和南宮御之間早已經過去……
「你見過暄兒?」伊烯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謂很精彩,有驚訝有自嘲更有許多其他莫名的情緒,道︰「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啊。」
「前幾天在xx廣場上偶然間踫到過。」祁俊吃不準她話語中的含義,斟酌後,道︰「南宮總裁一看就是個居家好男人,我好像還欠你一句恭喜。」祁俊的話語剛落,就見伊烯雅的雙眼瞪圓了盯著自己……
她不一會兒就站起身,一邊穿上外套,一邊看著杜厲寺,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祁俊有些詫異地看著她走出包廂,臉上滿是不解,在望向杜厲寺時,現他一臉的尷尬。
「那,那個,她和御少早就離婚了。」杜厲寺幽幽地嘆了口氣,盯著祁俊恍然大悟的神情,籌措再三後,道︰「南宮暄在一歲多的時候有一次摔下樓梯,到醫院後現是h陰性b型血,所以他們就離了。」
「你說什麼?」祁俊幾年來練就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此刻徹底被顛覆,他驚愕地瞅著眼前的杜厲寺,大腦一片空白︰「h陰性b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