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我不放!」南宮御知道自己這話很無賴,可他真的不願意和他再那麼膠著下去,他一施力,將他帶進了自己的懷里,道︰「我永遠都不放!」在本能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時,整個人瞬間被填滿的感覺讓他頓悟,他似乎已經籌措不前太久了。
「俊,我真的愛你,一直都愛。」南宮御雙臂如鐵將緊緊地禁錮在懷里,道︰「無論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懇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這次我再令你失望,我永不出現在你面前。」在他的思想里,永遠都不能見到祁俊,對他來說是最深的懲罰。
「叔叔,暄寶寶怎麼從來都沒現原來爹地那麼笨呢?」寶寶一手摟住凌雲的脖子,一手拿著一個甜筒,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郁悶表情看著南宮御。
南宮御怎麼也沒想到他鼓足了勇氣的真情流露居然會被這一大一小給破壞了,那激昂的心跳在看到凌雲戲謔的看戲表情時,瞬即跌落下來,悻悻然放開了圈著祁俊的兩條手臂,臉頰上難能可貴地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爹地,你向爸爸求愛,再笨也應該說把你所有的財產都奉獻給他,怎麼會說‘我永不出現在你面前’呢?你們既然分手了,既然不會再見面了。」暄寶寶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稚女敕的聲音帶著點困惑。無論他有多高的智商,到底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女圭女圭,對于南宮御的話自然是無法理解的。
「暄寶寶說的對,御少的誠意好像是很有問題啊。」凌雲憋笑憋得很痛苦,卻還一本正經地符合著寶寶的話。
祁俊對他的話對他的懷抱並不是毫無感覺,可是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掃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凌雲,他徑自走了過去,將寶寶接了過來,小聲道︰「寶寶都去吃什麼了啊?告訴爸爸,東西好不好吃?有沒有吃飽呢?」
凌雲現只剩下自己和那個榮登‘衰男榜’頭一名的南宮御,落井下石地走過去,故作深沉地拍了拍的肩頭,陰陽怪氣地道︰「御少,革命還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我精神上支持你!加油!」
不遠處傳來凌雲的大笑聲,南宮御孤零零地獨立在原地,只覺得身邊刮過一陣冷風。幽幽嘆息一聲,他閉了閉眼,無力地邁開步伐追了過去。
一走進客廳,沒有看到祁俊和寶寶,南宮御心底一陣失落,眼神明顯暗了暗。
「俊哥,我看現在的御少比起四年前來可愛多了。」凌雲一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紅著臉被自己調侃的尷尬模樣,心里再多的氣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他可不可愛與我何干?」祁俊听到他的話,身體明顯一僵,卻還是選擇了顧左右而言他。
「俊哥,古語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凌雲收起了玩笑之色,道︰「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看得出來,你放不下寶寶,更不放下他,人生苦短,何不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我看你是最近太閑了!」祁俊把凌雲轟出了房間,可以經失去了原有律動的心跳還是久久無法恢復過來。凌雲說得,他都知道,也都懂!可他還是怕,怕他和他不能走到白蒼蒼的那一刻。
對他依舊無法忘情,可他已經太累,累得無力再愛!祁俊告訴自己,目前的狀態是最好的,只要維持下去就好……似友非友,兩人間的距離不遠不近,彼此都更輕松一些。不是不渴望,可是渴望之後的代價有時候是非常巨大的,而他已經付出過一次巨大的代價,人應該學會不要重蹈覆轍。
做朋友,很容易可以做一生;做人,卻極難成全一世!
南宮御再次見到祁俊的時候,他神色如常,下午生的那一幕似乎只是他自己憑空杜撰出來。看著飯桌上和寶寶互動的祁俊,南宮御心底一陣銳痛!如果不是傷害太深,他又怎會如此排斥?他一直都是了解他的,可也正是因為了解成就他無止境的痛苦!
如果不了解,他可以跑去再次大聲示愛,如果不了解,他可以把一切手段都使出來。可現在,他除了將苦楚吞進月復中,慢慢消化,卻無法再做出任何的動作!
「爹地,你想什麼呢?」暄寶寶睜著一雙大眼,直直地看著南宮御,叫道。
「啊?」南宮御一臉的茫然之色,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
「你的湯盛滿了,已經漏出來了。」祁俊聲音平和低沉,用手指了指他面前的碗,提醒道。